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时间又过去了七八日,此时距离年关越来越近,还有二十日左右的时间。
清晨,夜寻在房中修炼道玄真气,自从上次凝聚出双气旋后,自己的修炼进度加快了不少,已经接近了第二层的瓶颈,夜寻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之前禁制强行压缩真气带来的好处。
这段时间,慕容复也刻苦的修炼下,将道玄真气突破到了第五层。
令狐冲的进度在无极剑圣的帮助下,比起慕容复丝毫不慢,同样突破到了第五层。
而阿青由于剑法高超,对真气的依赖不带,因此并没有勤加练习,多以真气至今未曾增长。
至于陈家洛,在慕容复的帮助下,道玄真气也在有条不紊地修炼着,在前日突破了第一层,凝聚出气旋。
不过他的发型,强制被夜寻整改,剪了辫子,剃了光头,待头发重新长出,在修明代以前的汉人发型。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阿青的声音随之传来:“公子,席掌柜命人传来消息,说按照公子所留的方子,酿造出了汾酒,请公子前去看看。”
夜寻一听,脸上露出喜色,开门走出房间,带着阿青就直奔‘酒剑仙’。
刚刚踏进大门,夜寻就闻到了酒水的清香。
“公子!”席掌柜胖嘟嘟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提心吊胆了多日,终于在今天能够向夜寻交差了。
夜寻轻嗯一声,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便让席掌柜将酒取来。
不多时,一名小厮就拿着杯子提着酒壶来到夜寻身前,替夜寻斟满一杯,夜寻端起品尝。
汾酒刚刚入口,夜寻就感觉到浓郁的醇香,赞叹道:“好酒!阿青你也尝尝。”
小厮又为阿青斟满一杯,阿青接过品尝一口,的确如夜寻所说一般,确实是好酒。
夜寻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交给席掌柜:“你们干得不错,用不了多久,这种汾酒就会在宁阳城大卖,说不定还会在周边城镇有些影响,这些银票你拿着,招募些人手,顺便再将这酒馆扩建一番。”
席掌柜接过银票,夜寻能够感觉到,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余下的钱,你们几人收下,好好去消遣一番。”
夜寻的这话一出,席掌柜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席某人一定尽心尽力为公子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夜寻道:“好了,别说漂亮话了,只要你好好干,我夜家就不会亏待你,尽量加大酒水的酿造,避免到时供应不求。”
席掌柜接过银票,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子放心,席某人一定不负公子所托。”
夜寻挥了挥手,在酒馆中坐了片刻便又回到星月剑门,只是临走前让席掌柜装了两坛汾酒,带回去给夜云品尝。
时间流逝,恍惚间又过去了十多日。
星月剑门门内比武也在几天前结束,选出了五名弟子。
练武场内,夜寻目光烁烁地凝视着他们,表情有些严肃:“你们将来都是星月剑门的希望,所以今后你们必须勤奋刻苦。”
这五名弟子三男两女,年龄不一。
其中一位是很早就已经选出来的陆红青,其余四位以实力排名分别为龚文丰、楼晓凡、谷志青以及易柠。
其中易柠为女性,如今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但已经修炼到道玄真气第五层中期。
而另外三人的修为则到了道玄真气第五层的中后期。
从今天开始,夜寻特意请了柳云飞和薛芷秋对他们五人进行集训,例外,夜寻还让令狐冲传授三位男性弟子几招独孤九剑,但能学到多少,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毕竟独孤九剑这种高超的剑法,没有超于常人的领悟力,很难全部学会。
而易柠,夜寻则让她与陆红青一起跟随阿青学习越女剑法。
夜寻又随意的交代几句之后,便让一种弟子各自练习剑法,而自己也打算练习一下军体拳,可他刚要开始,却见到练武场的另一端,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大,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身形高大,体魄健硕,一身白袍配上一头白发银须,看上去与张三丰一样,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夜寻看着这位老者,脑海中总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
走上前,夜寻拱手问道:“老前辈,您这是......?”
夜寻尚未说完,这位老者的眉头就锁在了一起,微怒道:“小兔崽子,几年不见就不认得老子了?”
老者声音洪亮,面带怒色,直直的盯着夜寻。
夜寻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老者却怒哼一声,朝着练武场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个小兔崽子,没事尽会惹事,这次下山也不知道和老子说一声,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老者的语气极度不好,面色看起来也极为不善。
但夜寻从这句话中知道了老者的身份,他就是青山剑派的掌门,叶天玄。
不过夜寻有些奇怪,师祖在闭关之前,须发都还是黑色的,为何出关之后却变成了白色,这也是夜寻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叶天玄的原因。
可更让夜寻奇怪的是,这老爷子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难道说他的道玄真气已经突破到第九层了吗?
怀揣着疑问,夜寻跟上叶天玄的步伐:“师祖,您怎么......?”
“小兔崽了,老子不是说过吗,别叫我师祖,要叫我叔祖,我与夜老头儿可是结义兄弟。”
夜寻顿时满脑袋的黑线,这老人家规矩还真多:“叔祖,您怎么来到这里了?”
叶天玄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夜寻的鼻子就开喷:“那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让人打断了神剑门一个小子的手臂,然后偷偷下山,不然老子怎么会来这里找你。”
听了这句话,夜寻顿时有些语塞,可叶天玄却又接着道:“不过你小子可真会惹事,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知道去了几次执事殿。”
额......
“还有,你偷看婧依沐浴是个什么事儿?你个小兔崽子猴儿急什么,你们之间有婚约的,婧依迟早是你的人,你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不仅有损婧依的清誉,同时也损你自己的形象。”
额......
这句话,听得夜寻极为不适,心中升起了一丝微怒。
自己当时可没有做过这件事。
“你在青山不尊重师长,不友爱同门师兄弟,更对别派师友下重手,命人打断他们的手臂,你这么做,难道不在乎青山的颜面吗?”
夜寻的脸色瞬间拉了起来,虽然他的心中很敬重这位师祖,但叶天玄的话让夜寻心中甚是不悦:“这么说,叔祖您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天玄看向夜寻:“问罪不急,难道你不想跟我解释解释?”
夜寻呵呵的笑着,但心里此时已经很不痛快,自己在青山的这几年,除了叶筱筱,还有他的师父田不易以及师兄田青书等几人外,青山有多少人是把自己当作同门的,不是欺负自己就是骂自己是个废物。
对此,夜寻也不想去解释。
“叔祖,解释就不必了,夜寻只想知道您打算如何兴师问罪?”
叶天玄皱起眉头,不答反问:“为何?”
夜寻道:“叔祖一见到我,就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不过很明显,师祖说话的方式就说明师祖是相信那些告知你这些事情的人,所以我即便解释,叔祖也未必会相信我,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我只想知道,你当真不尊重师长吗?”
“他们又何尝尊重我?”
叶天玄道:“他们如何不尊重你?”
“其他人我不说,就单单三师伯萧天佐,他有真正将我视为是青山的弟子吗,各种看我不顺眼,就因为叔祖你在我体内种下一道禁制,致使我的道玄真气一直处于胎玄镜,因此他一直视我为青山的耻辱,任由他一系的弟子对我百般刁难与侮辱,更多次对我出手,数次将我打伤,这样的师伯,让我如何去尊重?”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但他依然是你的师伯,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你作为晚辈,对其尊重也是应该的。”
夜寻冷哼一声:“我偏不!”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叶天玄顿时对着夜寻怒目而视。
“我说我偏不!”夜寻不甘示弱,挺直腰板,直勾勾的凝视着叶天玄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
叶天玄没有想到夜寻会如此极端,当即怒喝一声:“放肆!”
叶天玄声若洪钟,生气的同时,真气从全身向外炸裂般向外释放开来,震得夜寻接连向后退去,满脸惊恐地看着叶天玄。
这一声怒喝,不仅让夜寻吓了一跳,更让练武场上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这边,慕容复,令狐冲、阿青以及陈家洛全部都在第一时间冲到夜寻的身边,怒视着须发皆白的叶天玄。
练武场上的人也都纷纷靠了过来,其中也包括伤势痊愈的柳云飞和薛芷秋,当他们二人看到叶天玄的时候,脸上甚是惊讶,连忙就要上前施礼,却被叶天玄抬手阻止。
看着夜寻,叶天玄又道,只是他的声音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老子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你个小兔崽子想好了再来回答我。”
夜寻迟疑了,刚刚的叶天玄这一声怒喝,的确把夜寻吓的不轻,这位叔祖虽然年纪大了,但这气场却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可即便如此,夜寻也不想改变自己的答案:“我说我偏不!”
只是夜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已经弱了许多。
可这句相同的答案,直接让叶天玄怒不可遏,再也忍受不了,抬手就向夜寻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