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懵逼地抽回被陈冉握住的手,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行径。“日后,若是有需要,那就麻烦你们密骑营了!”
陈冉眼里再次带光,主要是那数十张通揖令的金额发电充电的光。“王大人!以后,凡是有高价红赏的,记得第一个通知我们密骑营哈!!咱们上刀山下火海,眼都不带眨的!”
“那少爷,您不眨眼,眼睛不会干吗?”是四仔问的。陈冉知道,他只是真心想保护好自己周全。包括眼睛干不干。
陈冉对四仔扬了扬拳头,说:“四仔,放心好了!咱眼睛不干的。”
“那可说不定,我就见过府里隔壁王大妈伤心,哭到没泪水出,眼睛都干了,活活哭瞎了眼睛。”
“四仔,我那是比喻,说说而已,不是真的上刀山下火海不眨眼睛。”
“那王大妈为啥哭瞎眼睛的?”陆游起了好奇心,问四仔。
“还不是那隔壁王叔叔他…”
王德发哭笑不得,打断了四仔他们,“那我们先把这四名贼人押入大牢收监吧,我们会安排人手尽快审理,将他们定罪…”
陈冉又拉起王德发的手摇了摇,“说好了,定罪后尽快将剩余的红赏补送过来。”
王德发笑脸一收,用力挣脱抽回手,拱拱手,“想来各位大人公务必定繁忙吧,下官在此再次感谢各位义勇出手,擒拿贼人,为顺京繁华安定出力!感谢各位!下官要忙公事了,就不烦各位了!慢走!!”
陈冉看着转身离去的王德发,不解地问师爷:“怎么,这王大人,我们聊得挺高兴的,怎么就突然跑了?”
师爷干笑一下,“哈,大统领,今日天色真好!小的也要忙事去了!各位大人,小的先告辞了。”说完也走了,留下陈冉十几个你眼望我眼的。
陈冉喃喃细语,“我顶你个肺!即是嫌弃我了是吧!”其余人马没吭声。
“四仔,收好这一百再加两贯钱,搞个什么后勤基金之类的,留着给密骑营有需要的人用吧。家里有红白喜事,生儿子生女儿,上学,嫁娶生日什么的,伤风感冒咳咳,去花舟几…嗯,这个不行。反正要用到实处,所有人都可以申请用。但必须是必要用的那种。”陈冉翻着通缉令,又哈哈大笑!“还烦恼着怎么来钱呢!这不就来了!”
而众人一听陈冉要搞什么后勤基金给大家用的,心里一阵暖流,赶紧拍起了马屁!
“大统领真是为我们操碎了心啊!”
“大统领真是未雨绸缪为我们着想呀!”
“陈少事事都心系我们密骑营,真是世间少有,义薄云天。”
陈冉眯起眼睛,瞪了一下大家,“回去后,告知大家,牢记海捕公里的通缉犯,以后不忙的时候,顺手抓回来去找王胖子领红赏!想后勤基金有多少钱,就靠这些通缉犯了啦!”
大家连连称是,然后就开开心心地拉队回密骑营衙署了。
…
昨晚忙了一整夜,看大家都累了,陈冉就让大家回去睡觉,下午再训练。
经过训练场时,陈冉看到有人在增加训练项目,想是受到陈冉那些训练项目的启发而增设的了。陈冉心里还挺佩服古代人的智慧的,凡事举一反三,逐步改良改进。
而众人将陈冉说要成立后勤基金的事告知身边人时,个个都笑逐颜开的,连称大统领好人!那些在训练的人也更加起劲了!
莫名领了百几张好人卡的陈冉,正在呼呼大睡,梦里还在想着怎么训练这些人马。
…
午时过后,顺京城隍庙,经过几百人连夜赶工,为七夕庙会筹备的前期工作,准备得七七八八了。过来帮上工的人,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后,正逐渐离去。而早早守在庙外面的民众,三三两两,拖儿带女的,你情我侬的,都急切地想涌入城隍庙去。场面极为热闹!
李员外,一手抱着三岁的孙女,一手拿着一条冬瓜糖逗趣着孙女,他想为孙女求个平安符。他府中一个叫张贵的下人挽着一个拜神篮,里面装有拜神鸡和猪肉。还有一个布袋装有拜神用的元宝蜡烛香。
“阿贵啊,跟紧些,人多,莫要走散了。先拜神,然后去求签。”人越来越多,李员外小心地护着宝贝孙女,顺着人流向拜神台那边走着。
“知道了老爷!您小心些护着丫丫,莫要被人碰了!”张贵提醒着紧紧跟在后面。
李氏一手拉着两岁多的儿子,一手提着篮子,里面装有拜神猪肉和一些馒头糖果,随着人流走向拜神位,她是来还神的。几个月前,她儿子病重,多次来城隍庙跪求,求各大神能护她儿子好起来。
萧若元,是顺京府衙署的一名巡捕领队,他今日接到任务,负责带队做好城隍庙外围的守护。根据经验,他知道,人越来越多,越会有意外发生。所以他格外小心,多次嘱咐二十几个手足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小心盯着人多的地方。
上官真彩,是刑部特派来做庙会内部守卫的。城隍庙各处神位,都有功德箱,香客拜神时,会放些诚心诚意进去。上官真彩现在有点神不守舍,他今年三十多岁了,在刑部还是个不入流的八品小文官。他爹帮他东奔西跑的,还是没(钱)能(不)力(够)爬上六品官位位置。昨晚去了花船散心,一夜没睡,回来都天亮了,又接到任务,负责带队帮看守着城隍庙里的功德箱。上官真彩看着犹如过江之鲫奔涌而来的人群,有点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先去拜了拜神,祈求能尽快爬上六品官位,要是五品更好!嘿嘿!能每天上朝面圣。
…
密骑营训练场,陈冉起来后,跟着他搞的特训班进行训练。经过昨天的训练,他感觉到,这种训练对他这个小身板,是有帮助的。所以,他回想了前世的训练方法,就和密骑营的主事官商议了一番,又增加和改进了一些训练法子。大家经过昨天和昨晚的参与,亲眼所见,确实是实用!就都赞成了。
南宫二更是乐呵呵地又主动斟茶递水的。搞得陈冉都想叫四仔赏他二文钱小费。
最后四仔没有给钱,说都交给主事了,搞那个勤基什么的后了。
正训练着,有密骑营的探马跑过来,说山脚那边有情况。陈冉南宫二和几位主事官围了过来。
探马说:“山脚果然有情况,有个人午时时候就在那边溜溜达达的一个多时辰,像是在找什么或是等什么的,几个留守的探马觉得不对劲,就把人抓了。经过审问,那人说在找几个人,说是要交代些事给他们。问了要找那几个人是什么样貌的,那人大致形容了一下,正是那四个贼人。”
南宫二接着问:“问到是交代什么事了没?”
探马回答说:“就是在庙会闹事,制造混乱,别的就没问出什么了。”
有主事官问:“故意闹事,制造混乱?目的何在?”
四仔说:“是不是想偷功德箱的钱啊?”
陈冉一巴挥四仔q弹的屁股上:“功德箱能有几个钱啊?需要几条大汉先制造混乱才偷。那么多人去庙会,不如趁人多直接搬走。”
“哎呦,少爷!您别少看人家那些功德箱哈!十几个呢!这几日都是庙会,说不定有十几万民众来扔钱买平安呢!”
“哇!那岂不是几十万贯收……啊不是!每个人都会来扔钱?”陈冉想流口水了!
南宫二说:“按那个人口供,可有提过,还有别的人手吗?”
探马回答:“南宫统领,那人含糊说了些,大概是不止他一个找人,还有别的人也找了人来庙会闹事的,但具体如何操作,那个不清楚。”
南宫二还想说什么,又有探马来报!“报!城隍庙庙会出事了!顺京府过来密骑营寻求人马帮帮忙,说他们人手不够。到庙会现场维持秩序。府尹王大人正在密骑营衙署外面等着。”
陈冉一听,跟四仔对望了一眼。
“这么快就开始合作了呀!”
大家赶紧去到衙署门口,见到王德发。王德发一边抹汗一边着急地拱拱手说:“出事了,庙会出事了,据衙差说,庙会现场极度混乱,不知道闹什么事。现在需要大量人手去维持。我们已经派人通知刑部和兵部了。下官想起你们也有人手,也有处理民事经验,故想也希望你们出面帮个忙。”
几个主事官面色一正,拱手回了礼,商议了一下,“大人言重!事关百姓,义不容辞!”
南宫二当即下命令:“让密骑营所有闲着的人手带着轻便甲胄武器,立即赶往现场,表明身份协助顺京府。派人带我凭物去找皇宫八大营调派一营人手过去帮忙。其余主事官立即出发去庙会现场!”南宫二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虎头状的玉佩,递给一个密骑营门外的守卫。
陈冉看看那个守卫恭敬地接过玉佩,转身入门口旁边,拉出一匹马上马疾驰而去。陈冉侧目看着正在和几个主事官商议细节的南宫二,觉得这南宫二,不简单。
密骑营的人很快集合出来,几个主事官讲解了接下来要做的任务细节,然后带队跑着跑去庙会现场了。
陈冉跟在后面,他一直坚持着,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来做,所以,他看到南宫二那么专业地指挥着的时候,他没打扰。在一旁听着,观察着,学习着。
王德发这个痴肥胖子,跑几步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陈冉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王大人,没想到今日一别,刚约好的大家互相合作,马上就有合作共事的机会了!”
游走近胖子,继续露出二头肌,胖子的汗水又下来了。
陈冉指着其中一张,问胖子:“这,贪没人家五千多贯,才赏二百贯?还有,偷了人家价值连城的名画,才给一百贯?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王德发慌忙解释,他怕密骑营闹事,那可就是要命的。“大统领!不是,是这样的,这些红赏价钱,不是全都是我们衙署定的,等抓到人归案,主家还会有加赏的。”
陈冉伸出手,扒拉了王德发一下,跟他握握手,“哦!大人!咱们以后呢,就是最亲密的战友!!你们办案,我们帮抓人!赏不赏的不重要!最紧要的是,我们密骑营和你们顺京府衙署合作,是共同打击黑恶势力!维护社会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