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吴浩文也闲来无事,反正俞沁儿那估计一时半会气也消不掉。
闲着也是闲着,吴浩文索性找到轩辕痕,来向这位“情圣”求求经。
吴浩文觉得,这位火王之孙,其撩妹能力一定在俞辰上!
毕竟两人有本质上的不同,人家这可是身经百战,实践经验多如牛毛;而自己那位好兄弟,却只是依照自己学过的知识,纸上谈兵,他根本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于是乎,吴浩文兴致勃勃来到轩辕痕营帐内。
轩辕痕为人豁达,喜交朋友。
见吴浩文带着极为诚恳的求教之心而来,轩辕痕也是当即令手下,准备好酒好肉上桌。
这不喝不知道,二人那叫一个酒味相投!
“早听说雷之国男子,五岁便能饮酒半升,今见浩文兄,果真名不虚传,酒量甚好!”
吴浩文微瞥桌前七八大坛空空如也的酒罐子,谦虚地摆了摆手回答:
“哪有,哪有,那句话咋讲来着?唯……口熟尔!”
轩辕痕开怀畅笑,又端起一坛酒,直接一口到底,嘴里顿时火辣辣的,仿佛吃了一颗大辣椒,嗓子眼也似着了火,头都大了一倍。
但就一个字——“爽”!
二人借酒抒狂,开始酒友间经典的扯话环节。
“轩辕兄啊,那个……”
吴浩文话说到一半,轩辕痕忽然挥手打断,道:
“诶,别叫轩辕兄,你我同校师生,且志趣相投,这多见外!直接叫我痕兄!”
吴浩文哈哈一笑,将自己金樽中注满清酒,一边拱手相敬,一边轻声询问:
“痕兄,斗胆一问,你~究竟谈过多少段恋爱?”
轩辕痕脸色已显红晕,同样举起满杯清酒,先是碰了碰对方金樽,而后淡淡回答:
“哎,说来惭愧,想要在这个红尘纷纷的世界快乐活着,就必须要练成鱼的记忆!对于不重要人或事,我的记忆从来只有……七秒。往事就如过期的面包,舍不得扔,留下的就只有烦恼和酸臭,要是把每件情史都记下来,我的脑袋估计早就爆了。”
“痕兄厉害,果真厉害!这杯酒我先干办敬!”
话罢,吴浩文头向后一仰,金樽中的清酒随之一口下肚。
爽口一哈后,吴浩文又向轩辕痕谈起,自己想在天山求婚的事情。
“痕兄,你说我会不会太着急了?要不要缓缓?是不是先该从长计议?毕竟你也看到了,今天沁儿多生气,我怕到时候,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轩辕痕也将酒水一口闷,随后,语重心长的回答:
“别从长计议,从短计议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王道!一百零太久,我们只争朝夕!”
说着,轩辕痕一边挪动身子坐到吴浩文身旁,大手搂住其肩膀,继问:
“好比你正在驿站等一辆马车,等了许久,马车终于来了!但你却问车夫,这辆马车到哪啊?多少钱起步啊?马车早就开走了!你管他那么多,上天安排最大嘛!先上去啊!关键的,不是这趟马车的终点,而是旅行时窗外的风景,即使目的地不如所愿,我们也可以在途中直接跳车,弃车保帅!继续等下一辆……何必坐在一辆车上等死呢?”
吴浩文大彻大悟,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轩辕痕见孺子可教,于是进一步补充道:
“感情这东西很古怪,来的时候,哗啦啦,它就来了;感情走的时候,呲溜~就走了。所以,把握好时机,有时候放手一搏,也是很重要的!”
轩辕痕说完,又微呡下口酒水,轻轻地合上眼,感觉香醇的酒水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
悄悄地潜进血脉中……是美酒,让人无法忘怀的美酒。
仿佛飘着女子芳香与红晕,轻轻柔柔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片刻舒缓后,轩辕痕又说道:
“还有最后一点,记住!把妹不是一味的迎合,男人上手,讲究的是腔调!”
吴浩文满口赞叹不已,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即又拨开一坛酒的罐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吴浩文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体内热气回荡,真是舒服极了!
紧接着,醉入住境,俩人玩起了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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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拳”一般为两人对弈,同时伸出手指表示数字,且同时说出数字。
谁先说出的数字之和等于两人伸出来的数字,则谁获胜。
其手指伸出来的数必须是0-5,喊出来的数字必须是1-10。
划拳手势规则:握拳不出表零,伸大拇指表一,伸拇指+中指表二,伸拇指+食指+中指表三,伸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表四,五指拳出表五。
出拳规则:一、不能用手指指向对方,这样视为不敬;二、出拳慢的一方如果赢了则不算,输了要罚酒。
划拳时要带好节奏,并配合一定的手部姿势,不同的姿势配合口中喊出的不同话语,能很好起拉动现氛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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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划拳,不吐不快,你一杯,我一杯,三杯之内,互决高下!
二人都先提纸擦了擦手,而后虎视眈眈地蓄势待发!
“一见钟情。”—“双龙戏珠。”
“三生有幸。”—“四海升平。”
“五龙抱柱。”—“六六大顺。”
“七进七出。”—“八拜之交。”
“九九归一。”—“十全十美。”
酒桌上,二人划拳行令,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笑声不绝。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无归。划拳喝酒,是男人间的友情运动,划拳喝酒也是一种文化交流。
酒友之间是无言的,一切都在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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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把酒言欢到后半夜。
轩辕痕见火国皇室所带酿酒已喝个精光,乃令王庸将刚从诺亚国进口的“红酒”、“白酒”、“碑酒”一瓶不剩都盛上来!
王庸一进账,忍不住一惊。
桌上桌下那叫一个“杯盘狼藉”!
“太孙殿下,这些酒是火王出征前令我等进购的,说是等其凯旋归来,再一并痛饮的!”
轩辕痕已经喝得神志不清,大声喝斥道:
“怕什么!到时候我会回学院,自采购!”
王庸见状也不敢多言,当即从纳戒中取出数百瓶“红、白、碑”酒。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甘做美女裙下鬼哟!”
“痕兄好诗,好!哈哈!”
二人舒缓片刻,继续开瓶奋战!
“酒肉穿肠过,朋友心中留!”
直至六更破晓
…………………
吴浩文酒足饭饱之后,一边打着响嗝,一边用牙签剔着牙缝中的碎肉。
“痕兄,你这酒量不行啊,这才喝了五巡呢~来,再喝!”
吴浩文说话的声音变得沉重,棱角不清,好像嗓子里塞满了棉花。
此刻,轩辕痕的胃里是一阵烧心窝的痛,热乎乎得难受,眼前一片漆黑,像摔进了万丈深渊,全身酥软地倒在桌前。
他微微颤颤的坐起身子,一手拿过牙签,一手拿过白纸,二者一举作白旗投降。
“不,不,行了,甘拜下风~~”
“这就不行了吗?来,我可才六分醉呢!”吴浩文伸出手指比划道。
轩辕痕睨眼一看,醉笑道:“你醉啦~手指比的是五呀!”
吴浩文哈哈大笑,刚欲起身证明自己没醉,不料脚下不稳,重心忽东忽西。
眯起眼在云里雾里,瞪大眼不知身在何处。
下一瞬,吴浩文哇的一口,酸辣汤般的腹泄物直泻一片。
轩辕痕见状,刚笑两声,不曾想自己肚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了。
呕吐一阵后,轩辕痕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软绵绵的躺倒在地,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醉~欲眠,卿且去……”
谁知,另一边的吴浩文早已没了动静,只剩下阵阵呼噜打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