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微本以为他是久违的醋意萌发,便强忍身体的困乏迎合着。
可男人的动作竟是从未有过的粗鲁,往日那双温柔的手和柔软的唇,此刻却将她折磨的浑身青紫。
虽说远不到受伤的地步,可姜微也是忍不住痛呼了几声。
墨子虚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心头的恨意松动了几分。可一看到那些红痕,便又被醋意冲昏了头脑。
尤其是听到少女口中软软的唤着:阿景,狐狸。他胸中便蕴起一股暴虐的杀意。
这一刻,他只想从她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子虚。
可他不能,阿微也永远不会这般动情的唤自己。
他只能将这种失落和绝望不顾一切的发泄到她的身上。他吮破了她的唇,将她支离破碎的痛呼声吞入口中。
十九端着热水走进房间时,正好看到了他这副失控的模样。
见姜微半眯的眸中蕴着泪意,十九来不及多想,便冲上前将人拉开。
少女浑身的青紫呈现在眼前时,他满眼怒火的转身,一拳将呆愣在原地的男人打飞出去。
“墨初景,你是疯了吗?!竟这般伤害阿微?”
姜微挣扎着起身无力的靠在十九怀中,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爱人:“狐狸,你可是心情不好?”
又是狐狸!我不是他!
“墨初景”对两人的问题不予理睬,只面无表情的转身穿起了衣衫,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
啥情况?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还是说狐狸已经到更年期了?
莫名其妙。
她伸手轻触唇瓣,疼的轻嘶一声。十九心疼的取过药膏,帮她涂抹身上的青紫。
姜微见他眉头紧锁,忙轻啄他一口撒娇道:“十九别生气嘛…狐狸下次再敢如此,我便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让他以后都不能再上我的床。好不好?”
十九闻言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阿微舍得便好。”
呃…这话说的。我又没有受虐倾向。
但狐狸自受伤以来,属实有些奇怪。莫非真被墨子虚那老家伙控制了?
可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和狐狸的所有事情?还是说,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方法?
若真是如此,他们就得去流月宗问问云墨。墨子虚的本事都是跟他学的,他肯定知道。
但…应该不会吧?
姜微胡思乱想之时,并未发现十九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凌厉。
墨初景肯定出了问题!
若是以往的他,绝对不舍得这般对待阿微!
待姜微熟睡后,十九冷着脸来到正殿,向赫寒羽和牧清缓缓道出此事。
赫寒羽当即便杀意弥漫的要去找他算账!牧清也寒着一张脸。
但听十九讲出自己的疑惑后,两人都愣在原地。
思索片刻后,赫寒羽冷声道:“你可是怀疑墨初景被子虚用了血引之法?”
十九点点头。
牧清皱眉道:“此事还需问过两位圣女后,再行判断。”
“倘若子虚果真耗费那般多的灵力灵识使用血引之法,只怕要出大事了!”
赫寒羽和十九闻言,忽然想到灵魄珠的邪异,齐齐皱起了眉。
子虚这般频繁的使用灵魄珠,珠子定会通过吸噬负面情绪和魂力快速的壮大己身。
珠子变强,而操控者的灵识却变弱,后果显而易见。
它会想方设法一点点蚕食操控者的意识,最终彻底占据他的身体。
子虚魂灭的同时,这世间便多了一名第四境不死不灭的杀戮者。
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三人寻到云茹,向她询问那日的情形时,一旁的云昕忽然开口:“墨初景可是出了问题?”
见三人郁郁的神色,云昕皱眉道:“他体内有双魂,我本以为是云墨先祖的术法所致。”
“如今看来,怕是没这么简单。”
赫寒羽沉着脸:“他受伤那日,墨子虚可曾在他周围逗留超过两刻钟?”
云昕略一思索点头道:“我们当时跟在数名可疑之人的身后。察觉到前面的打斗,正想前去救援。”
“可周围的百姓和兵士忽然一拥而上,拦了我们一时半刻。”
“待赶到后,墨初景向我们指出林中之人,此时,墨子虚才闪身离去。”
“想来前后差不多有两刻钟了。”
三个男人闻言,面前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墨子虚若不是有其他谋划,怎会放着杀死我分魂的机会不管,反而等着你们到来将人救下?”
云茹两人也沉下了脸。
当时只顾着救墨初景和追人,竟是完全没想到这层!墨子虚当时没有出手已经很有问题了。
十九却是想到他对阿微所做之事,气红了眼睛!
既明确了墨初景的问题,接下来便是商议解决办法。
血引之法是依靠血脉上的牵引,将施术者部分灵识引入被施术者的身体。
若想解除此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施术人自己解除,或是干脆将墨初景杀了,“一尸两魂”。
当然,这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还有两种方法。其一是设法切断血脉牵引,再有便是以远超于他的灵识将之驱赶。
远超于墨子虚的灵识,只有本体和曼儿。
可若是贸然带他前去,只怕他察觉出端倪狗急跳墙,将自己这部分的灵识同墨初景同归于尽。
所以只能先用第一种法子。也是最直白的法子。
姜微在听说自己竟跟“墨子虚”滚了床单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料圣女先祖紧接着又让她骗墨子虚服下特制的迷魂散。
她更是七零八乱的。脑中竟还冒出一句:大郎,该喝药了。
娘的,墨子虚这孙子竟敢这般明目张胆占老娘的便宜!日后再见到他,定要先将他阉了!
此事,赫寒羽三人自是万分的不愿意,但迷魂散内有些许微不可察的灵气波动。
一旦墨子虚太过谨慎,将其被识破,就又变成了无解的难题。
只有姜微出面,才有可能令他放松警惕。
姜微自然是立刻就答应了。
她一想到自己被他那般…折腾,就恨不得将他捆了手脚,扔给一堆发情的女人和…男人!
让丫的那啥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