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刘公子又吹来啦？”
    黄世昌从刘不能身上赚得盆满钵满，一见这位，马上迎了上来。
    “上次您买的东西，还满意不？”
    刘不能很满意黄世昌的分寸，没脱口而出买的“云朵糖”，而是买的“东西”。
    “嗯，还不错。”
    刘不能有分寸地点了点头。
    黄世昌看着他：“今天还想看点什么新鲜的？奕真大师又新发行梦话贴了，这次内容极为劲爆……”
    “下次再说吧，其实我今天来找黄爷，是有个不情之请。”
    黄世昌眼中精光一闪，马上又被笑容掩盖了过去。
    “哟，刘公子您这话说的，有什么忙是咱能帮上的，就一定帮。”
    “什么请不请的，咱也当不起不是？”
    刘不能左看右看无人，压低了声音。
    “黄爷，你能联系到上次那个云朵糖艺术家吗？什么墨什么芙的……”
    黄世昌当时就是信口胡诌了个名字，自己都不记得了。
    此时一听刘不能提起，黄世昌第一反应就是：有钱不赚王八蛋！
    刘不能和钟离英之间那点过节，黄世昌也是知道的。
    但是知道也不影响赚钱嘛。
    黄世昌信心满满地开始胡诌。
    “当然！”
    “不过，艺术家嘛，多少都有点不爱露面的怪癖……”
    “我懂我懂。”
    刘不能忙不迭点点头，低声说。
    “我就是想请那位大师帮个忙，再做一个云朵糖。”
    “不过，这次我需要它有六品聚气散的功效。”
    黄世昌眉头皱了起来：“这……”
    “刘公子别怪我丑话说前面，毕竟是艺术大师，这种定制人家不一定愿意接……”
    刘不能急了。
    他叫出了价钱：“只要他愿意做，我出五万！五万灵石！”
    之前的辟谷丹云朵糖，刘不能独家买断也不过五千灵石一个。
    这一下就足足翻了十倍！
    黄世昌居然还是面露犹豫。
    “这……咱实在也不敢打包票……”
    刘不能想到今天课堂上众师弟师妹们的崇拜眼神，和钟离英那副欠扁嘴脸。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请那位大师出手！”
    “钱不够，小爷可以再加，但是这丹药请他一定炼制出来！”
    黄世昌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刘公子也是老主顾了，咱就厚着脸皮去问问那位大师，看他愿不愿意接下这一单。”
    刘不能松了口气：“一切就拜托黄爷了。”
    “好说好说。”
    ……
    “聚气散？”
    钟离英今天刚路过小卖部，就被黄世昌拉住了。
    听到这个要求，他一点也不意外。
    早在丹敛长老布置作业的时候，钟离英就算到刘不能会来求助黄世昌了。
    毕竟刘不能是真的炼不出来，而钟离英这机，说不定还能大力出奇迹。
    而且，他这炼丹那是纯工业化流水线生产，一点儿手工痕迹都没有。
    想打丹印上去都做不到。
    刘不能平时嚣张惯了，既然假冒了第一次，虚荣心就会让他想要第二次。
    黄世昌点点头。
    “对，他开了三万灵石一颗的价钱，我的小财神爷啊，这回可就指着你了。”
    钟离英冲他伸出一只手。
    黄世昌会意地递过一个崭新的乾坤袋。
    “你要的草药还有阵法材料都在里面了，还有聚气散的材料，一百份。”
    “不够的话你说，老子再给你弄点去。”
    黄世昌虽然没有修仙的天分，但也知道六品聚气散，不是谁都能炼得出来的。
    初入丹道的新人，一百份里能成功一份，都算是不错的。
    钟离英接了过来，忽然问了一句。
    “你再说说，他愿意出多少钱来着？”
    黄世昌一瞬间脸上笑容凝固了。
    不会吧？
    三万灵石他都能听出来不对？
    难道说刘不能和自己那么私密的对话，他都能知道？
    那老子上茅房崩的屁他是不是都知道有多响？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黄世昌咬着牙嘴硬：“三万！他说不够可以再加。”
    “五万，和他说，我要五万。”
    黄世昌心更虚了。
    看来他真的知道这个数目！
    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也不说破，就这样旁敲侧击，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黄世昌真是服气，老老实实地低下头。
    “好……我这就去和他说。”
    “小财神爷，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
    钟离英在灯下翻开炼丹课的笔记。
    聚气散属于六品丹药中的大路货色，它的炼制配方也不是秘密。
    相比起辟谷丹只用四种材料，提纯后就能制备的流程而言，聚气散显然要复杂得多。
    光是需要调配的草药就有八种，此外还有需要有元素亲和方面辅料的选配。
    修真之人的灵力分金木水火土五行，聚气散只能回复对应属性的灵力。
    如果金灵根吃了木属性的聚气散，那么就完全起不到任何回复的作用。
    甚至吃下相克属性的聚气散，还会给身体带来负面作用。
    虽然有过云朵糖的成功经验，这一次，钟离英心里还是没底。
    他拿出萃取设备，先将草药提纯成清液，再次翻动笔记。
    “丹敛长老讲的元素亲和……这里应该怎么把二者融入进去啊……”
    钟离英头发都快要抓掉了。
    让一个绝缘体强行理解元素亲和，就跟让聋子听二泉映月，还必须写八百字听后感一样残酷。
    “先试试能不能拿辅料当凝结核吧。”
    思考了一番之后，钟离英又掏出了他的电压力锅。
    黄世昌给准备的材料齐全得很，包括能给丹药上元素亲和的五种矿物辅料，通通准备了一百份。
    钟离英拿出一颗火红的炎石，丢进电压力锅。
    提纯清液吨吨进锅。
    半小时后。
    叮——
    烟雾蒸腾。
    白雾之中，一颗莹红圆润的丹药躺在锅里。
    “成了？”
    钟离英简直不敢相信。
    他半信半疑拿起丹药。
    火红丹药躺在他掌心，宝相庄严，太像一颗正经丹药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钟离英回头库库翻起笔记。
    “艹！”
    “聚气散是散装的！不是这副德行！”
    不该炼成丹药的时候，它长得倒是挺正经的。
    钟离英脑筋一动，咧嘴笑了。
    这简单，都不用上化学手段，直接物理碾压就行！
    钟离英随手从山洞外捡了块石头，瞄了瞄准，哐地一下就对着丹药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