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卿犹豫了半晌,这才硬着头皮对上帝君临的视线:“我没有想着瞒你,只是我觉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毕竟她都觉得离谱的事情,帝君临又怎么会信,她总不能说自己无缘无故毫无缘由的来了这里,然后“白乐卿”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最后又莫名其妙的回来。
得,已经越来越离谱了,她压根就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他往下解释。
在何况,帝君临这回问得太突然了,让她来不及组织一下语言。
一开始就没想着会有正儿八经跟他解释的这么一天。
说到底还是她大意了,忽略了一个白乐卿。
帝君临闻声,唇角微扬,面上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笑意,语气却格外的生冷:“你不说又怎会知晓朕不相信?说到底你还是没有半分的信任朕。”
白乐卿有几分无力,轻叹了一声后才抿了抿唇:“没有不信任你,只是这话我也很难相信,所以才会难以启齿。”
她也不是不知道帝君临起疑心不是一回两回了,之前还能开玩笑的给他说他不是白乐卿给糊弄过去,但也只是玩笑式的,现在除了坦白帝君临是不会再信了。
果不其然,帝君临的下文顿时让她心头一紧:“卿卿,朕不是没有怀疑过,无非就是朕相信你,上回朕说过那话后,便一直都在等你解释,没想到朕还是得从别人的口中的听说。”
白乐卿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刚刚好像说了她不是白乐卿,但是帝君临好像没有当一回事。
现在的重点已经从她是不是白乐卿变成了信任不信任。
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皇上,我不是白乐卿。”
帝君临冷哼了一声,黑眸紧紧盯着她:“然后呢?然后这便是你欺瞒朕想要回避话题的理由?”
白乐卿:“?”
白乐卿一噎,顿时有些无言以对,这话说的有道理又没有道理的样子。
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不应该这样发展才对,他应该狠狠质问她才对。
我不是白乐卿你还凶我,你去凶她啊,你凶我干嘛。
帝君临骨节分明的手在茶杯上一搭一搭的轻叩着,语气不急不缓,甚至还带着些许云淡风轻,“嗯,你不是白乐卿,你是对朕刻意讨好又日日想着怎么从朕这里摸银子,最后朕还得心甘情愿伺候的人。”
白乐卿不敢相信的看向他,随即眯眸一笑,整个人毫不犹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一本正经的补了一句:“还是跟你生辰朔的人。”
白乐卿谄媚的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心,动作相当自然,仰着脑袋看向他,“现在不生气了吗皇上?那我好好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帝君临忍了忍,一副不吃她这套的模样,侧眸睨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松开了她的手,若是现在不松,他便更是被吃得死,这才回应道:“生气,但不生你的气,所以这事不能被你简单的给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