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走上楼梯,借助楼道里的月光,古修谦看清两人的面容,
同样是树根构成的皮肤,颜色翠绿,看起来像是初生的枝条,
并不恶魔面具人那样的粗壮树根,
两人来到石壁前,男子探出脑袋小心的查看,
想象中的血腥味和惨叫都没有,有的只有一个胸口绘着蜘蛛图案的黑衣人,
男子察觉到不对,身体急忙向后退,同时右手抓着女人狠狠向前推出来,
古修谦淡淡一笑心道,
“这里就算发出点声音应该也没影响吧。”
身体刹那间消失,一脚踹在女人的胸膛上,同时绝念毒舌般探出,
从女人胸膛间穿透,将其钉在地上,
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双手挣扎着抓向绝念,
受到这种致命伤,她居然还没死。
下一刻,原本跑回楼道的男人打着旋飞了回来,
一团黑影紧随其后,同样的手法将男人钉在墙上。
两个古修谦同时出声,月光下一双蓝色的眼睛满是兴奋,
“别吵了,我问你答!”
终于碰到不一样的地方,不用再漫无目的的乱找。
男人被钉在墙上,双脚离地,
看着古修谦眼底的杀意连忙闭嘴,就算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要晕死过去。
女人却好像没听到一样,还在试图拔出胸口的绝念,惨叫声甚至越来越大。
噌!
惨叫声戛然而止,女人双手无力的倒下,
一颗绿枝构成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到男人脚下,
男人眼珠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这时候他才发现古修谦并不是泣灵学院的学员打扮。
“别杀我别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男人惊恐的大叫,分身却充耳不闻,只是抵着刀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本体举着绝念来回查看,刚刚斩杀女人的时候,一缕绿色的血液顺着刀身流入手心,
被刀柄上的核心模块吸收,
渴血的进度条猛的上涨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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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古修谦获得渴血以来第一次用绝念见血,
没想到效果这么强。
以树根化女人的程度,说不定绝念的附加属性可以得到快速加强,
从刚刚的谈话中可以知道地下室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墨字的提示同时弹出,
【击杀树魔仆从*1,经验+1】
【获得杂粮煎饼*1】
“树魔仆从?”
古修谦眼睛一眯,这些人果然和恶魔面具人有关系,
之前击杀的红脸、粉面恶魔都是树魔子嗣,
听起来就比仆从要高大上不少,
而他们已经不能算人类,因为人类不会弹出墨字!
男人被分身盯得浑身发毛,不知道古修谦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修谦回过神来,本体躲在在女人身上摸索着,分身同时开口,
“你是谁?”
“泣灵九班新生王彪。”
“你们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
“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
“嗯?”
轻轻转动刀柄,男人再次发出惨叫,
显然古修谦对后面的回答并不满意,
也许是树根化的原因,男人并没有立刻死去,胸口的伤口都在缓慢恢复着,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个看门的!”
“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古修谦眼神冰冷,对待敌人他可不会那么大度。
刀锋下滑,男人胸膛被切开一条血痕,
强烈的痛苦刺激着男人的神经,让他恨不得立马死掉。
“最后一遍,见过这个人吗?”
男人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费力的抬头看向古修谦手机里的照片,
“没……真的没见过。”
“那你没用了!”
本体此时已经搜查完女人的身体,除了一小瓶药丸以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抽刀就要斩杀男人,
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除非必要他都不会和敌人过多交流,
那样只会徒增风险,
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等等!”
修长的手指搭在分身手上,阻挡住斩首一刀,
“交给夏萌。”
司徒寒英突然出现,示意远处跑来的夏萌接手,
“她学过审讯,交给她比杀掉有价值!”
古修谦点点头,散去分身,同时用绝念划破他的胳膊,
看到渴血的进度再次上涨10点后满意的退下,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斩杀男仆从,但1点的经验古修谦还真有点看不上眼,
至于煎饼,之后获得机会还很多。
“就是这里?”
司徒寒英走到石壁前,看着断面光滑的断木抚摸眼角的泪痣,
“真的是那种气息!”
司徒寒英和恶魔面具团在裂缝里交手两次,对这种花纹再熟悉不过,
“里面有什么?”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古修谦走到石壁后,径直下到地下室里,
这次古修谦戴着夜视仪,地下室的场景彻底展现在面前,
地上满是拖拽留下的血痕,铁笼里也满是碎骨和血渍,
宛如地狱一般。
司徒寒英走下来,秀眉紧皱,
不动声色的开始四处查看,
不过身上越发暴虐的气息让其他人都知道现在不要招惹她,
“啊!这得死过多少人才能变成这样?!”
嗒嗒戴着彩色眼镜走下来,看到地下室的场景后忍不住惊呼,
一张脸上都有些发白,
虽然同属镇崖司,但是嗒嗒主要负责的还是信息搜集和临战辅助,
虽然也见过血肉横飞的场景,却始终做不到像司徒寒英那样镇定。
“真是两个变态!”
看着像没事人一样在铁笼间搜过的两人,嗒嗒低声抱怨道,
古修谦挎着绝念,一寸一寸的搜索,
此时他的内心无比纠结,无比希望可以找到李泽存在过的痕迹,又害怕找到。
“怎么样?”
“没有!”
古修谦摇头回答道,这里的血迹明显已经存在很久,不可能是李泽留下的,
忽然,古修谦想起那对树魔仆从出现的方向,
快步走过去,一个一人宽的小洞出现在墙角,
丝丝阴晦的气息伴随着一股呛人的臭味从洞口传出来,
“他们是从这儿上来的。”
司徒寒英点头,她发现原来简简单单的寻人任务好像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