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
白楚楚眼睛睁大了一下。
上来就是渡劫,这有些超出她一个二十岁小萌新的接受范围。
白楚楚赶紧摇头:“不知道,我见过的,全都是金丹修士。”
卫丽华微微蹙眉。
虽然今天七号商会表露出来的都是金丹修士,可没人认为他们真的只有金丹。
这点已经算是人们的共识。
而且卫丽华在听到对方有仙法之后,更是再度加深了这一印象,根本不敢有半点小觑。
她继续问:“那你知道,七号商会今天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吗?”
“这个我知道,他们是为了城外的秘境。”
“秘境?”
卫丽华微感错愕。
她不明白,这么一通瞎搞,和秘境能扯上什么关系。
白楚楚说道:“我只是知道秘境是他们的目的,但具体怎么做,具体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我知道了。”
卫丽华微微点头,默默在心中权衡纠结了一番,再度看向白楚楚,问道:“楚楚,任昌已经不配继续做你的师父了,转拜我门下,你可愿意?”
白楚楚一怔,然后迅速分析利弊,感觉找个大乘女师傅,怎么看都很赚。
经历了任昌的事情,又接受了孔方的教育,白楚楚心中对师父二字,已经没有如师如父的概念了。
全看有没有好处。
在白楚楚点头之前,卫丽华又道:“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所以,这段师徒关系,只你知我知,不能直接对外公布。”
“当然,我不是要放着你不管,明面上我会庇护你,不过理由不是师徒,而是为了补偿任昌对你造成的伤害!”
“我答应!”
白楚楚再不迟疑,转身就对着卫丽华行了个大礼。
看着这一幕,卫丽华心中五味杂陈。
她明明是来为白楚楚主持公道的,结果几句话下来,双方竟然成了师徒关系。
更关键的是,这份师徒关系相当的不纯粹。
要是没有七号商会的仙法做念想,她根本不会考虑收徒。
唉!
以后没资格骂师弟了。
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声,卫丽华伸手将白楚楚扶了起来。
她取出三把晶莹剔透的玉石小剑递给白楚楚:“这是我随手炼制的小玩意,每个相当于我的一击,寻常合道修士被命中,不死也要重伤。”
“至于合道之下,绝无生还可能。”
“这三把小剑你留着防身,但切记慎用,更不要屠戮无辜。”
白楚楚恭敬接下:“弟子谨记!”
卫丽华又取出一块玉佩:“这块传音玉佩你且收着,有紧急情况你可以联系我,只是法力消耗比较大,你要慎用。”
“另外,如果你遇到厉害人物为难你,你也可以将玉佩给对方看,在北地,大多修士都要给我一个面子。”
白楚楚规规矩矩的再度行礼:“谢谢师父。”
卫丽华感觉白楚楚虽然恭敬,但明显少了些亲近,跟她想象中师慈女孝的场面相差甚大。
她想了想,忽然伸手做剑指,凭空一指,一道剑气没入任远背心。
任远猛的抽搐了几下,似乎要醒来,但卫丽华一巴掌隔空拍下去,他又不动了。
卫丽华解释道:“这道剑气与那三柄小剑皆出自我手,彼此可以互相感应,只要以细微法力驱动,任远体内剑气便会躁动,让他痛不欲生,这便是给他的惩罚了。”
“谢谢师父!”
同样是道谢,白楚楚这次的表情与之前明显不同,眉眼都是高兴,就差直接咧嘴笑出声了。
卫丽华也笑了下,感觉这才像是徒弟该有样子。
“最后,任昌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了,稍后我会亲自和他谈,我保证,他今后绝对再也不敢针对你!”
白楚楚本要继续道谢,忽然察觉不对,疑惑道:“稍后?”
卫丽华轻轻颔首,苦笑道:“因为他们在关于你的这件事上做的实在太差,宗门形象大毁,所以,你们宗主出了个馊主意,要趁着今天天湖城热闹,演一场戏挽回宗门形象。”
孔方心里登时就是一紧,他担心自己的计划受影响,赶忙让白楚楚问道:“演戏?怎么演?”
既然收了白楚楚当徒弟,卫丽华觉得没必要隐瞒,如实说道:“外面的秘境不是黑心老鬼的大墓么,你们宗主就安排任昌假扮黑心老鬼,强攻天湖城!”
白楚楚脱口道:“这样也行?”
“差不多吧,修仙界中那种死了几千年,忽然某天再冒出来的例子很多,不差一个黑心老鬼。”
“恰好任昌炼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功法,让他吃药,临时提升实力,拿着宗门宝物释放大乘威压,基本不会被看破。”
“到时候城内修士必定惶恐,然后你们宗主为保全城修士性命,不顾个人生死,跨境界挑战黑心老鬼。”
“最后,等他快被打死了,我再现身收尾。”
孔方听罢,心里那叫一个卧槽。
一开始他就纳闷呢,北极道宫的俩大佬咋这么好请?
原来人家是一早就看中了自己搭的舞台,借台子唱戏。
而且是白嫖!
不,这比白嫖还过分!
自己可是倒贴了红包!
难道这就是大佬最真实的一面?
修行的尽头是算计?
白楚楚也被卫丽华这番话搞的蒙圈,她忍不住问道:“就不怕万一暴露么,今天不是还有另一位大乘前辈在场吗?”
卫丽华自信道:“无妨,岳擎苍这个人看似嚣张,其实胆子不大,做事极其谨慎怕死,听到黑心老鬼的名号,绝对不敢出头。”
“另外,刚刚那位叫庞安,是天湖城城主的父亲,他知道这件事,也答应配合我们,到时候通过大阵将宗主和任昌阻挡在外面,不会有人察觉到异常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又是一个重要信息!
庞安居然是城主他爹!
怪不得任昌做事如此奔放,原来是一家人。
忽然,卫丽华语气一转,笑问道:“一会虽然是演戏,但我决定了,假戏真做,真打任昌一顿,就当给你出气了。”
“你要不要看看?”
“我,我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