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热闹吗?!不是!那是她的小侄子辰朔!
这时,李茂章垂着脑袋进来禀报道,至于为什么垂着脑袋,那当然是因为现在这一幕当真让人脸红心跳:“皇上,公主来了。”
帝君临不悦回眸:“让她滚,说辰朔在寿康宫。”
李茂章:“…………”
这皇上还真了解公主。
帝君倾一听辰朔在寿康宫,连忙二话不说直接奔了过去。
果然,入眼的便是一个小朋友乖巧的拿着蛋黄酥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眼巴巴道:“哇,卿卿都不多给人家吃这个的,祖母你真好,一会儿可以带回去吗?”
皇宫里头终于有小孩了!!还是皇兄和白乐卿的小孩!给人一种好不真实的感觉啊!
好乖巧,好想捏捏他的小脸蛋!
太后连忙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一点小点心都苛待你了?”
辰朔张大嘴巴指了指自己的乳牙,“才没有,卿卿说点心吃多了牙齿里面会有虫。”
结果辰朔刚说完这话,整个人瞬间悬空,被被紧紧抱得喘不过气,随即脸蛋上便传来一阵湿意。
辰朔一脸懵,眸子呆呆的瞅着帝君倾,显然无法接受这么一个事实,他刚刚被亲啦?他不干净啦?
太后一个扇柄打在帝君倾的手臂上,不悦道:“弄疼辰朔了!”
帝君倾这才将辰朔给放了下来,不可置信道:“当真是活生生的辰朔!”
太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上她明亮又是期待的眸子,“在孩子面上说些什么东西。”
帝君倾这才闭上了嘴。
帝君倾正了正色,嗓音忍不住的夹了起来:“辰朔,我是你姑姑。”
辰朔瞅着她眨了眨大眼睛,“你怎么比乾清宫的李公公还夹捏……”
帝君倾太阳穴一跳,这总不能是跟白乐卿学了去吧?!
白乐卿:不背锅。
辰朔乖巧一笑,唇旁泛起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这个人家在书上看到过,爹爹的妹妹就叫姑姑。”
帝君倾一双眸中顿时闪烁着欣喜的光,抬手忍不住捏了捏他:“真聪明。”
帝君倾瞧着辰朔那是越瞧越喜欢,心里忍不住的冒着几分心思,做了几番心里挣扎后才试探性道:“母后,一会儿我将辰朔接去栖安殿住几日?”
太后睨了帝君倾一眼,“问哀家没用,有个功夫,你倒不如想想如何给你皇兄说去。”
帝君倾胸口闷了闷,问皇兄?那不得毫不犹豫将她给踹出来么。
帝君倾索性将主意打到了辰朔身上,拿起一块蛋黄酥放进他的嘴边诱哄道:“一会儿想不想跟着姑姑走?姑姑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儿的。”
辰朔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可以,我要跟卿卿一起。”
帝君倾微微挑眉,故意道:“卿卿跟你父皇在一块,才没有时间顾着你喔。”
辰朔显然不吃这套,并且威胁了起来,“姑姑,你说我是现在哭比较妥当,还是等卿卿来接我的时候哭比较妥当?”
帝君倾嘴角狠狠一抽,辰朔怎么偏生跟那两人学了去!
“行了行了,一边去!”太后嫌弃的朝着帝君倾挥了挥手,随即看向辰朔时,话锋瞬间一转,声音顿时忍不住的放柔:“祖母教你认字可好?”
小小尘这才来了兴趣,眸子炯炯有神的看向太后:“真的吗!”
太后轻应了一声。
小小尘思索了片刻,这才道:“那祖母教我认卿卿和阿临的名字好不好?”
太后面色瞬间一凝,又是欣慰道:“好,祖母教你认卿卿和阿临的名字。”
帝君倾酸得冒泡泡,嘀嘀咕咕道:“怎么没想着认姑姑的名字?”
小小尘抬眸瞅了她一眼,“我不认识你。”
帝君倾瞬间扎心,怎么跟她皇兄的嘴一样毒!!!她不服!不服!
小小尘又觉得有几分不妥,补了一句:“现在还不熟。”
帝君倾:“…………”
更扎心了。
而在乾清宫的白乐卿,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从帝君临的眼底溜出去。
白乐卿轻咳了一声,故作不经意道:“皇上,我觉得你批折子不能分心。”
帝君临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朕没有分心。”
白乐卿震惊,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我在这儿你能不分心?”
帝君临坚持道:“朕没有分心,朕很认真的在批折子。”
白乐卿瞬间捂住胸口,一副受伤的表情看向他,“我在你眼里已经没有影响力了吗皇上?”
帝君临瞬间沉默:“卿卿你是不是想走?”
白乐卿猛然摇头,连忙否认:“没有这个心思。”
帝君临瞬间识破她,“你想吵架吗?”
白乐卿:“…………”
她难不成是现在演技越来越差了?为什么帝君临就像火眼金睛一样。
帝君临漫不经心的思索了一番,随即缓声道:“按朕对你的了解来看,你现在应该是要达到什么目的而对朕倒打一耙,然后等朕哑口无言的时候,再故作生气一走了之。”
白乐卿:“?”
她简直惊呆了好不好,帝君临已经了解她到了这个地步?家人们,合理吗?合理吗?!!!!她真的,她哭死。
可是她现在竟然心虚!
帝君临无奈摇头,“朕就知道。”
白乐卿讪笑了一番,“其实我是想去接辰朔回来。”
帝君临打断她,话音一落,“然后一去便是好几个时辰。”
白乐卿还是头一回被帝君临说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白乐卿还是放弃了回昭乐宫的心思。
结果还没有半个时辰,李茂章又抱了好大一堆的折子进来。
白乐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都快多成山了。
李茂章也苦恼啊,别说今日了,估计往后一月都是如此这般情形,毕竟小皇子这事在整个宫内宫外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至少有一半都是在询问皇上如何处理中凉,或者一举拿下,这仇可不小。
白乐卿掩着唇小声的询问李茂章:“昭乐宫内可有人找本宫?”
不怪她问啊,可是担心了整整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