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和苍海的神色都很严肃,她说:“我宗门弟子阵法禁止之术不管有多厉害,都别忘记它最终的目的只是去培育灵植药草!这是我门中弟子的使命,虽然这使命被历史的长河打断!”
红火火听得有些迷糊:“所以……使命到底是什么?”
时间仿佛否被什么规则给禁制了,就连传承之地也便得咯吱咯吱将要破碎。
这天地昏暗的画面着实吓了红火火一跳,反而苍海和秋水两人并不惊讶。
她们并肩望向红火火,慎重的继续说道:“若有一天你遇见了,不用谁说你便会知晓!若你遇不见,那就将传承赋予下一任弟子!”
很没头没恼的答案,两人却各自吐出一滩鲜血,神魂变得虚幻。只剩下不足一两年的寿命竟然直接走掉了一半!
愣住的红火火内心其实是后悔的,她再傻也知自己嘴贱问了一个她不该知道的问题。而一旦她得知了这个问题,那她便注定有了去面对这问题的使命。
“也罢!”
轻叹。
就算她不问,想来秋水与苍海她们也会主动说的。如她们拜天涯道人为师时一样,一代又一代人付出代价也要把这句话传承下去!
红火火认认真真跪下。
这一拜无言,没有承诺什么,更没有唤她们一声师傅。
两人并肩而立目光柔和,她们清楚红火火已经接下了这段因果。
“这个世界即将破碎,你快离去吧!”
说着手一招,秋水那把油纸伞飞向红火火。
“这把伞大有渊源,其中好处你既有了我的记忆,应当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未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若遇见我们的师傅,记得帮我们敬他一杯茶水!”
在红火火抬头时,那棵红色大树也化作了一束红光融入她额前的朱砂之中。
苍海有些惊异,深深的看了红火火一眼后却是说道:“它这颗梧桐树,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伴生之物,望你善待!”
此后,白光散。刺目中她看到那两抹白衣十指相扣。
“别怕!”
“师姐,苍海不怕……”
一切都以最快的速度倒退变得遥远,再睁眼时红火火出现在海底中。石像由一条缝隙裂成无数条后破碎,海水没了屏障汹涌袭来。
故乡人,离去。
最属懵逼的就是青木子和藏全子,两人离开格子世界后去到了一个满是法宝机缘的空间。大大出手争夺的时候,整个传承之地突然不稳,然后毫无预兆的破碎。若不是有什么阵法启动把他们都传送了出来,可能大多数人都会直接陪葬在里面。
青木子第一个回过神,连忙四处探望:“藏全子!”
可还是晚了一步,唯一获得赤心草的藏全子大笑着早已远去:“青木子!等我成功进阶后再战!”
“哼!想得美!!”
说着也身形一闪追了出去。
“咦?火儿师妹呢?”
说这话的是高远,一旁的谭雄拉了拉他的衣袖,才反应过来林枫正黑着一张脸瞪着她。
“林枫师姐……”
“呵!我还以为你们和那贱人才是同一个宗门出来的呢!”
正尴尬,孙现拂袖:“走吧!”
几分厌恶的眼神轻飘飘的看了林枫一眼,这一眼让她愣了好半响,最后咬牙跟上。
即墨良归是独行者,他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
只见他似直言自语道了一句:“阿姐,如此在阵法禁止上有天赋的人,定要回去劝家族招揽……”
……
此后,海底的世界恢复寂静,就如这里不曾有人来访过。
海面上,或许是因为石像消失的原因,潮水在快速后退。红火火一路狼狈至极,她捂着发烫的额头整个人的神智都漂浮不清。
“合欢!合欢!!”
这一次不管她怎么呼唤合欢也未应答,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无数重影的世界让她无数次差点从海面上掉落。
“不行,这里还不够安全!”
狠狠一咬嘴唇,一大块肉直接被咬破,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不知自己飞向何处,又飞多久。她只是留着一种半梦半醒的本能意识,直到灵力枯萎,才从高处掉落后便归入了黑暗。
红火火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就像有数种天地规则形成屏障限制着她的思考。她只记得自己是一枚蛋,从空而降落在了一座凡城的鸡窝里。一只大母鸡吓了一跳,它上前嗅了嗅,似在犹豫什么,最终还是把那枚蛋归于了‘自己的孩子’
后来红火火破壳而出,看到的是自己母亲尖尖的嘴,身边还有兄弟姊妹一起来临。
她很快的适应了自己的的身份,和普通的小鸡没什么区别夹在中间被人饲养着。吃虫,啄米,偶尔有人不小心踩死了她的同伴,或者是谁养的一只狗冲了进来,残羽一片。
一净人翘着兰花指呵斥着饲养它们的人:“大胆奴才!这可是咱们贵妃娘娘养的小宝贝!你们这些只知道在后厨烧菜的狗奴才怎么不看着点,这些小鸡小崽的能让它吃吗?要是吃坏了肚子拿你们是问!”
“是是是!公公说的是,公公说的是!”
一边应承,一边自打自己的嘴巴,然后还赔笑的塞了几块银子过去。
后来那公公走了,赔笑的人连连呸了一口浓痰骂道:“切!一个不全之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跟了个好主子吗?”
“什么好主子!我可听说了,这谢贵妃的娘家人已经上书了好几次让咱们的新皇纳她为后了,结果呢?新皇一直以南州那边的事没忙完为由始终不肯回朝!”
“哎!这事也说不准,磐安国已被收腹,国不可一日无主,皇帝迟早还是会回来升她为后的,毕竟她爹可是大丞相啊!”
“也是,听说太上皇的身体……”
“你们几个想死了是不是!大人物的事也是你们这些贱骨头有命来议论的!?”
时间流逝,不足半月太上皇病重,新皇不得不回朝,等到加冠典礼一结束,就好像吊命的药效终于过去,太上皇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