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我去永安看了,永安最快半年后就可以互市交易了,以后只需到永安去买!”
“还是主公睿智!去永安是近了许多。”阚泽去了一次成都,对益州的道路也是怕了,真是崎岖不平。
“对了,德润,给你看样好东西。”陈飚神经兮兮地拿出一个木盒来,放在阚泽面前。他打开木盒,阚泽好奇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似乎害怕眨了眼,里面的东西就会看不到一样。盒子里面是一套21世纪的茶具。
这套茶具还是陈飚找人专门定制的青瓷茶具,这时代虽没有紫砂等这些玩意,但陶瓷行业却很发达。
他让工匠造的这套青瓷茶具,包括一个茶壶和六个茶杯外,还有茶道六君子,即茶则、茶针、茶漏、茶夹、茶匙、茶筒。
“主公,这是?”这套茶具把阚泽看得很疑惑。
“这是茶具!专门用来喝茶的!”
“茶具?”德润感到莫名其妙地,喝茶居然还要用专门的茶具?不是随便一个杯子就行了吗?
“德润,你有没有觉得这茶冲泡起来,香气满园,喝茶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正如我们读书、下棋、抚琴前,要净手焚香一样,我们也要让世人明白喝茶也是一件儒雅之事。”
“既然是儒雅之事,这器皿总得精挑细选了,所以,我就定制了这么一套茶具,专门用来喝茶。以后,咱们不得要卖茶,还要卖茶具吧!”
此时德润已是目瞪口呆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喝茶还需要专门的茶具。不过想想也有道理,随便找个杯子就冲泡,确实显得不怎么高雅。
“我们的茶,使用这精致的茶具一泡,这优雅油然而生,喝茶这么优雅的事情,这么好的茶,这么好的茶具,我们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卖了吧?一定要把价格给卖起来。”
德润不怎么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会拍马屁:“主公说得还真是有理。咱们若是能卖高价,自然也能赚更多的钱。”他的眼里也都快放出光来了。
“想不到这茶普普通通的,被主公这么一个冲泡之法和这一套茶具,就高雅了起来,主公真是睿智非凡。”
“以后,咱们喝茶就得用这套茶具喝,喝茶前净水焚香,品赏茶的美感之道,这是一种饮茶的生活艺术,可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这茶的事情谈完了,得到陈飚的认可,阚泽心里也高兴了许多。陈飚也不只是听阚泽用嘴巴说,他让阚泽带去看了一下茶园和胡麻基地。
茶园和胡麻基地就位于庐江和江夏交界之处,距离皖城约两百里路。陈飚只带数人快马而去,两天以后就到了。
望着一望无际的茶园,陈飚也感到欣慰。在阚泽的带领下,他环绕茶园看了一圈。
突然,他感常觉到这茶园怎么比顾雍的甘蔗园好像还大。
“德润,这里有六千亩地?”他觉得这里可能不只六千亩。
“是呀!这地还是我亲自丈量的,可不会错。”
“嗯,我只是感觉这地比我想像中要大些,故而感觉似乎不只六千亩,看来是我想多了。”
“主公莫非是看到其他地,便感觉到,相较之下,这茶园就有点大。”陈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可能是丈量问题!”
“丈量问题?”陈飚本来也没什么在意的,可如今听到阚泽说是丈量问题,反倒有点在意了:“德润,你解释一下。”
“我大汉丈量土地一般采用步弓,所谓步弓,其原理便是人走了一步两足长度约为五尺,所以五尺一步,以此制造了步弓,用以丈量土地。”
“但步弓的制造却各有不同,主公以前看到一些田地,采用的步弓可能并不准确。”
阚泽这下反让陈飚糊涂了,合着别人的步弓不准确,你阚泽用的就准确了?
“主公或许有疑惑,我这么说似乎有贬别人所用步弓之嫌,实则并非如此,我所用的步弓是用特殊方法制成,极其精确,当今世上无出其右。”
“有这么好?德润可别过于自夸?”陈飚微微有些不满,这时代的人讲究的是谦虚。可是,阚泽却不以为意。
“主公,我这步弓是根据刘洪刘元卓先生的《九章算术》之法而制,在其《九章算术》中,有一章为方田,专门传授以算术方式,丈量土地……”
“等等,刘洪刘元卓是谁?”
“刘洪字元卓,乃泰山人,本朝鲁王后裔,此人精通算术和历法,乃奇才也。先灵帝在时,灵帝对其所着《乾象历》很是推崇。”
“早在四十年前,刘元卓先生曾言,当今朝廷使用的四分历错误太多,因此他花了近二十年时间,修正四分历,着了《乾象历》,得灵帝推崇,并其召入到雒阳,让他与蔡伯喈共同推行乾象历。”
“然灵帝病逝,董卓乱起,此事无疾而终,而后蔡伯喈去世,元卓先生隐居山林,不再提乾象历,而是精心钻研算术,创了一门算法,称为珠算。”
“什么?珠算?”陈飚听到这里,心里大为震动,他对历法不怎么懂,却知珠算是我国历史上的一大文化遗产,在后世使用了将近两千年。莫非珠算就是这个时候诞生的?
“正是,珠算?莫非主公也听到珠算之名?”
陈飚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其实珠算之名,并非元卓先生所起,还是我恩师所起?元卓先生创了珠算之后,又采用数术成算的方法改进了《乾象历》,我恩师与元卓先生乃是好友,蒙其倾囊相授,学了这珠算和《乾象历》。”
“可惜,元卓先生所着《乾象历》,朝廷不感兴趣,亦没有推行,元卓先生担心此法失传,才会传给我恩师。”
“你恩师又是谁?”陈飚又问。
“恩师徐岳徐公河。元卓先生在二十多年前,曾在扬州为官,那时恩师与元卓先生乃是至今好友,后来战乱之后,元卓先生又来到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