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话。
走了一会之后,陆杨开口了。
“姐夫,大姐最近没受委屈吧?”
齐锋摇头,“没有。”
齐锋顿了顿,又说道:“前几天大舅子和二舅子去了家里一趟,带了不少东西,家里人不会让阿雪受委屈的。”
陆杨脚步顿了顿,然后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继续走着。
“姐夫对以后是怎么想的?”
陆雪也是陆家人,陆杨倒是不介意帮一把齐锋。
钱财方面的帮助,那都是短暂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陆杨觉得,光给钱,不仅帮不了齐锋和陆雪什么。
说不定还会被齐锋的家人把陆雪当成钱袋子。
这不是陆杨想要的结果。
齐锋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会才回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齐锋把自己的打算跟陆杨说了。
“我听说有人把县城里的东西卖到了各个府城里,又从府城里买东西到县城里卖,赚了不少钱,我打算试一试。”
闻言,陆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想法倒是不错。”
齐锋点头,“我跟阿雪说了,先从小物件开始,等了解之后,再考虑别的东西。”
陆杨笑了笑。
“姐夫倒也不必想这么多,家里不是有挺多酒吗?到时候你把那个拿去试一试吧。”
齐锋一愣,眼里有着不可思议。
“小弟,这,这酒不是不能卖给别人吗?”
“所以姐夫要等段时间。”
陆杨没解释太清楚,只是说道:“姐夫可以先去了解一下,等二月份再来家里拿酒。”
齐锋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脸认真地看向陆杨。
“谢小弟帮忙。”
陆杨摇头,“姐夫不用客气。”
等陆雪和齐锋走后,陆杨把这事跟陆大石和刘晓说了一遍。
陆大石和刘晓互相看了一眼,也同意了此事。
正月初五,陆杨跟刘开毅约好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陆杨把给秦夫子的年礼都带上后,便由陆柏赶着马车送到了县城。
之前两人已经约好了时间在学堂门前会面。
陆杨一下马车,便看到了刘开毅。
跟陆柏道别后,陆杨便走到刘开毅面前。
“启恒兄等多久了?”
刘开毅摇头,“我也刚到。”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学堂大门走去。
两人也算是熟面孔了,跟门房说了声后,便拿着年礼进来了。
前厅。
秦夫子坐在上位,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笑道:“你们两人这是约好了?”
陆杨笑了笑,“夫子好眼力。”
说着,陆杨两人给秦夫子行礼。
秦夫子笑了笑,让人把年礼收下之后,便让陆杨两人坐下。
不过一会,便有仆人端着热茶过来了。
秦夫子看着两人,摸着胡子笑道:“你们有心了。”
陆杨笑道:“这是应该的。”
刘开毅也在一旁点头应了声。
两人没待多久,秦夫子要见的人不少,两人喝了两口茶便跟秦夫子告辞了。
等走出学堂后,刘开毅也没有了在秦夫子面前的拘谨。
“为方,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陆杨摇头,“你若是也没有,我们就先走走。”
刘开毅点头。
年味未消。
县城里的年味比村里的要浓一些。
街道上有不少杂技可以看。
喷火的,爬高竿的,吞刀的......
陆杨看到感兴趣的,便凑上去看一眼。
若是不感兴趣的,便直接走过。
不过一会,两人便走到了云间酒楼门前。
刘开毅看了一眼陆杨,又看了一眼酒楼大门,一脸狡黠。
“原来为方兄想来的是这里。”
陆杨笑了笑,也没解释,抬步往里走去。
刘开毅见此,连忙跟上。
云间酒楼里面人很多,热闹非凡。
干杯声,大笑声,说话声,不绝于耳。
陆杨随意地看了看,心里有数后,便走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过年好啊。”
吴六道听到陆杨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抬头一看,果然是陆杨。
“哎哟,为方兄弟过年好。”
吴六道看了一眼陆杨身旁的刘开毅,笑道:“这是?”
陆杨给两人做了介绍。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后。
吴六道招来一个小二,让人顾着点柜台后,便把陆杨两人请到了二楼雅间。
让人端茶水和糕点、瓜果盘进来后,吴六道坐在了陆杨对面。
“为方兄弟今日过来,不知......”
说着,吴六道还看了一眼刘开毅。
话里有着不知该不该明说的意思。
陆杨摇头笑道:“今日与朋友刚好走到这里,便想过来看看掌柜的生意如何。”
陆杨顿了顿,接着道:“掌柜的生意真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吴六道一脸笑意,“那也是为方兄弟的功劳。”
“哪里哪里,掌柜的客气了。”
陆杨随口推脱了句,心里自然不会把吴掌柜的话当真。
刘开毅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是迷糊。
怎么听着这意思,云间酒楼生意红火,还是因为陆杨?
这怎么可能呢?!
陆杨也不怕被刘开毅知道这事,毕竟他会过来,还真是想看看云间酒楼的生意如何。
还有就是......
陆杨看向吴掌柜,淡笑道:“下次我兄长过来,掌柜的可得照顾着点。”
吴六道一愣。
他看着陆杨的眼睛,过了会才反应过来。
“那是当然,只是...不知为方兄弟可能透露两句?”
陆杨摇头。
“仅凭兄长负责。”
陆杨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掌柜的到时候,可得把真诚拿出来。”
吴六道呵呵笑道:“那是自然。”
......
从云间酒楼出来之后,刘开毅频频看向陆杨,一脸的纠结。
陆杨笑道:“这是怎了?启恒兄想问什么就问吧。”
刘开毅一听,连忙说道:“我听别人说,云间酒楼是凭着独特的烈酒起死回生的,今日听着你们的意思,难不成这个烈酒是你提供的?”
陆杨点头,“到时候回学堂,给启恒兄也带一坛。”
刘开毅一听,顿时有些恍惚。
这云间酒楼的烈酒,一壶可得花五百文钱。
这一坛,得多少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