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赶老娘走,门儿都没有!
云澜犹豫道:“妹妹,你若是觉得无聊,便先去那里等我。”
姜微对她摇摇头,又淡淡的对墨初景道:“不劳费心!云澜在哪我便在哪!”
墨初景不再讲话,只是眼底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到了正街,云澜刚下马车便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拉着姜微冲入人群!
她新奇的四处打量,摸摸这个看看那个,遇到喜欢的东西便都买下来!
按照她的意思,所有东西都要有她和自己一人一份,两个爹爹一人一份,安暮言和姬南楚一人一份。
片刻功夫两人怀里就抱了一大堆奇怪的物什!还好婢女跟着安暮言追了上来,将东西接过放到马车上去了。
姜微本也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但半个时辰后,她看着前面还在疯跑的云澜,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古往今来,女人对逛街的热情实在是超越了医学、物理、心理等各方面的研究范畴!
她一个真气深厚内功高强之人,竟也拼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自己明明还有力气,真气也十分充沛!但就是有种身心俱疲的累!
若不是看墨初景那货也因此没有机会接近云澜,她真想说一句:亲姐!咱能不能不逛了!
只有安暮言始终紧跟着云澜,微笑着陪她挑选礼物,还不时为她擦去额间的汗珠。
安暮言这是真爱啊!姜微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可能是墨初景也觉得再逛下去今晚便没机会接触云澜了,他开口提议去醉浮生休憩片刻,用些茶点。
刚放完六盏水灯的云澜意犹未尽的起身,点头应下。
姜微不禁松了口气!暗暗决定以后若无危险,绝不再陪云澜逛街!
让她的两个男人去承担这一切吧!
今夜的醉浮生可谓门庭若市,正门前车水马龙!那高高的楼阁耸立,金碧辉煌的外墙雄伟气派!
楼内的装潢更是玉楼琼殿,雕梁画栋!厅内一曲轻音婉转萦绕,为这富丽堂皇增添了几分清雅之气!
一处高台上十几名美貌舞姬轻歌燕舞,彩纱翩翩!流光细舞袖,美酒盈杯香!
云澜简直看直了眼,口中不停念叨这得花多少银子!
姜微虽在这里住过些时日,但一直在后院养伤,房门都出的很少!今日也是第一次参观此处。
楼内达官贵人随处可见。几人仅是前往楼顶雅间的路上就遇到了数位朝中大臣的家眷!
到了顶楼雅间,云澜更是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
数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悬于屋顶,将房内照的犹如白昼!珠帘翠幕,琼筵玉盏,金樽银柘!
皇宫也不过如此了!但这还仅是浮生阁数千处生意其中一家而已,浮生阁的财力可见一斑!
云澜呆呆的道:“这杯盏若是用坏了或是打破了该如何是好?”
墨初景儒雅笑道:“无妨!再换新的便是!”
姜微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街道上的嘈杂声传入耳中。放眼望去,城中的万千灯光尽收眼底!
她一时间有种回到现代的错觉,仿佛那星星点点的彩灯便是现代都市中的万家灯火。
她望着幽深夜空一时入了神。现代的自己已经死了吗?她还有可能回去吗?
或是自己正在一个梦中?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她的手臂忽然被人抓住!
姜微回过神来,发现云澜正奇怪的看着她道:“妹妹,你在想什么?我唤了好多声你都没听到!”
她转头去看,原来是墨初景抓着自己。他眸色幽深,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便如这片夜空。
姜微甩开他的手,对云澜道:“我无事,只是看彩灯入了迷。”
云澜笑道:“彩灯确实好看!等会儿用完膳我还想去逛逛呢!”
安暮言温柔道:“好!”
算你狠!姜微嘴角抽了抽,再次感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随着一道道的珍馐美味上来,云澜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菜品上,不时的发出惊叹赞美声。
姜微却在警觉墨初景偶尔与她的交谈。
看似都是些普通的询问菜品合不合胃口、郡主更喜欢何种口味之类的,但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可席过一半,他除了谈膳食便是聊医术,还谈到近日城中杏林堂出了位神医圣手!
姜微闻言刚警惕起来,他又忽然转移了话题!
姜微觉得脑仁儿有点疼!她以往本就不是靠计谋杀人的,实在猜不透墨初景的谋算!
她干脆拿起酒杯,开始不停的跟墨初景碰杯!
今日的酒并非九州春,虽也是烈酒却不如九州春那般前劲足,后劲又大!
姜微的想法就是喝倒你丫的!任你什么阴谋诡计,你人睡着了也都没用!
墨初景最开始还笑的如沐春风,等两人各喝了十坛后,他面露无奈之色道:“阿微,醉酒伤身!还是别喝了吧!”
想的美!
姜微又为两人各倒一杯酒,递给他挑衅道:“你是不是男人?竟不敢和我一个女子比酒吗?”
是不是男人这句话刺激的墨初景面色一黑!
若不是还有旁人在,他此刻只想狠狠吻住那抹浅粉色!好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黑着脸一口饮下杯中酒,又递给姜微,示意她继续。姜微嘴角隐晦的勾起,继续为两人倒酒。
事实证明,姜微真的是千杯不醉!
喝到二十坛时,墨初景已有些昏昏沉沉。姜微一刻不停的又灌了他几坛,他终于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云澜在两人拼酒拼到一半时,便被安暮言带着继续逛灯会去了。只将马车留在这里,方便姜微回府。
姜微看着醉倒的墨初景,本还想趁机套点话出来,谁知这人酒品太好!喝醉了就只是睡觉,根本不说话!
她无奈的下楼离去。至于云澜自有安暮言照顾,自己便不去当电灯泡了!
姜微刚一离开,张老便进入了雅间。
他拿出一个玉瓶在墨初景鼻间轻晃片刻,墨初景呛了一声,紧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他以手扶额,一副头痛难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