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酒气？”绿绮仔细闻了闻，确认是浓重的酒气。

    绿绮左看看，右瞧瞧。在确认北冥渊不在这里后，才小声道:“姑娘，婢子扶您回房吧。热水已经备好，您看要不要沐浴一番？”

    绿绮可不敢让北冥渊看见莫清尘这番模样啊……

    莫清尘脸颊绯红，双眸微眯，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嚷道:“小二，小二！过来！”

    酒楼小二一听这话，立刻屁颠颠跑来，堆着满脸的笑意道:“这位姑娘，您看您要点什么？”

    “要几坛子杜康，直接送到我房里。”莫清尘说道。

    那小二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一听这话，哪里敢随便顺着莫清尘的意。只得弯着腰，笑嘻嘻回应。

    “姑娘，这大清早的喝酒伤身。不如给您来一碗新炖好的燕窝？再配上一小碟鲜果？这可是从绛河国快马加鞭新运来的，唯独本酒楼才有！”小二笑语盈盈，极力哄劝着莫清尘。

    可是莫清尘才不吃这套。她此刻心中一团乱麻，心中烦闷得很。不知为何，自己明明一心想要回家，可是为什么……如今真的能回，她偏偏又……又……

    正当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绿绮与小二同时抬头望去，二人皆立刻准备行礼。来者，正是北冥渊。北冥渊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

    莫清尘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北冥渊来了，嘴里还不断嚷着让小二拿酒。

    “一身的酒气，还要喝吗？”北冥渊静静地看着莫清尘，轻声道。

    这一次，北冥渊难得地心平气和。因为不论怎样，她回来就行。其余的，北冥渊都可以不在乎了。他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莫清尘听到声音，这才努力抬起自己沉重的脑袋。然而她看到北冥渊的第一句话，却是问他，“我让墨安送回来的药你吃了吗？你再吐掉可真就没有了。”

    北冥渊一怔，没想到她都醉成这样了竟还想着自己有没有服药。原本还有些不悦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现在，北冥渊只想带莫清尘回房。

    “玩了一夜，还不回房休息吗？”

    北冥渊一边说道，一边蹲下身子将莫清尘抱起。莫清尘醉了，醉的厉害，整个人瘫软在北冥渊的怀里，软软的，香香的，带着三分酒气。北冥渊瞬间热了起来，心脏怦怦跳得好快。目光全然落在怀里的小人儿身上……

    “北冥渊……”莫清尘忽然抱住北冥渊的脖颈，目光复杂地注视着他。她的眼睛红红的，有些湿润。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什么。

    北冥渊愣了一下，还是问:“怎么了？没关系，我不怪你，不管你去哪都行，只要你能回来就行……”

    “北冥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是……”

    莫清尘话未说完，就被北冥渊打断。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其余的任何一切，都没关系。”北冥渊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

    “可是……”莫清尘低下头，垂下眼眸，轻声喃喃一句，“我不快乐啊……”

    “你要什么快乐，我都能给你。”北冥渊回道。双眸微颤，卑微……又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