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投靠刘勋之事暂缓,需要再看一下情况再决定。”陈飚又吩咐袁雄:“张多派来盯着皖城的人还在这皖城里吧?你赶紧把人带过来,我有些事要问。”许乾匆匆离去。
“子炎怎么啦?”
“今日来到城门之时,我看城头上的士兵无精打采,似乎有些松懈,这刘勋虽是将领,却不善带兵。”本来陈飚懒得去山寨这帮人,但真的当上了这首领,心里也想为他们谋条生路,也就深思熟虑起来。
“皖城的松懈,表明昨日我们打退的那支军队,可能不是晥城的兵马。”
刘晔恍然大悟:“不错,如果是皖城的兵马,被我们打败后退回皖城,皖城必会加强戒备。”
“是呀,更离谱的是,我们的军队就驻扎在十里外,皖城为何没有发觉呢?我们军队行军,并未隐藏行迹,可谓是大摇大摆。试想,如果我们是皖城的敌人,有个五六千兵马,想攻下皖城,是不是一举便能攻克了?”
刘晔听了,也皱起眉头深思起来。
“还有,刘勋居然还不在皖城里面!这些迹象表明,刘勋并非我们能依靠之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等袁雄找到我们的人,打探一下消息再说。”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袁雄终于把他们的人带了过来,陈飚赶紧问话。
“最近皖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首领,皖城倒没什么,只是七天前,刘勋率着约一万五千军队出城了?”
“什么?”陈飚很惊讶,一万五千军队已是皖城七成兵力了:“打探到刘勋率军去哪了吗?”
“往西南方向,渡江而去,看方向应该是去豫章郡方向,具体去哪就没打探清楚。”
“那你怎么不往山寨回报?”陈飚有些生气,张多派士兵盯着皖城动向,刘勋出兵这么大的事也不回报一下。
“首领……这……主要是从皖城回山寨得几天时间,这路程太远。”士兵也极力辩解。
“那如今皖城还有多少兵力?”陈飚无意追究什么,便改口问其他事情。
“不足四千人。”
“那有没有打探出刘勋为什么会出兵豫章?”
“不知道。”
陈飚努力地想了一下这个时间段的历史,有没有刘勋外出之事,却一时没有想出来。毕竟刘勋在历史上名气并不大。
“那在刘勋出兵之前,皖城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士兵想了一下,才说:“曹操和江东孙策都曾派人拜访过刘勋。只是……具体什么小的打探不出来。”
陈飚又是一阵思考,曹操派人拜访刘勋,目的很明了,和拜访刘晔一样,那就是打好关系,为日后占领淮南和庐江做准备。可在历史上,庐江应该是先被孙策攻破,他一时想不起孙策究竟是怎么攻破庐江。莫非就是这个时候?看来,孙策派人来见拜访刘勋必有所图。
“江东孙策派来的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比如派来的人是谁?长得怎么样?携带什么东西?或者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征?”
士兵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长相有点不记得了,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带的东西很多,据说有很多金银珠宝?”
“据说?怎么个据说?”
士兵一愣,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问问题的,但他还是老实回答:“那使者过大街时,因带的东西太多了,不慎撞倒了一个百姓,箱子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有人看到里面有很多金银饰品,小的不在场,只是听说的。”
听到这里,陈飚又沉思了一下。
刘晔想不明白孙策派人拜访是为何事,便随口一问:“这孙策是想干嘛?”
“应该是调虎离山。”思考之后,陈飚差不多已经猜出孙策想干嘛了,想不到历史上孙策竟是这样攻下庐江的。
“调虎离山?这是什么意思?”
“先许以重金结交刘勋,再怂恿刘勋率军攻打豫章,相当于把老虎从山中引走,孙策自己就率军夺取庐江,此必是周公瑾之计。”
“啊!”刘晔也不傻,经陈飚这么一说,马上就想明白。
“不好!”陈飚突然大叫起来,吓了刘晔和袁雄一跳,两人连忙看着他。
“如今刘勋都走七天了,孙策的军队最快也就这两三天会赶到皖城,那昨日被我们打退的那只军队,很有可能是孙策的先锋部队。糟了,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与孙策结仇了。”
刘晔和袁雄顿时脸色大变,如今投刘勋不成,孙策军又赶过来,一个冲锋就可以消灭他们。孙策坐拥江东三个半郡,是他们不敢招惹的存在。
刘晔也知道事态严重了,有点哆嗦地问:“昨日交战只是误会,孙策应该不至于报复吧?”
“误会而交战,孙策自然不会在意,可杀了孙策的大将,那就不一样了,只是不知道昨日杀的那人究竟是谁?”孙策一向狂妄,又最是护短,怎么会轻易揭过此事?
袁雄一听,知道自己惹祸了,心中懊悔无比:“首领……我……我……要不,我去向孙策请罪。”
“你先别急,昨日军队遭到突袭,你反击是对的,现在事态不明朗,先别想太多,我和子扬也不会把你推出去顶罪,你放心,有什么事,我和子扬顶着。”陈飚本不情愿当什么山大王,但既然已经当上了,他也不会逃避责任。
“现在有点想明白了,昨日那支军队为何要攻击我们,因为我们的旗帜挂的是刘字,指的是刘子扬,可人家认为这个刘指的是刘勋,自然就攻打我们。那对方挂的是吴字,会是谁呢?”陈飚的脑袋高速旋转,历史上东吴集团中有哪些人姓吴呢?吴质、吴匡、吴班、吴兰、吴懿等名字一闪而过,但跟东吴都没半毛关系。
“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刘晔明显不是一个急智之人,已经有些慌乱:“要不?我们干脆回去,避开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