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又酸又涨,却还不至于到无法运转的程度。也幸好云玄一直在为她做梳理。
黄陶纠结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掀开被子,放了两枚天玑石在琉璃青灯中。又在云玄疑惑的目光中,一个潇洒的翻身,把他压住。
“天玑石的双修的效果,阿玄就不想试试?”黄陶的笑容,格外灿烂。
云玄嘴角上扬,直接将人看愣住了。
黄陶愣怔间,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就换了方位。
衣衫滑落,灵气舞动中,香云纱幔就被放了下来。
室内,动情的喘息声与翻涌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奏响夜的序章。
照明法器的光芒逐渐暗淡,一室的旖旎,又被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亮了一部分,却无法照透被床幔遮挡的春光。
*
一夜的疯狂,在天光微亮时才彻底停歇。
经过一晚上灵魂与肉身的双修,被加强的不止是经脉的宽度和韧性。经脉之中,灵气运行的更为通畅,修为也隐隐约约有突破到下一层的趋势……
云玄喘了气,平复后给两人都用了个清洁术。简单的清理了一遍,随后准备起身,却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说好陪我,你上什么朝?”
见结界屏障被撤去,外室二道门前正要抬手敲门请示帝君的墨白墨江,猛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墨江神色微变,跟在墨白身后半个身位,和墨沢一起,带着一堆宫侍退了出去。
房门口,墨白看到溪楠带着宫女,眼观鼻鼻观心的岿然不动,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就候立在另一边。
“云、齐、贤!”也不知帝君说了什么,室内又传出一声怒气不小的娇喝。
墨江缩着自己的脖子,手指戳了戳半个身位前的墨白,传音道:[白哥,不是说帝后性格向来温和、状态稳定吗?帝后这般,主子……真的没关系吗?]
墨沢瞥了一眼自家兄弟,垂下眼眸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墨白啪的一下拍掉戳着自己痒痒肉的爪子,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墨江又缩了缩脖子,[主子都不敢管帝后,这是你小子能管的?动动你的猪脑子,帝后还能对主子下死手?]
[我、我就好奇嘛!小位面不是还有个人送外号“六味地黄丸”的帝君吗?万一帝后整这一出,咱们是直接从了还是按规矩听摄政王的?]
墨白气到无语,直接抬起胳膊向后杵了一下,给墨江疼的龇牙咧嘴的。
站在溪楠身后的墨冉墨荃,继续选择性无视对面两个。总感觉他们俩总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一种不忍直视的可爱。
*
“桃……唔!”
内室中的云玄,被黄陶拽回到床上,封住了嘴唇。
唇齿纠缠,灵力激荡间,才撩起的床幔又被再次放下……
黄陶用手撑在云玄宽厚的胸膛之上,另一只手食指抵着他微薄的唇。
“云齐贤,陪我。”
“既然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冠上[妖后]的名号,不坐实了,那我岂不是很亏?”
“云齐贤……陪我,好不好?”
湿热的气息打在云玄的耳旁,几缕发丝贴着他的脸颊,衣衫和他身下的床铺同样凌乱。
云玄原本还会偶尔打着微服私访的名义,带了一群护卫出门历练;亦或是不时的玩个失踪,闭个或长或短的小关。
自从二人同朝亲政后,云玄就变得更加勤政。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妖后]这样并不美好的称呼,不该也不能出现在她的身上。不止是因为她是唯一能更高效率“补天”的药灵师。
“呃、唔……哈——哈!”
云玄喘着气,给摄政王去了个这两日不上朝的消息后,一个用力,将人翻身反压住。
云玄勾起薄唇,抚过她精致的眉眼,“夫人盛情邀约,为夫岂有不应之理?”
黄陶笑出了声,似乎是要把心中的郁气都给笑出来。
她眼神娇媚,笑得诡异痛畅。
抬手一挥布下隔音防窥结界,双臂如灵巧滑动的细蛇,环上了云玄的脖子,黄陶微微抬起身,舔了舔他的唇瓣,“那就……继续?”
“夫人不先起来用些早膳吗?”
白皙的胳膊肌肉微微隆起,一个用力,将云玄又拽低了一点,黄陶眨眨眼,气吐如兰,“早膳?不是已经在我面前了?”
“夫人想要如何用膳?”云玄配合的笑着问了一句。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脸颊到脖子,又从胸口抚过,一路向下游走,激起娇躯的阵阵颤栗。
*
除了用午膳和晚膳,以及每天下午去书房看书练字,或者在隔壁练功的院落中对练,云玄被人当成宵夜和早膳吃了整整七天。
带来的随行宫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新的床单和被褥。
暗卫们纷纷在私底下感叹一句自家主子的好体魄。
剑阁的剑修体魄,虽然不比不过边境圣光阁的体修们,但也算的上是强悍了。
作为一个更为脆皮的弱 只因 丹修的黄陶,虽然升维重塑肉身,又吸收了不少天玑石中的五色能量,但三天后,最先筋疲力尽受不住告饶的人,还是她。
秉着又菜又爱疯玩的原则,三天后,黄陶依然不信邪,照旧把云玄当做主食吃。
有时候食髓知味的云玄,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会带着一丝宠溺与无奈,温柔的尽快结束这一场。
第七日,结束对练的黄陶,吃完晚饭散了步,换了个院落,靠在云玄怀中惬意的泡着温泉。
泡着泡着,结果一不小心直接睡了过去。
云玄抱着熟睡的人儿,直接歇在了这处院子。
第八日清晨,睡饱的黄陶坐在床榻边,在溪楠等人的服侍下穿戴完毕。才吃完早饭漱了口,就看到练完剑的云玄,带着一身热气与汗水进来。
云玄见人已经起床用了早膳,给自己身上用了个清洁术才在桌边坐下。
黄陶拧了沾了温热的水的帕子,温柔的擦拭着他的面庞,祛除了汗水带来的黏腻感。
云玄把人拽入怀中坐在自己的腿上。
墨冉从帝后手中收回了帕子,和墨荃墨江一起,带着一干宫人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了溪楠和墨白两个。
云玄环着人,在她腮边偷了个香,问道:“夫人可有时间陪我手谈一局?”
黄陶点点头。
于是就在院外三面环水的凉亭中,摆了棋局。水池不如宫中的广阔,但胜在别有一番风趣。
黄陶单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在棋盘上随意的落下一粒黑子,云玄紧接着落下一粒白子。
不燥的微风拂穿过凉亭,带来一阵荷花的清香。
亭子的最中央,只有棋子落在盘上的轻微声响,一黑一白的身影坐在石桌旁安静的下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