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流光溢彩,目光所达,繁华至极。
唐云意、李唯昭、韩茂行三人结伴到达“泽芳阁”。泽芳楼灯笼高挂,二楼悬挂金丝包边,纯黑为底的牌匾,上头烫着三个袅袅大字“泽芳阁”。
“泽芳阁”,李唯昭照着牌匾念了出来。“一亲芳泽”,说着和韩茂行捂着肚子笑起来。
唐云意嘴角上扬,做出请势。里头有淡淡白烟氤氲,水气蒸腾,李唯昭东看西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云意,这……好像不太一样?”,怎么没人迎上来?热情似火,扭着蛇腰的老鸨去哪了?
“我们先去泡温泉。等下有重头戏”
“明白”,李唯昭恍然大悟。
唐云意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汤池。三人下去之后,还绰绰有余。
三人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温热的池水刺激毛孔,唐云意感受到一阵惬意。
池边上有酒,三杯下肚后,加上温水的作用,李唯昭的脸黑红黑红,半明半暗中,他的一排牙齿特别明显,寂静的汤池里,回荡着李唯昭的憨笑声。
等李唯昭和韩茂行泡得全身发红,指腹发皱时。李唯昭清了嗓音,别扭的开口,“云意,温泉也泡了,酒也喝了,后面的戏是不是该安排了?”
唐云意打了一个响指,从水中起身。锁骨上汇聚的水珠顺着线条完美的曲线流下。唐云意随手扯着了一条浴巾包上。“你们俩去隔壁躺着。李兄,你是要……”
李唯昭立刻接过话,“有经验的,最好有点重量,捏起来,软软的”,李唯昭脑海里浮起香艳的画面,不由全身酥麻,一颗心荡漾起来。
“韩兄?”
韩茂行想了想,“有经验了,胖瘦适宜,对了,双手一定要肤如凝脂”
“没问题”
胡思乱想的两人迅速闪到隔壁。隔壁的客房有两张软榻,中间用两扇屏风隔开。为了保持神秘感,两人主动蒙上双眼,等待惊喜降临。
须臾,推门的“咔吱”声响起。两人双手交叉置于腹部,嘴角上扬,等待香旎的场面上演。
“把我这两位兄弟伺候好了,有赏”
没有声音回应,唐云意出去之后,一双柔弱无骨的双手摸上李唯昭的大腿,接着轻轻按揉,再暗中加力。
肤如凝脂的手如柔夷,从大腿移到下腹,再到肚脐,到胸口,一寸一寸往上,李唯昭兴奋得血气全部涌上脸庞,整张脸红得滴血。
血液在血管沸腾,心在胸腔咆哮,李唯昭兴奋的直接抓住对方的手,往胸口按,柔声细语,“我把对你的思念告诉心跳,但是你却没有听到,所以它伤心了,不跳了”
另一旁的韩茂行听着李唯昭酸得掉牙的情话,嘴角一勾,不甘示弱,抓着为他按摩的小手,一阵表白,“我这个人很花心,喜欢今天的你,喜欢明天的你”
这两人忽然像是扛上瘾了,肉麻的情话一句接着一句。
唐云意坐在泽芳阁的二楼上,倚靠栏杆,极目眺望。像他这种没有内力的人,在这个世界举步维艰。普通人家,又去何处学武?
唐云意烦恼之时,无意瞟到一楼底下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身穿华服,头戴珠翠的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下车,在由其他人引入泽芳阁。
泽芳阁原来并没有温泉。而是石头经过加热后倒入池中,保持水温持续。泡温泉能缓解疲劳、祛除寒气,舒经活络。是故,泽芳阁在京都贵妇圈声名远播,贵妇们纷纷携带家人来此处泡温泉。
贵人泡的温泉与普通人并不在一处。从泽芳阁的门口进去之后,还要往前走一千米的路程。
前头满头珠翠的夫人进入之后,又来了一辆马车。较于之前的贵妇,这位夫人身材丰腴,脸如银盘,眼似秋杏,体态妖娆。在侍女的搀扶下,神色略显慌张。
唐云意并未放在心上。大约是上辈子清心寡欲惯了,也可能是他下定决心要学武时,对这些声色毫无兴趣。
又来了第三辆马车,这次下来的并不是什么夫人。而是身穿劲装的封令月。
“这丫头,雄赳赳,气昂昂,是来扫黄?”
在封令月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唐云意下意识蹲下身。封令月那双锐利的双眼似乎已经看到他了。果不其然,唐云意再探出头时,封令月已经不见身影。吓得唐云意慌不择路。
“对不住”
唐云意与一个男人撞到一起,冲击力过大,两人各自被弹开。对方明显是用了内力,唐云意被弹到门框上,撞得他背后火辣辣的。
“哼”
对方拂袖,一张白面无须,面容俊俏的脸上浮现不耐烦之色。对方并没有为难唐云意,挥动宽大的幅袖,眉眼照寒光地离开了。
“这个人……”
唐云意转角见到封令月的衣角,下意识跟在男人离去的方向。
封令月带了四个紫衣金灵卫,一出现,整个泽芳阁一楼现招待处宛如寒霜冷战。
“姑娘……您是来泡汤?”,身材矮小,眼神里泛着市侩精明的掌柜立刻迎上来。
“泡你妹”
掌柜冷汗涔涔。自然是知道金灵卫不好惹。他转身对身后的侍从道,“去把我妹请来,给大人泡”
封令月气不打一处来,怒吼,“泡你爹娘啊,听不懂人话?”
“懂懂”,掌柜卑微极了,一张老脸又红又白,像下蛋的母鸡,“去把我爹娘挖出来”
封令月彻底恼火。揪着掌柜的衣领扔到一旁,双目寻找唐云意的身影。
有人送了一封密信。唐云意聚众淫乱。她当下双目冒火,召集人手往泽芳阁来。
客房内。李维昭和韩茂行正在享受柔若无骨的按摩。两人舒服得差点要睡过去。
忽然,门轰然倒塌。吓得两人直接从榻上直挺挺的起身。
封令月瞠目结舌,继而脸上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你们口味真重”
李维昭一见自己抓着一个络腮胡男人的手爱不释手,又联想刚才自己说的情话,对着这双细腻的手又亲又爱,他腹中犯呕,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