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乡要是见到了长辈,步青甲怕是除了高兴,剩下的就只有烦恼了。步家。上有祖父,中有爹娘,还有二叔,三叔,四叔。当然,上还有堂叔堂婶一类的。平辈的,步青甲属于最大的,往下就是他二叔家所出的步高节,以及三叔、四叔的子女了。再往下。没了。如真是在异乡见到了长辈,步青甲所见高兴的,除了自己爹娘之外,其余人等,怕是一见之下,除了烦恼,就只剩下烦恼了。步青甲到是希望,自己有一位如李仲这样的高官是自己的长辈。如此这般的,说不定他早就中了举,甚至都有可能成为皇朝最年轻的中得进士第的人了。可惜。那是不可能的。院外,渐渐没了声音。而院内,步青甲依然喝得高兴。午时。香春画舫内,步高节拥着柳如媚,又在一众公子哥跟前,说着自己曾经的辉煌事迹。而在他们的隔壁。几名秀才,坐在一块好似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们可知道,我在林州西南见到了谁?”一秀才脸色带着紧张,又带着一丝的兴奋。其他几名秀才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钱兄,快说说,你到底见到了谁,让你如此兴奋。”钱秀才喝了口酒故作深沉道:“当今天下,你们说谁最有可能会成为今朝下一位宰相?”“那还用说。非翰林学士李仲莫属了。不过,钱兄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钱兄觉得另有其人?还是钱兄有内幕?”一秀才道。钱秀才脸上露笑道:“那哪能。当今天下,虽有两位宰相,但那两位年事已高,又历经四朝,新帝登基始,那两位必是不可能久坐宰相之职的。”“钱兄所言甚是,可这与钱兄高兴有何关联?难道钱兄有甚亲友在京城,知道些内幕不成?”又一秀才好奇的问道。钱秀才摇了摇头,“诸位又不是不了解我钱大宝。我钱家虽有亲友出仕,但也都只是一些小官而已,哪能知道什么内幕。我高兴,乃因为我在林州城偶见一贵人,所以,我才如此欢喜。”“哦?钱兄,你所言的贵人,不会是翰林学士李仲吧?可据我所知,翰林学士李仲乃是陛下身边的近臣,非一般之时,绝不离京。况且,李仲年岁已大,也不方便出京吧。”一秀才说道。钱秀才钱大宝嘴角一咧,“你说的到也没错,可就在清晨之时,我还真就在林州城偶遇了这位在未来必为宰相之职的翰林学士李仲。”“钱兄,快说说,快说说,翰林学士李仲,李大人在何处?我等赶紧前去拜会拜会。”一众秀才一听钱大宝之言,哪坐得住了。在林州,离着京城如此之远的地方,能见到一位皇帝的近臣,而且还是极有可能会成为宰相的李仲。不要说这些秀才了,哪怕就是一些商贾富户,听到其名之后,说不定都要前去巴结巴结不可。秀才们的声音渐大,惹得隔壁的步高节等人也听见了,快步涌了过来。而此时。画舫一侧的一间房内,柳如烟却是坐在画舫窗前,凝望着阵阵涟漪的淮河,眉头紧锁。小环端着银耳汤推门而入,“如烟姐姐,妈妈让我给你送来银耳汤解解暑气。”柳如烟回过头来,接过碗放下,凝视着小环。“小环,信你是不是真送到了?为何他却是没有回音?”柳如烟抓过小环的双臂,带着心中的不解问道。小环脸带一丝的无奈,“如烟姐姐,你都问我十好几遍了。我当时真的是亲手把信交到他的手中的。如烟姐姐你要是不信,不如直接去找他问清楚。”“姐姐并非怀疑你。”柳如烟是相信小环的,可数日的等待,让她乱了芳心。连日以来,小环每每被柳如烟追问,她都恨不得把步青甲带过来,当着柳如烟的面替她解释清楚。被人怀疑是最难受的,而且还是自己最为相信,且最亲近之人。难受的小环,心中委屈,“如烟姐姐,要不我下午再去。实在不行,我请他过来。”柳如烟当然希望了。数日心急如焚般的等待,可等来的却是空洞,亦让她乱了芳心,也没了往日般的精神。即未点头,也未摇头,小环就当柳如烟默认了。不久后。香春画舫的一众秀才,也不知何因,全部离去。小环在一众秀才离去后,也离了画舫,往着林州城西南急走而去。小丫头脚程到是厉害。半个时辰,就从北边,来到了位于西南角,步青甲所居住的偏院大门之外。“小丫头,步公子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紧离去。”吴家下人见一小丫头跑来说要找步青甲,他们哪能放进去。小环为了正己身,哪会如此轻易离去,“我不管,我就要见步青甲。步青甲,你出来,你给我出来。”门外有人把守,小环无法之下,只得大声叫喊,想借声音把步青甲给呼唤出来。两吴家下人,见小丫头如此不懂事,赶紧驱离。可即便驱离了一段之后,小环再次来到偏院不远处,大声呼叫步青甲之名。小丫头的呼声,早已招来一些不明所以的路过百姓驻足,想看这个热闹!院内的步青甲,因早上喝了些酒,显得有些微醉。但耳朵到是好使,在小环来到门外吵着要见他步青甲时,他就已经听见了。本不想被外界的声音所扰了难得来的宁静,可也架不住呼他名字声音的尖锐,步青甲不得不开启了大门。“小丫头,呼我何事!如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非得让他们打你小屁股。”稍有些不快的步青甲,见是上次的那小丫头,佯装凶相。小环往前几步,指着步青甲,“姓步的,我家如烟姐姐给你写的信,你为何不回信。拿了银票,难道就当不认识了吗!这天下,可没有这道理。”“嗯?信,我早已回了。你何以跑来污我名声!”步青甲一听小丫头的话,这脸立马就变了。小环怒道:“你说谎!这么多天,你都没有回消息,亏我家如烟姐姐每日念你。你拿了银票,又不回信,难道想吃了抹干净嘴吗!亏你还是秀才,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说得出口来。”我擦!步青甲这脸立马又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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