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儿~我来啦~”沈清风洗完澡摸去刘炅然的房间,发现人不在。
找了一圈,发现刘炅然……她竟然在脱许杨玉琢的衣服!
“你,你在干嘛?”沈清风瞠目结舌地问道。
刘炅然也觉得尴尬,“我,我看她衣服脏了,想帮她换下来。”
“可是,你这样就看到别的女人身体了哎。”沈清风对对手指。
“行了,少装了,去给她找件衣服过来!”
“嗷!”沈清风有点不情愿地转身,哼了一声。
等刘炅然忙活结束,沈清风早就在楼下转了一圈回房间了。
“在看什么?”
“没什么,翻出以前的书随便看看。”沈清风语气淡淡,避开了刘炅然的拥抱。
这让刘炅然有些错愕:“你怎么了?”
“没事啊,你先去睡吧,我等会再睡。”
“你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你说。”
“没有,没发生什么。”
“是许杨的事很复杂?”
“不是。”
刘炅然望着她的背,“那到底是什么,你说啊?别搞冷暴力这套好吗?”
“我,我冷暴力?”沈清风想气,又觉得委屈。“你刚刚那么温柔的照顾许杨,都不看我一眼,我生气了!”
“啊?哈?”刘炅然有点不敢置信,这女人醋劲这么大吗?而且许杨玉琢不还是她自己带回来的?
天知道她当时看到沈清风把许杨玉琢带回来的时候,多怕她又多了一个女人。
如果,如果又多了一个,而且那人还是许杨玉琢的话,她觉得,以后不会再靠近沈清风了。
“那就是嘛!看到你这么温柔体贴,我酸嘛!然后你还不理我!”
“我哪有不理你啊?”
“我把衣服给你的时候,给了你一个眼神,结果你看都没看我,就让我出去!”
刘炅然:……她那时候还想着别让沈清风看到许杨的身体呢!
突然觉得很想笑,她们两个也是够了!
“好好,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沈清风将头扭到一边,刘炅然又转到另一边哄她。
没一会,两人闹到了床上去,又聊起许杨玉琢。
“姜敏你还记得吧?最近双龙会和青帮斗得厉害,有些家族和集团已经做了炮灰了。许家之前就找了姜敏,但是现在估计看大势已去,就想卖女儿来求情。”
卖女儿……刘炅然心神一阵恍惚。
如果许杨玉琢真成了她的女人,到时候才是麻烦的。万一许杨玉琢又迫于家人,做卧底呢?
为什么说迫于,因为许杨玉琢是什么样的人,沈清风很清楚,这也是她说,就算许家没了,许杨玉琢也会很安全的原因。
但眼下,许杨玉琢也回不了许家了,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把人卖给其他家族。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正好,这段时间,就让她跟我一起吧,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沈清风侧过身,撑着脑袋,看向神色肃然的刘炅然:“嘿嘿,兽儿越来越厉害啦,好期待以后能保护我呢!”
刘炅然抿唇笑着,挑起沈清风的下巴:“美人儿拭目以待吧!”随后便吻了上去。
第二天,刘炅然开车送她去机场,嘱咐她少喝酒,并且给了她自己准备的礼物,有给莫寒的,有给莫家二老的。
这个时候,沈清风深切体会到,什么叫有女主人,是这种很多事可以分享,还能为她考虑的人。
虽然她有自己的准备和考量,但是刘炅然所做的,也让她觉得高兴。
飞机上,沈清风在翻看手下送的资料,看了一阵,揉了揉鼻梁,目光不由地看向窗外,不比春夏的绿意盎然,此时大多是白色与棕色相互映衬着。
冬天的白雪与凋零的草木,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凄凉感。
莫家的父母倒是不像沪市那边的高知,带着一股自视甚高。他们才是真正的“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深”。
可正因为如此,沈清风才觉得,很难处理。
不能像刘家那样以权压人,也不能像段家那样插科打诨。
在去黔省的路上,她在想,为什么要去拜访父母呢?明明她……
不,她要相信,自己可以有机会逆风翻盘。
晏离知道她在做一些事,但是这一年来,她发现,自己被沈清风瞒着的越来越多。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好是坏,但还有好几年呢。
沈清风行事速度太快,总让晏离有一种她在谋划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可她又想不通,能有多大的事?
当莫父问及学问上的问题时,莫寒提了一口气,沈清风却松了一口气,她虽然学业不上心,但其他方面还是说得过去的。
于是就以三寸不烂之舌,跟莫父讨论当代的教育问题,如何改变现状等。
莫父本来也就是随便聊聊,没想到,越聊表情越严肃,随后竟然打了电话,喊了几个人过来。
等那几人过来之后,莫寒发现,竟然是她爸爸的几个得意门生!
他们有男有女,看向莫父的目光是崇敬。
莫父将他们,包括沈清风,带去书房。莫寒偶尔进去送茶水,看到他们激烈讨论的模样,恨不得打人的激动,心底一颤。
但是发现沈清风除了皱眉,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心突然定了。
几人一直聊到深夜,那几个学生,虽说是学生,如今也是老师或者班主任,甚至是校长了。他们面色激动又兴奋,那是一种现在的莫寒都看不懂的神情。
沈清风从书房出来,她瞥过那些人的表情,她明白,那是对国内教育的期望和渴盼。
她想,莫寒如果不是去做偶像了,肯定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为祖国和教育事业殚精竭虑。
莫寒是真的没想到,沈清风竟然在来的当天,就解决了她那以严厉闻名的老父亲。
第二天,沈清风跟莫母闲谈,又聊起一些文学作品。
“我之前刷到视频,看到你说在看《安娜卡列尼娜》,你觉得安娜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清风想起那次握手会跟粉丝聊起的,没想到莫母也在偷偷了解她。
“很难用具体词汇去形容她这个人,因为她的很多心理状态,其实就是我们自己,尤其是对于我们女人来说。”
莫母并着双腿坐着,手交叠放在腿上,静静地听她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