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林宴有制。状元一人一桌,榜眼与探花二人共一桌。到了这二甲进士,那可就是三人一桌。三甲进士,就是四人一桌了。坐位是有序的,谁也不敢造次,况且还是在这琼林苑中。可当下,榜眼马都突然而至,还说步青甲一人坐一桌显得冷清,这明摆着他想坐这状元桌。老二永远不服老大。老三永远不服老二。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在当下,也依然如此。曹凶等一系大臣静观着当下的场面,有人更是露出一副看戏的面孔来。马都举了举酒杯,脸上挂着阴笑,“我马都可不敢与步状元共挤一桌。如有机会,我马都到是想再与步状元一较高下。只可惜,这样的机会实在少有。不过,马某听朝中有人荐言,我皇朝今年计划举办一次武试。马某听闻步状元天生力大无穷,想来武试一途,步状元不会屈于人后吧。”嗯?武试?武科举?步青甲知道,皇朝在太祖之时,到是搞过几次武科举,可随之,这武科举却是暂罢了。具本原因,步青甲不知道。但现在听马都说皇朝要搞武科举,这到是让步青甲意动了。不管马都是来找碴的,还是来挑衅的,步青甲基本可以无视他的存在。一个老二,还想跟我步青甲这个老大争一争高下,你有那资格嘛。“我步某一介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也不知道马榜眼从何处听来我步某天生力大无穷。马榜眼不会喜好钻青楼,从那些风尘女子的嘴中听得一二我步某人的传闻吧。”步青甲笑了。一句力大无穷,步青甲可以猜到,马都有可能与冯午德认识。观马都,身强体壮,与一般的书生完全两个极端。别人是真的文弱书生,而他马都,身强体壮那只是一个形容,用魁梧二字来形容他马都,都显得有些弱了。马都脸上挂了难堪。在琼林宴上,被步青甲当众讥讽自己好钻青楼。马都神色一变,冷哼了一声,“怎么,步状元不敢参加武试!”“呵呵,步某乃陛下钦点今科状元,何以要与那些武人争名夺额,白白浪费一个名额,更是少了一位替陛下分忧之臣。故,即便步某同意,陛下也不会同意的。要是马榜眼愿往,你自去便是了,无须拉上我。”步青甲不接招。武举说是与文举差不离。但步青甲却是知道,即便中了武状元,所授的官职都要比文举状元要低不少,其最后的成就也还只是平平罢了。如皇朝重新开武举试,先不说能不能成。就算步青甲要参加,也得从最低开始考。一样有童试,乡试,会试,再到殿试。这一番考下去,那不是三年就能结束的,说不定是下一次的武科举试了。步青甲的话,让马都脸上挂起了不快,以及卡了言。可随即,马都看向曹凶等一系大臣之后,脸上的不快立消,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原来我皇朝今科状元如此胆怯,马某还以为陛下所选之才,皆如我一般呢。我皇朝太祖曾言,为朝廷选才,文武兼备者,方为大才。而步状元却是连一个武举都不敢参加之人,马某实在不得不怀疑,步状元头上的状元之名,名不副实啊。”将军。将步青甲的军。步青甲借名额来说事,马都借太祖的话来将步青甲的军。远处。王廷脸上带着羞色。与王廷一样,有着不少文弱的新科进士,听马都之言后,脸上纷纷挂起了羞色。步青甲笑了。“太祖之制,确实理该维护。但文武有别,各有专精。我步青甲读得是圣贤之书,陛下取的也是文才,而非武才。要是陛下下旨让步某参加武试,步某定当尊旨赴试。况且,陛下未有旨意,马榜眼此时就如此焦急的想要参加武试,难道马榜眼是陛下肚里的蛔虫?还是马榜眼依了朝中哪位大臣,如此知悉朝中诸事?”远处的曹凶,脸变了色。关于武举之事,此事本就没个定性。而且,武举之事还是最近两天里才有所议有所提。这都还未定性的事,被一个刚刚中得黄榜的榜眼所知,这明摆着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马都靠了朝中谁嘛。曹凶脸变了色,马都更是如此。朝中之事,依朝制,那是不能对外传的。马都紧张了。紧张之余,只得向着曹凶等人投去一道询问的目光。步青甲继续喝着酒,吃着美味。爱谁谁。从马都的神色和眼神,步青甲又不是眼瞎,哪里会看不出来马都靠了谁。最终。马都恨恨的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位置去。这一场较量,没有谁胜谁败。但步青甲却是把这事记在心上了。武举,即便名了状元,其所授的官职低不说,最后也难以位极人臣。当然,这是指代他人。但步青甲不一样,他与赵柘乃是旧识,甚至差一点都结拜了。有着这一层关系在,步青甲到是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这武试了。至于如何试,等问过赵柘后再定。不远处。李仲一直不曾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吃着酒。直到琼林宴散后,李仲这才追上出了宫的步青甲,“小子,你可知道,那马都是谁?”“管他是谁呢。”步青甲一点都不在意。李仲哈哈大笑,“不错,临危而不惧,陛下要的就是你这种性子的有才之人。”“别,李大人,你可别这么夸,再这么夸,小生我怕一不小心,直接回老家去。”步青甲可不想这么早就介入官场。被赵柘赶鸭子上架不说,从今日琼林宴上来看,自己怕是已经被左相曹凶给盯上了。其实。左相曹凶早就盯上了他步青甲了。李仲摇了摇头道:“你啊你!算了,不说了,你就这副懒散的性子。那榜眼马都,乃是吏部侍郎马允的公子。你可知道,马允的先父马晟,乃我朝上将军,其武艺不凡,曾受先帝指派,驻守于我朝北境。马允虽为吏部侍郎,但也曾跟随其父在军中习练武艺,身强力壮,其儿马都,也被其教习得武艺精通。今番,他乃是受了曹凶的意,故意找你的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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