帝君临缓缓起身,毫不犹豫将小小尘给拎了出去。
白乐卿一脸惊讶的看向帝君临的操作,这人是要干嘛?!
白乐卿连忙跟了出去,不解问道:“你做什么?”
帝君临面色无波解释道:“朕的榻小,容不得小孩子跟咱们挤。”
白乐卿头疼扶额:“那你让他睡哪儿?”
帝君临将小小尘摔进了李茂章的怀里,“带去偏殿,哭一声朕便找你算账。”
李茂章:“?”
小皇子有多爱哭别人不知道,他李茂章还能不知道吗?皇上这不是存心为了找他算账的吗?!
白乐卿:“?”
不是,帝君临怎么跟前几日的态度有几分截然不同的意味。
白乐卿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番:“这好像是咱们亲孩子。”
帝君临不为所动,“哪家孩子跟爹娘睡一张榻的?”
白乐卿嘀嘀咕咕道:“才热乎没几日。”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乐卿眸子微眯,瞅着帝君临,指腹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若是没猜错的话,你心里可是又在憋什么心思?”
果不其然,瞅瞅这人心虚的模样。
帝君临附在白乐卿的耳边,悄声道:“卿卿,床笫之事不宜有孩子在。”
白乐卿狠狠踩了帝君临一脚,瞪了他一眼:“别说我认识你!”
话落,白乐卿便将小小尘从李茂章怀中给抱了出来。
小小尘谄媚的捧着白乐卿的脸,吧唧了一口,夹着嗓子道:“卿卿,还是你对人家好~咱们不要爹爹好不好?”
帝君临在一旁拿出帕子默默在白乐卿的脸上擦了擦,数落道:“也不知嫌弃,脏。”
白乐卿白了他一眼:“你亲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我会嫌弃脏?”
帝君临危险睨着她,嗓音淡淡道:“你嫌弃朕?”
白乐卿嘴角一抽,啊啊啊啊啊,这该死又双标的臭男人!!!!!
于是,待小小尘睡着后,白乐卿实相的将他抱到了最里边的角落,自己睡到了中间,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帝君临这个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的臭脸。
白乐卿扯了扯帝君临的袖子:“阿临?”
帝君临瞬间一个翻身:“别搭理朕。”
白乐卿:“…………”
白乐卿将手伸进他的里衣内,狠狠摸了摸,这才道:“正事!”
帝君临这才回眸看向她,瞬间来劲儿了:“做一些卿卿愿意但是不可描述的事情?”
白乐卿顿时哑口无言,这狗皇帝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
白乐卿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我说正事,你脑子在想什么?”
帝君临轻挑眉:“朕若是不主动一些,你又得说朕装斯文。”
白乐卿瞬间被气笑了,偏生又无法反驳。
白乐卿狠狠捏了他一下,咬牙切齿道:“这回当真是正事。”
帝君临这才坐了起来,顺便带着白乐卿一块。
白乐卿无语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躺着说话是碍着皇上您了吗?”
帝君临,“朕乐意。”
白乐卿忍着一口气,行,暂时忍忍。
白乐卿这才说着正事,“小小尘这事,什么时候给太后解释明白?”
她话刚说完,脑袋便被挨了一下,只听帝君临纠正道:“小小尘是谁?朕的儿子叫辰朔,辰朔,可明白了?硬是不长记性。”
白乐卿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忍!!!!
帝君临这才回应到刚才的话,“卿卿,这事得让朕仔细斟酌。”
白乐卿轻嗯了一声,毕竟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的儿子,莫名其妙的又冒了出来。
至于帝君临为何要仔细斟酌,恐怕不只是因为小小尘,更是因为帝君尘,太后那里或许好解释,但是禅堂上一群老狐狸,不好忽悠。
这时,辰朔一个翻身,紧紧抱住白乐卿,咋了咋嘴巴。
白乐卿垂眸看向辰朔,轻叹了一声。
翌日。
辰朔醒后才发现榻上只有他一人,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卿卿捏,阿临捏……
结果二人一个是去上朝,一个是去寿康宫拜访太后。
辰朔抱着小猪抱枕,穿上鞋便往外走,他瞅了瞅两边的侍卫,扯住一人的袍子便问道:“卿卿和阿临在哪里呀?”
侍卫面面相觑,李公公今日不是没有跟着上朝么,去哪儿了?
这时,只见李茂章端着一盘点心便走了出来,看到辰朔后更是有几分紧张,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踏出乾清宫半步,“哎哟,奴才的小祖宗,您怎么跑出来啦?”
辰朔双手环着臂,不吃李茂章这套,坚持道:“人家要找卿卿。”
李茂章夹着嗓子道,“乐妃娘娘有事,一会儿便回来。”
辰朔犟着脖子道:“要出去找卿卿。”
李茂章瞅着他一副快哭的小模样,自己都差点哭出来了,连忙哄道:“别哭,小祖宗别哭哎哟……”
若是被外头听到了,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辰朔本来没想着哭,但是李茂章这样子一说………
“哇……人家要找卿卿,人家要找阿临……”
李茂章顿时一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另一边。
白乐卿坐在椅子上听着她们道家长里短,无聊透顶。
特别是因为辰朔的缘故,她好像没有过多去注意“白乐卿”的动向,倒是不知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和太后的关系是越发的亲密。
白乐卿正在走神时,便听太后问道:“乐妃,你觉得此事该如何?”
白乐卿抬眸与太后对视了一下,嘴角轻扯,她该怎么说自己没有去听啊。
结果这时,宁妃便打了圆场,捏着帕子谄媚赵道:“咱们在坐的,谁不是觉得太后娘娘您说得好的?”
白乐卿微微颔首,敷衍道::“宁妃说得是。”
太后轻笑了一声,说这话时,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白乐卿,“若是觉得哀家说得好,便更加要为皇上多考虑考虑,你们是为皇上排忧解难的,而非给皇上增添一些不必要的烦恼的。”
白乐卿面上挂着淡淡的笑,装嘛,谁又不会?瞧瞧,隔三差五就是这番措辞,几乎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