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系统的提示，孔方先看向那纸契约。
只凭肉眼去看，还是普普通通的样子，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但通过系统来看，这纸契约在生效后就真成了一张普通的契约。
孔方拿过来，想了想，刷刷撕成七八片，又一把火烧成了灰。
然后看了系统的良心贷页面，王雨那栏没有变化。
这就很好。
契约没了债照样算。
孔方对着茫然的王雨问道：“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没有吧？”
王雨不是很确定，孔方的古怪操作让她觉得自己该有点什么反应才对，可事实上，她真的一点异样也没有。
孔方召唤萧媚媚：“媚媚，过来，帮忙打个劫。”
“好嘞！”
萧媚媚几乎是瞬间到达战场，一把薅走王雨怀里的几个储物戒，看了看，一脸失望道：“怎么就这点？”
孔方理所当然道：“肯定不能多啊，要是太多了，直接一次把人玩坏了怎么办？”
王雨：？？？
有了成功的例子，孔方开始加码，继续让王雨签契约：
二十万！
契约完成。
打劫！
“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有？”
继续，一百万！
“有没有感到一点点紧张，有一点点心慌？”
“我一直都很紧张，但心慌……好像没吧？”
再来！
两百万！
三百万！
一千万！
三千万！
这次王雨被抢了之后，原本还要习惯性的给出没感觉的麻木表情。
但下一瞬，她整个人浑身一僵，坐在孔方的大腿上不动了。
【因借款人贷款数额过多，系统判定其不存在偿还贷款的可能，现进入打工还贷程序，请贷款人设置薪酬】
“系统，和之前的一样，遇到这种情况，直接默认一年一灵石。”
【收到】
随着系统确认，王雨又是一个激灵，然后看孔方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孔方哈哈一笑，啪的奖励了她一巴掌，笑道：“找你妹子，让她带你熟练一下未来的业务技能。”
“另外，考虑到你配合实验有功，今天给你们俩的限制放宽一点，去吧。”
王雨浑浑噩噩的走了，不一会，旁边房间里就传出了杀猪似的惨叫声。
姐姐妹妹亲是真的亲。
但该下手的时候那也是真的狠。
不过孔方已经无暇关注，因为萧媚媚把一个还在呼呼大睡的筑基小姑娘丢到了他身边。
别想歪。
为了确保实验的可靠性，自然要多找一些实验样本。
……
一个时辰后，二十几个筑基炼气境界小姑娘生无可恋的从房间离开，在她们身后，是孔方那邪魅狷狂的大反派笑容。
系统，牛逼！
多亏这些妹子的鼎力相助，他已经基本摸清楚了良心贷的实际操作规则。
很简单。
首先要对方心中存在借贷，或者说借钱这样的意识。
这是基本前提！
然后意识控制行为，主动的在借贷契书上写下名字，手印，或者随便写个张三李四，甚至是直接打个钩，借贷程序就开始启动。
如果对方是不经意的在契书上蹭了一下。
或者是把契书当草稿纸用，在上面写写画画，都是无效的。
然后将契约上的灵石交给对方，契约即宣告正式成立。
接下来无论是孔方亲自动手，还是指使他人对借款人进行打劫，都不会影响已经成立的契约。
然后就和系统的普通借贷一样了。
当系统认为借款人无法偿还债务的时候，立时会启动打工还贷程序，将对方奴役，不会有丝毫的延迟。
这里有几个关键点：
按照孔方过去的风格，把契约强行往人身上按的方式，对于良心贷是行不通的。
借一个铜板，却让人家还款几万亿，也不可以。
因为良心贷要讲良心。
不过良心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对方为了获得灵石，主动签字画押，这固然是自愿行为。
但是，孔方拿刀架在对方脖子上，说你不找我借钱，我就砍了你！
然后，对方为了活下去，产生了借贷的念头，进而在欲望的驱使下伸手签字画押，这同样是一种主动自愿。
思想有倾向，行为主动，即为自愿。
纵然在产生倾向的同时，内心同时存在抗拒心理，且抗拒非常强烈，但只要行为是主动的，依旧判定为自愿。
最终，孔方确认，良心贷所谓的良心，就是一个超大的坑！
之前如果非让孔方说对系统规则有什么比较合理的不满，大概就是契约的时候系统会对对方进行灵魂层面警告。
哪怕对方是处在昏迷的状态，也会明白签下这个契约之后，会背负怎样的危险，进而本能的做出一些抗拒反应。
这就导致孔方不得已在每次契约之前都得使用暴力，大大的降低了他的风评。
要知道，孔方可是一个绝对的和平爱好者。
从穿越至今，他就没跟人干过仗，妥妥的穿越者道德楷模。
都是系统害他！
良心贷就没有这个缺点。
在签约良心贷的时候，无论借款人借出的金额有多少，是否在其承受范围，甚至直到被系统判定无还款可能的前一刻，其灵魂本能都绝无法从契约中感受到丁点的危险。
乍一看微不足道，但是，这才是最要命的！
修仙界没有征信，没有摄像头，更没有户籍档案，修士们满天下的乱窜，追债难度极大。
是以那些商会借贷，有一个基本前提，就是放贷时要求的抵押资产远高于放贷金额，或者有着其他更加苛刻的条件。
这时候如果有人放宽借贷条件。
你要借灵石，随便借。
抵押物随便来点意思意思就行，没有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我不催，我不问。
你花完了还可以继续借，我笑着双手把灵石送上。
这种借贷，就问谁能忍得住？
试想一下，当手机上出现一款随便借款，但永远不会有人堵门催债，也绝对不会影响征信，不会影响社会生活的借贷app，会有多少人撸到手软？
当然，肯定会有人想到，天上没有掉馅饼的美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可那又怎样？
面对白嫖的诱或，能忍住不动心的是极少数。
大多数人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