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要如何才肯从我？”
    呃……这话说出来周牧觉得自己真的成了逼迫妇女的纨绔淫贼了。
    我从你？我一剑戳死你行不行？柳如是柳如是在心里气道。
    她哪里肯回答他这种让人羞耻的问题。只是急切的说道：“你先松手。”
    周牧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不要，姐姐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肯定不会放手的。”
    “你……”
    这家伙实在太恼人，也太粘人了。让她心乱如麻。
    “你松不松手？”柳如是再次“凶狠”的瞪着他。
    周牧：“不松，反正今天姐姐不说出个答案，我就和姐姐在这儿耗着。”
    呀……柳如是都气疯了。
    她再次用出二指禅。掐住周牧腰间。
    “松不松手？”
    周牧吃痛，但今若是不让她吐口，不让她的气势弱下去，以后可就更难了。所以他丝毫没有放开这柔软躯体的意思。
    最终还是柳如是妥协了。最后只能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等你把那两个傻丫头安排好了再说。”
    再说，就是以后还有反悔的余地。到时候就算自己抵死不从的耍无赖，自己也有反驳的余地。你不是会耍无赖吗？我也会。
    “不行，这答案我不满意。姐姐得说的明确点儿。”
    柳如是怒道：“你有完没完？你如果再不松手，我就这么一直拧着，我看你能忍多久？”
    呃……周牧确实疼得快到极限了，真的很疼啊。而且今天也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把她逼急了，让她心生厌烦。万一再适得其反，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周牧嘿嘿一笑就松开了她纤细的腰肢。只不过松开之前，又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这色胚。柳如是在心里气恼的暗骂一句。
    周牧还想张口再与她说几句情话。
    但是柳如是立刻打断他。
    “赶紧滚。以后不许再趴我的窗台。”
    说着，一手将他的脑袋推出窗外，一手把窗户关上。不让他再有其他言语。
    柳如是关上窗户后，不停的在心里暗骂周牧混蛋。
    周牧心满意足，心里美滋滋。
    “山虽高远，行则将至啊。”
    呃……屋内的柳如是听到周牧这话，明显是在得意，她立刻将窗户开了一条缝，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周牧无赖一笑，转身离开。
    只是在回将军府的路上，周牧又看到了那个让他觉得熟悉的身影。
    老道人又是独自行走在夜间的街道。与周牧走了个对面。
    但这次他没有左顾右盼。而是直直盯住周牧。
    周牧也依旧充满了戒备。这老道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是上次相遇时他就察觉到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道走到周牧面前，拧眉打量着周牧。
    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你快要死了。”
    “啊？”
    周牧觉得莫名其妙。但立刻就拉开了防御架势。难道这老家伙要杀他？
    但是老道人却再次开口说道：“你的身体出了状况，会有真气逆行经脉紊乱的现象。我说的可对？”
    周牧震惊，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老道继续说道：“而且你的这种经脉逆行没有任何药物，或者宝物可以改善，所以也不要去尝试使用那些东西，要不然只会让你的经脉更加紊乱，真气更加爆孽。”
    周牧：“敢问道长是何人，又是如何知道我真气逆行的？”
    老道人：“我不仅知道你的病症，也知道如何救治。”
    周牧拧眉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一切都是以前种下的因果。你也不必多问。我只是想告诉你自救之法而已。”
    周牧还是不言，静待下文，他想知道老道的目的。
    然后在周牧充满戒备的与老道人细聊之下，他说了一个足以让大周再次陷入战争的方法。周牧在听了他的讲述之后，表情也越来越夸张。然后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你一个云游道士，怎么可能对我的身体状况这么清楚。”
    “贫道来见你，也只是想告诉你，你真气逆行的症状，很危险，并且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艹……
    你他妈怕不是敌国来的特务吧，专门为了挑拨我老爹和当今天子之间的“深厚友谊”而来。要不然然怎么能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看着周牧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老道人似乎有一点尴尬。
    然后又定了定神，恢复一脸的道貌岸然。
    “一切都是之前种下的因果，但是施主若想自救，真的别无他法。不管是灵丹妙药，还是灵物法宝。都无法解决你的真气逆行。反而会让它更加的躁动不安。只有如此，才能保住性命。不然的话，不出一年，真气会将你的经脉全部撕碎。”
    我他妈听你在这儿扯蛋吧。周牧抬腿便走。懒得和这货交流。
    不过他还是回头对老道人说了一句：“道爷，我看您还是赶紧回大昭吧。您这智商，实在不适合做特务。被发现身份后，容易被干死。”
    老道人又被周牧说的十分尴尬。手指都来回揉捏着。
    “贫道所说句句属实啊，真的只有这种方法。”
    我去你妹的吧。懒得跟你掰扯。
    回到将军府，周牧只觉得莫名其妙。
    经过刚才的对话，那老道人带给他的熟悉感更加强烈了。尤其是道士的体态行为。真的是让周牧似曾相识。
    忽然，周牧瞪大了眼睛从床上惊坐而起。
    他立刻重新穿上衣服，胡乱蹬上鞋子，推开房门朝着刚才与老道相遇的地方跑去。
    “我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周牧一边跑，一边喃喃自语。
    那莫名的熟悉感，周牧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了。
    那道人，就是当年将他骗出京城的人。不对，还不能确定。他们相貌不一样，五官上好像有一些差别，他记不清了。只不过那股行为体态上的感觉却是极为相似。尤其是他将鬓角捋至耳后的那个动作。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方面，都很相似。那股神态，他有印象。
    但，到底是不是他，周牧无法确定。需要进一步确认。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刚才言语之中的真假就值得推敲了。周牧心中还还隐隐有些小期待。
    tui……不对，期待毛线啊，昨天李伏云还说要统一立场呢。这事儿如果是真的，还统一个毛的立场啊。这事儿如果真办了，周家和皇家，那不得把脑浆子打出来啊。
    如果老道说的是真的，那……反正周牧不想死。十八岁的年纪，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关键是就算周牧八十八我他妈也不想死啊。谁的命不是命啊？
    这特妈也太扯蛋了吧？
    周牧一边狂奔，一边思考着其中利害。
    “艹……真尼玛日了狗了。”周牧在心中暗骂。
    等到他到达两次与那道人相遇的街道，此处早已经没了人影。
    这点周牧有所预料，毕竟自己刚才的态度，老道人也不会认为他会回来找人。更没义务在这里等他。
    周牧站在街道上，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两侧房屋林立。
    不行，得找到这个道士。
    “虎爷。”周牧喊了一声。
    然后街角便走出来一道身影。是将军府看门的老人。
    汤虎，曾经在周虹的背嵬军军中任职。有军虎之称。后来赶走大昭，复国成功。他年龄也大了，退了下来，就被安排在了周牧身边。他与黄丐一个守在周牧身边，一个守在将军府。经常会轮换位置。老乞丐现在还在齐云山门口蹲潘煜呢。
    “怎么说？”老者开口问道。虽然已是满头白发，但其说话依旧中气十足。
    “还能不能感受到刚才那老道人的气息？”
    汤虎摇了摇头：“找不到，我并不擅长搜寻追踪的法门。”
    周牧叹息一声。
    找不到吗？那就在这京城里转一圈吧。碰碰运气。
    两次都是在夜间与对方相遇，所以他想走走看，看看能不能再次碰上对方。
    只是结果并没有如愿。
    绕了一大圈，也没有再见到老道士。
    等到天亮的时候，周牧才回到将军府。
    回来的时候早饭刚好是早饭时间。
    秦湘君看着他是从大门外回来的，以为他又在红袖招住了一夜。还有点生他的气。
    “牧儿，你又鬼混了一晚上。”秦湘君扯着他的耳朵训斥道。
    周牧嘿嘿一笑，自然是出声求饶。并没有说自己昨晚是找人找了一夜。
    饭桌上楚月也在。看着两人，心中微微一笑。以前娘也经常这样拧周牧的耳朵，那时候的周牧虽然要比寻常的孩子更为成熟，做事也极有章法，但还是太调皮了，鬼点子太多。总会在娘的底线，不对，是在所有人的底线上疯狂跳舞。
    然后在你真的要生气的时候，戛然而止。最终止步于挨打的红线之外。让人又气又笑。
    一顿早餐温馨的早饭之后，三人躺在后花园的摇椅上享受这无所事事的时光。休息一下吧，等会儿睡一觉，晚上还要继续找人。
    周牧坐在中间，左边是秦湘君，右边是楚月。
    “小牧，跟我练武吧。”依旧是一袭水蓝长裙的楚月突然开口对这个弟弟说道。
    “好啊，好啊，让牧儿跟着小月学武。”
    周牧还没开口，秦湘君就已经兴奋起来了。
    自己的牧儿总是被别人说是纨绔公子，不学无术。虽然这是他们无可奈何之下的藏锋之举。虽然秦湘君还是觉得自己的牧儿很好，但她也想向别人炫耀自己的牧儿有多么优秀啊。只是自家牧儿除了那些放浪形骸的诗词，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其他可夸耀的地方了。
    所以每次和自己的皇后闺蜜聊天时，听她提起宁柯才会劲儿劲儿的。
    楚月继续说道：“你和李伏云被赐婚之后，藏拙的意义已经不大了。而我在京城还能待上几个月。在这期间，我能把兵坊教给你。至于之后你能走多远，看你自己。”
    周牧：“练武累不累？”
    艹……你特么不废话吗？练武累不累？你是怎么问出这种弱智问题的？
    “不累。”
    “我不信。”
    不信你特么还问？楚月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特想揍他。
    周牧见她一副要出手打人的样子。便连忙求饶。
    然后他有接着说道：“近日不行了，我有点事情要做。过几天吧。对了姐，之前你说能调借二百玄甲军？现在还行不行？”
    “怎么？还是要追查凶手？”楚月有些意外。
    周牧摇了摇头。
    “要找人。”
    老道人口中所言是真是假，这件事要确认一下。
    楚月沉思片刻：“找人的话，也不是不行。但玄甲军的强项不在搜寻。这样吧，我给你多配十个斥候，你让他们帮你找找。不过我要告诉你，斥候的作用在寻人也不大。”
    这点周牧清楚。军队的斥候，在寻人上，也许连捕快都不如。他们更适合观察敌情，以及探查地形。
    “我明白。没事，并不需要他们隐秘侦查或者破案。只是在大街上找人而已。不过进城的时候记得让他们卸甲。”
    秦湘君在一旁听着，心中虽然担心，但也没有插嘴。
    她不是李伏云或者一旁的楚月。没有她们的豪情，更没有她们那种巾帼女子的心怀。也没有在事业上帮助周牧的能力。
    对于秦湘君来说，她对周牧的支持，只有这将军府的方寸之间。她能让将军府井井有条，让他在家中的时候能够安心休息。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至于这位家中唯一的男子在外面如何应对那些波谲云诡，她有时候甚至连担心都要收敛起来。怕会影响到他。
    此时的她，只是看着交谈的两人。
    周牧心有所感。侧过身看向自家秦姨。
    他微微一笑：“没事的，只是单纯的找个人而已。没危险。”
    秦湘君也侧身看向他，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翘起。
    周牧见她这样，自然而然的想要伸手抚摸一下她仿若桃李的面颊。只不过秦湘君发现他的意图之后，娇哼一声，把他不安分的手掌给按了下去。
    牧儿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虽然这种动作以前经常在两人之间出现。但现在不一样了。一方面是这未曾出嫁的美貌少妇发现了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以及她那点儿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小小悸动之后。这种从前让她觉得平常的动作似乎就变得不那么纯洁了。
    再说了，小月还在一旁呢。他还表现的这么亲昵。真是的这如果让她看见，自己以后还活不活了？
    秦湘君想到这些，便用一双美眸瞪着周牧。想以此让他收敛一些。
    而周牧被她那玉手按下的手掌也确实没在伸向她的脸颊。只不过她的牧儿反手握住她那如凝霜一般的皓腕。然后似有意似无意的揉捏了两下。
    “嗯～”
    她看了一眼周牧背对着的楚月，心中别提多害怕了，紧张之下才有了这一声极尽忍耐的娇哼。
    秦湘君满脸通红。对周牧怒目而视。笨牧儿、坏牧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嘛。她前些天下定决心连手都不让他碰的誓言，也就此破产了。
    “秦姨，你怎么了？”周牧关心的问道。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我……我没事，只是……有些热而已。”
    美貌小姨羞愤难当，不敢大力挣扎，还要开口替他遮掩，只能用凶恶的眼神威胁周牧松手。
    周牧却一脸的干净纯洁，眼中也全是真诚与关心。
    秦湘君愣了一下，难道是她自己想歪了？
    就在这时，楚月再次开口道：“其实，如果是单纯找人的话，你可以让你媳妇帮忙。整个京城九门，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呃……”
    怎么又提李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