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姐,您真的打算帮我吗?”她的声音里藏着不确定。
“当然。”
“但是,您为何要帮我呢?”闵柔并不天真。
“柴小姐,我弟弟因为姜又灵的原因遭受了严重的伤害,他的腿被打断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但她却不愿意原谅,倚仗着她的身份和地位,坚持要将我弟弟送进去。”
“年纪轻轻,没想到心肠竟如此狠毒。”
腿被打断了?闵柔摸着自己的脸颊,当初被她打得地方感觉的还隐隐作痛一样。
谁会拿自己的亲人来打趣呢,闵柔与柴怡颖初步找到了共同立场。
这头两人计划“阴谋大计。”
这一边郁之砚正盯着床上的某男,嘴里紧紧咬着体温计,不停地哼哼唧唧,十足一个病入膏肓的模样。
“昨天不是好转了吗?怎么今天又严重了?” 郁之砚蹙着眉头说道。
他从口中取出体温计:“我怎么知道这次的病会这么严重呢?我打电话向我爸诉苦,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说我再一个人回去,以后家里就没我这个人。”
“还说,不管公母,只要是个人,必须带个回去。
“你说这个老头 ,他不怕我真的出柜啊,家里就我一个独苗苗,他这要断了岑家的香火的啊.........”
郁之砚一直没说话,邵尽连声敲门后走进来,这时某人才安静地躺回床上。
“先生,那边开始有动作了。”
\&继续留意。\&郁之砚的嘴角勾起。
床上的某人身体不由地颤了颤,心中暗自惊叹,已经许久未曾目睹郁之砚展现这样的脸色了。
乖乖,是哪个倒霉蛋,竟然被他盯上了。
某男脸色苍白的横躺在床上,嘴里含着体温计,不适地哼哼着。
“听说柴怡颖又在来纠缠你了?她对你的感情似乎挺坚持的。”
郁之砚站在一旁,正依据医生留下的指示为某人调配药物,突然眼神锐利起来。
“柴家也够不要脸的,借郁家的名头为自己谋取了不少好处吧,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五金厂发展成如今的上市公司,他们却似乎一点也不感到羞耻。”
“你家老头子对她那个奶奶的初恋情怀,正是现在局面的关键所在。”
“她那个奶奶不说是得了老年痴呆症送去了老养院了吗?”
郁之砚讥讽一笑,没作声。
老头子年轻时就是个情种,只是他的痴情不是对自己的合法妻子,而是别的女人。
郁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搞过柴家,差点把柴家搞得倾家荡产,而老头子又去后面帮人家收拾烂摊子跟自己的妻子打擂台,见过舔狗的,就没见过舔成这样的。
老太太后来也厌倦了,不想让自家的事成为别人饭后消遣工具,所以选择了放手。
自那以后老太太再也没插手过柴家的事,由着老头子肆无忌惮的去帮别的女人。
时间久了,柴家仿佛忘了这些事,现在更是肆无忌惮,行为愈发放肆,居然还想让他们的女儿嫁给自己,真够贪心的!
如果她真的敢对姜又灵下手,那么他将不再顾忌那些陈年往事是否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了。
郁之砚把药丸和温水递了过去,“吃药吧。”
某人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差点吓死,“操,你谋杀啊,这么多药!”
一般来说顶多也就是七到八颗,而他手里最起码有十几颗,这不是毒杀他是什么!
“是医生叮嘱的,如果病情严重,需要吃双倍的剂量。”
“我……”某人气得脸色发白,“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有了你这个朋友.....我不死,也被你气死了。”
“就你这样的,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太不公平了。”
“单身狗没资格说我。”
“你.....你不要脸!”
某人气得肺都要炸了,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我那是一心一意搞事业,作为男人,怎么能被爱情这种东西拖累呢!”
“老子一个志向远大的人,你懂个毛线!”
“再说我曾经也跟女孩牵过手的!”某人嘀咕着。
郁之砚将水杯置于桌上,然后伸手去摸他的头。
某人赶紧打掉他的手,不满的又嚷嚷:“你特么的摸狗呢,别这样摸我头行吗!”
“又高起来了,难怪脑子不正常。”郁之砚淡淡的说道。
“我……”某人气得面红耳赤,躺平在床上。
老子迟早要报复回来。
邵尽在一旁低头暗笑,无论对方如何跳脚,他家先生总是稳如泰山,这才让人感到非常抓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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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大学
“姜又灵.....”忽然有人从后追上自己。
姜又灵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生。
“我是美术系的,我叫许风。”男生笑起来很好看,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外貌清丽俊美,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一件黑色的针织衫,显得格外整洁和清新,宛如一幅清新的画作,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和生机。
“嗯,你好。”目光在男生身上打量一下,不自觉地将他跟郁之砚做了个比较。
没他高,没他帅,没他有气质!
“那个.........”他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都涨得发红,结结巴巴的“那个....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周围的大学生们开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有的开始起哄,场面闹哄哄的。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鼓起勇气,坦白地说:“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
“你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我经常坐在你旁边的桌子上,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
那个少年的脸颊红得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分外娇艳。
姜又灵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这是被人告白了?
遭遇意外的表白,姜又灵还有点懵。
毕竟,她常常觉得自己年龄比这些大学生要大,却忘记了她的实际年龄其实才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