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就他那个蠢样,除了惹是生非,还会什么?我爸还要他继承家业,真是老糊涂,不就是男孩吗?我哪里不比他强!”
“他就是个饭桶,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废物一个。”
“他可是你亲弟弟!”
“那又如何?在我眼中,他只是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他之前要去强暴你,也是我在背后煽风点火的,就他那怂样,对二爷惧怕得要命,怎么敢对你下手?”
姜又灵手中的杯子被紧紧握住,心中的怒火如同失控的野兽,肆虐而上,让她瞬间想到了苏阑静。
柴怡颖与苏阑静如出一辙的残忍狠毒,为了私欲,都是不择手段的将血脉至亲摧毁!
“真是不堪一击,你毫发无损,他却自取其辱被狗咬了,手还被打断了,丢人现眼的傻缺!”
上回郁之砚闯入柴家,还叫了警察,她受到的冲击差点让她疯掉!
这段时间,他不留余地地打压柴氏,摆明了就是要彻底铲除整个柴家。
“如果不是因为他未能得逞,我又怎会去找闵柔!”
“天生就是个卑贱的命,还想嫁入豪门,不知所谓,你以为我是真心帮她?”
柴怡颖的言语荒诞不经,已显出几分疯狂之态。
“可笑我布局那么久,费尽心机,千算万算,偏偏你却……”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姜又灵突然站起身,猛的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巴掌声清晰而刺耳,躲在角落里密切关注的几名服务员都不禁为之一惊,心中犹豫着是否应该出面干预一下。
同时关青在这一刻也迅速走到了姜又灵的身边。
柴怡颖感到耳朵里嗡嗡声不断,牙龈处肿胀,口中弥漫着血腥气息,她没有想到姜又灵竟然敢动手打她!
“姜又灵,你竟敢打我!”
姜又灵不待她反应,猛地又是一巴掌扇去。
这次的巴掌更重,她的手腕都被震得发麻。
“我就打你了,你能怎么样?”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柴怡颖自幼承蒙郁家庇佑,日子过得极其顺遂,人人对她都得让上三分,唯有她父亲曾甩她巴掌,除此之外,还没有人敢对她动过手。
“只准你来算计谋害我?我就不能讨回去?”
姜又灵双眸狭长,眼神锋利如刀,闪烁着怒火,威势逼人。
柴怡颖居然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臭丫头给打了,心中难以忍受,径直绕过桌子就要打她。
手臂刚欲挥下,却被姜又灵牢牢的抓住了手腕。
手腕被紧紧的攥着,心中惊骇!
“你这个死丫头,快给我松开!”柴怡颖暴跳如雷。
姜又灵见她无力的挣扎着,猛地一拉,将她拉近,两人距离瞬间缩小。她迅速扭动手腕,手臂一举....
一切太快了,店员意图冲上前去阻止,却被关青挡住了去路,此时这一巴掌已经落下————
“啪———”的一声。
柴怡颖感到头昏脑胀,脸侧疼痛且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
“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柴家在帝都算得了什么?你不过就仗着郁家给你的庇佑,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从家族背景到学识水平,从容貌姿色到父母的宠爱,你能在哪一点超越我的?”
“没了郁家,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阴沟里的臭虫,肮脏又恶心!”
“即便我没有你家世好,但也容不得你随意侮辱,我们本无冤仇,难道仅因为你看我不爽,就来来回回的谋害我?”
姜又灵突然放手,柴怡颖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的嚣张只是依仗背后的东西,没了这些,你又是什么玩意?”
“脱离了郁家的庇护,你看看你现在落魄到了什么地步,还剩下几分人样?”
“不对,任何有血有肉的人,都不可能像你这样毒蝎心肠,你根本……”
“不配称作人!”
柴怡颖遭受这样的一摔,感受到尾椎骨处阵阵刺痛,痛感甚至传至头皮发麻,良久未能发出一声。
她无法对郁之砚施加报复,所以就想把怒火发泄在姜又灵身上,表面看起来温柔可人,天真无邪的样子,没想到对她动手也够狠的。
“看你不爽?”柴怡颖身体痛得无法起身,于是选择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真的认为你每次都能逃过一劫,仅仅是因为运气好吗?那不过是二爷在暗中保护你!”
“如果没有他在暗中庇护,你怎能毫发无伤?”
“你究竟有何特殊之处,让二爷这么喜欢你!”
柴怡颖对她大声怒吼,头发散乱,举止疯狂。
“哦,忘了告诉你了,你弟弟断了一条腿是我打断的,商场里那个被刀刺瞎眼睛的也是我干的!”
柴怡颖愣住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很大,震的让人耳痛。
柴怡颖看姜又灵平淡的表情,又遥想到她和二爷两人之间的互动。
“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是她小瞧了她,到头来自己不过是在瞎蹦哒!
柴怡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姜又灵拿起桌上的咖啡,一股脑儿泼向柴怡颖。
柴怡颖浑身一激灵,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
看着她的眼神,透着狠辣。
“清醒了吗?”
柴怡颖体力逐渐恢复,双手用力支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身来,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姜又灵。
她脸上的咖啡渍斑斑驳驳地滴落,左颊涨得通红,秀发散乱不堪,眼眶深凹,笑容中唇角扭曲变形,宛若一具幽魂。
“你不要喜欢他,这辈子都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柴怡颖的心肠自私到了疯狂的地步,明明知道郁之砚对她没有爱意,她却突然产生了一个扭曲的愿望,希望看到郁之砚孤独终老的样子!
仿佛只有这样,她心中才会感到一丝快慰。
“你答应我,你绝对不会喜欢他!”她大吼。
姜又灵脚步向后移了两步,她身上太脏了,担心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不得不一直向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