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就在岸边安营扎寨,度过了一晚。第二天再度行军,向柴桑方向进发。五天之后,大军行至柴桑城下,发现柴桑已是大门紧闭。看来,柴桑守军已经知道庐江军即将到来。
陈飚并不急着攻打柴桑,而是率军赴向柴桑港,先占据港口,把后路留好。到了柴桑港,却发现港口只有寥寥一千人,他很快就拿下港口。然而,港口里面没有船只,恐怕是江东军得知他大军到来,自知不敌,便提前把战船都撤走,只留下了个空港。
无奈之下,他只能留下一千士兵看守港口,再度率军来到柴桑城下,准备攻城。
大军列阵于前,陈飚带着甘宁、高顺一起在士兵的盾牌掩护下,来到柴桑城下,想和柴桑守将聊几句。当然,他可不是无聊,只是想借机打探留守柴桑的信息。
“柴桑的守将听着,我乃朝廷亲封的横江将军陈飚,柴桑已被我军包围,你们快快开城门投降,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在西塞山你跑得倒快,捡回了一条命,竟敢来此大放厥词?”
“哦!原来是你在西塞山偷袭我,我倒要问一问,你是谁?”
“哈哈,尔等听好了,我乃东莱太史慈!他日我必亲手斩杀于你。”
“原来是太史将军,久仰了,听到你败在孙策手下,就投降了孙策,看来也是个脓包!”
“哼!我家主公乃勇猛无敌,我自然投之。”
“如此说来,我军中如有人能单挑胜于你,那你是否也投靠于我呢?”陈飚和太史慈聊得气氛有些欢快,就像是朋友聊天一样,虽然明明是在骂阵。
“你胡说什么?你堂堂横江将军,莫非只会逞这口舌之能?”
“哈哈哈哈,我倒不想说这些废话,我素闻太史将军也是英雄之辈,如今一见,倒是有些名不副实,太史将军连这城都不敢出,何来英雄?”
“陈飚,你别在这里激我?我家将军早有吩咐,否则我必出城斩杀于你。”
“原来是周公瑾让你当缩头乌龟的,但公瑾所言也未必是对的,他让你在西塞山伏击于我,想着我被袭击,必定会退兵,可如今,我却率军来到这城下。太史将军你可知道,我是在哪登岸的吗?”
太史慈还真不知道陈飚究竟是从哪上的岸,他按照周瑜的吩咐,在西塞山伏击成功之后,便撤兵回柴桑。几天之后,斥候回报庐江大军出没柴桑,他心中大急,才决定关闭城门,固守柴桑,同时让人把柴桑港口的战船撤走,以避免落入庐江军之手。只是此举也让陈飚看出,柴桑兵力有限,恐怕最多也就一万左右。看来,周瑜把大部分兵力带走了。
“哦?你是在哪上的岸?”太史慈心中好奇。
“哈哈哈哈,你猜呢?”
“你……你戏耍于我?”太史慈顿时被陈飚这种调侃的语气激怒。
“开玩笑而已,太史将军勿恼!”陈飚又问:“太史将军身边的这位是谁呢?”
太史慈身边站着一名文士,年纪三十左右,穿着一身青衫。
太史慈还没回话,那名文士便主动自报家门:“我乃汝南吕范,横江将军这口才不去当一名说客,那真是可惜了。”原来这就是吕范。显然他看出陈飚与太史慈交谈的意图。
从刚才的谈话中,陈飚至少知道柴桑守将是太史慈和吕范,柴桑兵力不足,且周瑜临走时有交代,让太史慈固守柴桑。
“吕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太史将军说话,只是想认识一下而已,你我双方交战,我总不能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吧?”
太史慈还想说些什么,吕范却拦住了他:“太史将军,多言无益。”
听了吕范的话,太史慈便大喝一声:“陈飚,多说无益,你既然带兵到此,攻城便是。”
“来人!弓箭伺候。”
陈飚看到太史慈下令射箭,便赶紧后退,退出弓箭射程,退回自己的阵营。
片刻之后,陈飚下令尝试性攻城,来到这城下,他必须试探一下柴桑的实力。
庐江军的士兵从左右两边冲向柴桑,这种打法也是无奈,陈飚手中攻城器械以云梯为主,没有其他攻城器械。
在盾牌的掩护下,庐江士兵开始架设云梯,甘宁和高顺分别从左右两边,率军进攻,企图登上城墙。
然而庐江军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甘宁和高顺虽勇,但都没能登上城头。大战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陈飚便下令退兵。甘宁和高顺回到大营,陈飚向两人打听攻城的情况。
“主公,柴桑防守严密,那太史慈还是有一套的,而且江东军应该是早有准备,末将一架起云梯,那太史慈就指挥士兵扔石头,士兵死亡无数,没办法攀爬。如果只靠云梯,我军恐怕很难攻入柴桑的。”
高顺不善于言语,也点了点头。
“看来,周瑜肯定有所准备,柴桑与其他城不同,这里距离各郡都比较远,如果要攻打柴桑,这器械运输就是个问题。”
豫章之地特殊之处是地广人稀,柴桑距离荆州江陵、长沙、桂阳均上千里,距离皖城虽近,却有一江相隔。所以,不管从哪个方向出兵攻打柴桑,都会遇到一个很现实问题,那就是怎么把攻城器械拉过去。
所以,陈飚出兵之时,因路远而只携带了方便使用的云梯。来这柴桑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是先攻占港口,打通水路,再通过水路运输攻城器械过来。
“既然如此!看来这几天我们就缓一下,待攻城器械到位之后,再攻城。”
“末将也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占了港口,可从庐江运输攻城器械,等冲车和井阑到位后,末将定攻破柴桑,立此大功。”
“冲车和井阑?呵呵,我没让人运冲车和井阑过来。”
“没有冲车和井阑,那我们如何攻城?”
“兴霸稍安勿躁,过几天你就知道了。”陈飚卖了个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