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要向你陈冉,说声感谢
李江江感受到什么叫做天旋地转了!明明自己都派出那么多人调查了,还有那么多大人协助调查了,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而且是皇上一大早便安排好了的!
事前怎么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啊!
众大臣心里也是万分震惊啊!这皇上,这吏部尚书,这户部尚书,这兵部尚书,他们一早就设计好了的啊!!
有人庆幸,幸亏当初自己没有参与这些事!
有人懊恼,自己当初怎么就跳入这个大坑里了啊!
陈冉笑嘻嘻地说:“陛下,这些为民操劳的大人们,都跪累了吧,您就发发慈悲心,饶恕了他们吧!您看周大人,都跪到喘不过气来了,我担心,他会不会…”
南宫春秋哼了一声:“都平身吧!以后再追究你们的事!”
周瑾汐气鼓鼓地回头瞪了陈冉一眼:“以后早些通传我一声,别再一大早的叫我出丑!!”
有内幕!!众大臣赶紧竖起耳朵!
陈冉依然笑着说:“大人!抱歉了!今次多谢您啦!为了感谢您!等下有份薄礼回赠给您户部!”
众大臣惊呼!!
都不躲着我们吗?
天啦噜!!赤裸裸的贿赂啊!!
皇上就不管管吗!!
周瑾汐眼前一亮,连连哼着乐呵呵地捋着山羊胡子,退回班列去了。
这时候赵启阳和金步焕也缓缓醒转过来了。两人清醒过来后,赶紧跪下求皇上开恩。
“陛下,臣错了!臣错了!!”
南宫春秋当作没看到,然后看着密骑营那边的人说:“是时候解释一下这段时日你们密骑营所做的一切事务了。”
密骑营的几个主事官商议了一下,由南宫二先出来解释。
南宫二拱拱手说:“密骑营和户部,京兆府联合执法,查抄东市西市南市,选择某家米粮店或者别的店铺来查抄,是因为,他们都在发放高额利息的牙钱。发放至少三年以上的多达数百家,发放了十年以上的也有数十家。”
众大臣哇然!
“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他们特意针对我们某些大人呢!”
那七十多个被查抄了店铺的人不服!
“什么时候发放牙钱也触犯律法了?”
“我们以前就发放牙钱了!为什么那时你们不查,现在才查!!”
陈冉笑着说:“因为想养养肥你们,才好杀了吃肉啊。”
众大臣“…”
南宫二回答:“我们经过走访数千户人家一一核实。…”
有臣子问:“你们怎么有那么多人去走访数千户人家啊!”
南宫堂出列回应:“我八大营还是有数万人可以临时抽调的。”
京兆府的人出列:“我京兆府和户部也是有近千人手很熟练干这个走访调查的。”
南宫二继续说“刚开始时候,牙钱,的确是帮到了很大的用处!也帮到许多急需要用钱的人。但是,至少在五年前!牙钱的性质便变了!
一个是店家随便设置利息,还随意变动利息和归还日期。超期了便加息或者需要物品抵押。到了三年前,都变成高利贷了!大部分的店铺利息,高达七成!!借了这些牙钱的,十户有九户都是倾家荡产都还不上了!最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全家都卖入大户家里作奴仆。
一个是强逼调高借本金数目,本来想借十贯的,六个月内分期归还十六贯。但是,他们强逼要借二十贯,六个月内分期归还三十贯。而且不能提前结清归还。这样一来,即使段时间是有钱周转或者归还的,但是人家不收!继续强逼你长期借着!日子长了,如果有一分期归还不上,就会重新计算利息!连本金也会加倍压在你身上!一辈子都还不清!”
南宫平接上说:“反正就是,你敢来找这些发放牙钱的人借钱,他们就敢拼命宰你!!用冉哥儿的话来说,还是趁你病攞你命!!”
高洪坡接着问那七十多人:“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没人敢多说余话。
众臣静了,过了一会后,有人低声问:“那,正规手续的牙钱,也不能发了?”
户部李青照出列说:“正规的可以!但是,必须要到户部或京兆府登记在案备注!而且最高利息不能高于三成六!!”
“哦?那就是说,按照你们规定的利息,就可以正常发放了?”
李青照回答说:“是这个理。但是,你们记得每月都要交税。所有账本都要上交查核!如果,发现你们偷税漏税的话!不用操心哈,我们会亲自上门通知你,直接查抄你全家。”
“哦哦。好!感谢大人!”
南宫二看着赵启阳金步焕,问他们:“赵大人,金祭酒,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赵启阳看着李二江说:“李大人,你不是说,你都调查清楚了吗!怎么会这样的!!”
金步焕死死看着李二江,咬牙切齿地吼着说:“我金家被你杨家李家害死了!!”
李二江有点慌神了,他故作镇静地说:“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也是受害着啊!”
别的臣子出列质问李二江:“李大人,当初,说好的,你所调查得来的结果,都是真实可靠的!”
越来越多的人出列:“李大人!你多次保证,所有弹劾密骑营户部京兆府的内容,都是查实过的,为何,如今会这样的!”
李二江反驳着说:“大人!你也要理解一下!这些调查得来的信息,都是大家相互对照过后,大家对照过后,才采纳的!你总不能将所有事都推在我身上吧!”
吏部钱嘉乐,就是李二江的表哥,出来帮李二江说话:“诸位大人!莫要忘记了!当初大家约好要弹劾密骑营陈冉他们,大家都说好的,有事大家共同承担的!”
高天伦看着钱嘉乐出来后,眉头皱着,脸露不喜!
陈冉也好奇掏出之前吏部交给他的顺京官员五年升迁名单,好奇地问一下:“大人,请问您,贵姓?”
钱嘉乐一愣,有点紧张地问:“大统领,你想干吗?”
陈冉就说:“没事没事,就是想干你,就想知道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迟些搞搞你。”
钱嘉乐没想过陈冉这么直白地对自己叫板的,吓得一时没敢出声。
高天伦冷冷地说:“钱嘉乐,吏部五品主事,与李二江乃表兄弟关系。李二江便是他联合其他官员多次推荐成为刑部郎中的。”
众人沉默了,不懂高天伦这时候这是什么意思。
“哦哦,有这个人。”陈冉翻着小本本乐了:“卧槽!你们这伙人!!脸皮真是无敌了!我入宫前,还一直以为着,如果按照你们的尿性,不得说北郊那些流民暴露了你们整天呼喊着的繁华盛世假像,来遮掩你们这些亲亲戚戚官官相卫的丑事!
真没想到你们却在对我喊打喊杀的,要利用流民来做我文章,来弹劾我,说我不尊重妇孺,说我不在乎人命,要我保障他们流民好好活着,好吃好喝供着,还要人人平等,开工要高工价,养得他们都肥肥白白的,然后你们再把他们偷偷带走,然后通过人牙儿卖掉他们,卖个好价钱!你们这样办事,啧啧啧!神奇啊!”
众臣皆静。的确,今日还没上朝,宫外他们便相互串供要弹劾陈冉他们,欲置陈冉于死地的人就大把!!
李二江脸上苍白,低头喃喃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陈冉继续大声说:“说到你们用流民攻击我,弹劾我是吧!好!我就想问朝廷!问这里所有文武百官!我代流民问你们三个问题!
首先呢,应该问的是文武百官:是谁让北郊那些人食不果腹,沦为流民的?其次应该问的是朝廷:官府有给过他们保障吗?第三应该问陛,哦,第三个问的还是朝廷:如何避免再出现饥荒!”
众臣没人敢答话。
陈冉大声喝问:“每个大顺子民!生而为人,他们都服了各种徭役,他们也都交各种税项。不说要享受什么些应该得的权利,他们真的就只是想好好活着。可是,一场暴雨灾害,却让他们成天为了生存而麻木地活着,这和奴奴牲口有什么区别!你们这些当官的,难道真的一点都没看到,没听到,真的不知道!!”
陈冉看着众臣都低头不语,继续大声骂着说:“在其位不谋其事,不尽其责!我密骑营本来是天子亲军,本来就不该参与朝政的!奈何!你们都是猪啊!!”
伟公公大声扯呼:“注意殿仪!”
南宫春秋手一挥:“让他好好骂一顿吧,他们,受委屈了!”
陈冉看南宫春秋没阻拦,就继续骂道:“我重申一下啊!我密骑营从没想过要干预朝政,插足朝廷!但你们这些都是亲亲戚戚关系网上来的官!可以说!你们当中大部分官员!都是猪都不如!这个不懂,那个不会!又要争强好胜死爱脸皮!爱抢c位!”
有人问:“大统领,何为c位啊!”
陈冉没好气地说:“尸位素餐!爱抢吃屎!”
“哦哦,多谢大统领。”
陈冉继续说:“现在开始,我密骑营会逐一逐一审查你们现在所有官员,查实你们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审查你们是怎么升职的,核实你们之间谁谁都有苟且关系!”
高天伦抬头看向陈冉,喃喃着,却说不出话。
陈冉盯着高天伦:“怎么,高大人,我可是有什么错漏?”
高天伦回头看看涨红着脸的南宫春秋,苦笑了一下,回身弯腰对陈冉说:“连大理寺,刑部,国子监都是如此烂透了,我吏部也有如钱嘉乐这种唯利是图,为亲任用的内鬼,本就是我吏部失职。而密骑营现在你们查实了如此多官员的密事,也采取了多次的实际行动扫除了那么多官员的祸害,这个,我作为吏部尚书,倒是要向你陈冉,说声感谢!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