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妈妈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变得这样。
沈起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妈妈一直这样,她该拿妈妈怎么办?
坐在床边,摸了摸妈妈鬓角的白发。
大概这世界上,只有妈妈是真心疼爱她吧!她爸爸就是为了他自己。
沈起月不知道的是,一个身穿黄袍,拄着拐杖的老头正朝她的方向而来。
老头双眼混浊,脸色扭曲。
内心骂骂咧咧,南城这个蠢货,竟然让月月将玉坠毁了。
他怎么想到所谓的世界大变竟然是末世,而不是灵气复苏。
现在玉被毁,不仅前功尽弃,月月身上天煞孤星的命格会显示出来。
该死的,为什么这些恶报会报复在月月身上。
“云云昨天晚上被南宫宴治疗一次后,好了些许。”沈秘对沈起月道。
至少没有发疯,安安静静的。
“如果二十年前能请到南宫家的医生,说不定沈家早就发现南城的真面目。”
“南城。”沈听云听到南城的名字,情绪激动起来。
沈秘手中的粥被她掀翻,倒了她一身,好在粥不是很烫,人没有受伤。
“妈妈。”沈起月立刻扣住沈听云的手。
沈听云嘴里骂骂咧咧,沈起月一句都没听懂她在骂什么。
“小姨,你去隔壁请南宫医生。”
“好。”
沈听晚心中五味杂陈,以前听到洛棠的名字,她姐姐会暴躁。
现在,听到南城的名字,她姐姐会发疯。
沈秘赶紧收拾床铺,打扫卫生。
“谢谢奶奶。”
“不客气,月月,人活着,以后日子还要好好过。”沈秘清楚现在跟着沈起月才能继续有好日子过。
谁能想到末世后,金钱会成为一堆废纸。她以前赚的钱全部打水漂。
没有空间,连物资也囤不了。没实力,有物资,也保不住。
“嗯!”
南宫宴去看病时,舟舟抱着卷毛,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舟舟,今天阿言不是要教你认字吗?怎么还如此有空闲。”
“他傻兮兮的,自己字都认不全,怎么能教我。”
“这不可能啊!”阿言就算再差,教一个三岁刚刚启蒙的孩子是绝对没问题的。
“我说三个金是鑫,三个木是森,三个水是淼,三个土是什么他不知道。”
“舟舟,我们认字都要从简单的认起。”
“可是简单的我已经认完,妈咪有空就会教我和兜兜,还有黑煤炭。”
“那让你舅舅教。”
舟舟摇头,“不行的,舅舅说他以前考试从来不及格,会把我教坏的。”
南宫宴回过头看向一直不吭声的沈起阳,这兄弟可真牛,他妈妈那性格,他考试从不及格会不会被他妈妈打死。
沈起阳给了南宫宴一个笑容,默默低头。
南宫晏:“……”不应该啊!沈起阳能觉醒精神力异能,脑子肯定不笨,除非他自己不想学。
想到沈听云的情况,他感觉沈起阳就是故意考试不及格。
虽说沈听云变成那样子南城有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她自己。
原本的性格就过于偏激,他一点都不可怜她。
南宫晏看到17号别墅的大门,推了推眼睛,唇角微弯。
不得不说,南宫晏真相了。
他就是故意的,自从小时候他发现,只要自己不争气,爷爷就会想到妹妹后。
他就开始不争气了,一旦妹妹去培训,就可以不用待在沈家。
“舟舟,等叔叔不忙,就教你。”
“好耶!”他要缠着南宫叔叔教他用针。
南宫宴有一种小朋友在套路他的感觉,可是他又没有证据。
如果坐在客厅还在吃早餐的慕容言知道舟舟又说他傻,会不会气晕。
他还没开始教舟舟,昨天光顾着带舟舟玩。
“南宫叔叔,你这次出诊要收多少晶核一次?是五百吗?”舟舟好奇问。
南宫宴嘴角一抽,确认过眼神,这小家伙就是想套路他。
算了,他还需要用他的卷毛,没有卷毛他的医疗器械供应不上电。
“南宫叔叔,沈听云好可怜的样子,五百是不是太贵了。如果再加上我的服务,那肯定就不贵了,毕竟咱俩强强联合。”
他原本是打算像弄死南城一样,弄死沈听云的。
现在倒是不想了,急着弄死南城是怕他溜走,至于沈听云,欺负他妹妹,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帮她治疗。
那她他就不是南宫晏。
在听到沈起阳那句棠棠替你承受了很多年,你不过是承受一下,就受不了了开始。
他就在计划怎么干。
沈听云身体里的致幻毒素虽然杂,不过没有他说的那么可怕。
因为她本身就是二阶异能者,那些毒对她只会让她致幻。
让她疯癫的是主人格和第二个疯狂的人格交织,还有她的心理疾病与过度偏激的性格。
毒他可以清除,不过他不想,姑姑失去女儿是因为南城。
小柚子在沈家受了十几年的苦,是因为沈家,和沈家所有人都有关。
就像沈起阳说的,沈听云生病,难道一定要棠棠待在沈听云身边吗?这是什么歪理。
如果不是小柚子命大,说不定早就化为一捧黄土。
沈听晚见南宫晏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投去疑惑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南宫晏嘴角的笑容似乎有些诡异。
“沈小姐,能和我说说你姐姐昨天的情况吗?”南宫晏嘴角带着淡淡笑容,穿着一身白衣,戴着银丝框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
沈听晚将刚刚的想法从脑海中剔除,一定是她想多了。
月月说过南宫医生是个好人。
“我姐姐今早上听到南城的名字,情绪不稳。”
南宫晏微微点头,“知道一切真相后,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自己被身边人玩弄于股掌,就是不知道沈听云当初为什么嫁给南城。
就算南城是海归华侨,可他来历不明,作为当初的沈家大小姐,就算沈听云愿意嫁,她爸妈是怎么同意的。
南宫晏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