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全了？”北冥渊侧目，对着身旁的莫清尘轻声细语道。

    只是这转头的一瞬，北冥渊的目光全然不似刚刚那般冰冷无情，而是不自觉地温暖中带着三分宠溺。

    地上的五人，皆惊得说不出话。他们不知莫清尘是谁，却无不惊叹于此女子清冷绝色的容颜与那孤傲出尘的气质。这般美丽的女子，当真是天上有，地上无。最关键的是，竟能让堂堂战神王爷对她如此温柔宠溺……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猜测到莫清尘想必就是传说中的摄政王妃了。其实，北冥渊一直把莫清尘保护得很好。即便莫清尘整日里来去自由，四处游玩。可江湖上各方危险势力中却鲜有人知真正的摄政王妃之容貌。

    莫清尘不急不慢地从北冥渊身后走出，随即反手将大门关上。她悲悯地看着地上每一个人。不，准确地说，是屋子里跟在五人身边的孤魂野鬼。

    这一刻，四方冤魂，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姑娘想必就是传说中的摄政王妃吧。”为首的面具人冷哼一声，目光如鹰，全面打量着面前的莫清尘。

    莫清尘没有回应。只是冷漠地盯着地上的面具人。虽然带着半脸的面具，可是莫清尘很清楚，就是这个人，生剖了那个女鬼的肚子。

    在鬼域中，莫清尘亲身体验了被生生剖腹的绝望，在第一视角中，莫清尘牢牢记住了这个面具人的眼睛。这是一双充满狠毒与杀戮的双眼，比那地狱里的恶鬼还恐怖。

    北冥渊见莫清尘脸色不好，于是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他不愿意让她看见这些丑陋的东西。

    “不若……还是我来吧。你想见血还是不见血？”北冥渊低沉磁性的声音娓娓道来。面对莫清尘，北冥渊似乎已经习惯性地放缓语调，轻声细语。

    可是，莫清尘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北冥渊。她缓缓抬眸，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屋外，是欢愉的喧嚣。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今日，我亲手送他们入地府。”莫清尘推开北冥渊，一步步走向了地上的面具人。她死死盯着面具人的眼睛。在鬼域里，她恨透了这双恶毒的双眼。

    莫清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临死之际，同样恨透了这双恐怖的眼睛。只是，自己出了鬼域，依旧有命可活。可那些死在江南杀手剑下的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今日，我便剜下你的双眼。”莫清尘缓缓蹲下，指尖轻轻掠过面具人的眼睛，修长的指甲与面具人的瞳孔近在咫尺。

    “呵呵呵呵……老子今日认栽。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不背人命！”面具人怒斥一声，笑得病态又决绝。

    面具人拼命昂起脖子，双目猩红，犹如疯子一般，他恶狠狠地大喊着，“你杀了我，也救不了那些人。我们不过是最下等的杀手，江南的一条狗罢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一旁的四个人也随着为首的面具人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变态又扭曲。仿佛在笑人命如草芥，笑世道不公，笑他们自己杀人也被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