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摸到他们的一处仓储之地,里面存放了不少食盐和铁料;还有一些古玩、玉器、字画等物品;听说是为了尽快出手,用于变卖之后囤积收购更多的粮食、食盐和铁器的;而这一处仅仅只是他们屯放物资的两成左右;还有一些地方,我暂时就还没进去查探过。”
“哦?这么说他们已经囤积了不少货物了?”
汪轶鸣喝了口水,又道:“不错,数量可以说是极其庞大。”
“可恶,我大明如今物资短缺,食盐、铁器尚不够用,粮食也是日日价格上涨,处处缺粮;这些叛逆贼子居然囤积居奇不说,还要倒卖给后金鞑子,着实可恶!”王信气愤的握紧手中长剑,又看向汪轶鸣接着问道:“鸣弟,你白日里说有看到后金鞑子也在这晋商会馆之中,可有再查探清楚?”
“嗯,这里面可谓是外松内紧,里面的家丁护卫不少,他们分批分班不停巡视,也导致我无法更深入的探查,以免打草惊蛇,走漏了风声。不过里面的后金鞑子着实不少;他们刚刚还聚在一起喝酒吃肉;我不敢靠的太近,但初步算下来不低于两百人。”
“什么?不低于两百人的后金鞑子已经摸进京城了?”王信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这是我在远处观察粗略算出的;估计可能并不止这个数量;能让近两百人可以敞开喝酒吃肉,那以备不时之需,戒备的鞑子也得不少;估计总共这晋商会馆中少说藏了一个牛录的鞑子。”
听了汪轶鸣的话,张枭、丁佳、郑豪和黄应祖也是纷纷点头。
“嗯,确实如此,鞑子警觉性极高,按汪兄弟的话,一个牛录是少不了的。”
“没错,鸣子,你的猜测不假,鞑子是不会把自身的安全全放在那帮晋商的护卫们手里的,他们肯定会留有一定数量的人保持警戒的。”
“汪哥说的没错!”郑豪也是跟着黄应祖和张枭一起连连点头。
“那大人咱们怎么办?要不我回去召集兄弟们前来?”
汪轶鸣听了丁佳的话,却是摇了摇头。
“鸣弟,怎么你怕了不成?鞑子既然有这么多人混进京城,这可是极为危险的;你怎么能袖手旁观,任其在天子脚下放肆?”
汪轶鸣看了眼神情愤怒,激动不已的王信;摇头苦笑道:“呵呵…信哥,莫非你想将这帮鞑子一网打尽?”
“不然呢?你不是曾经在关外带着二十来人就灭了两百多个鞑子吗?如今在这京城之中,你又怕什么?”
“呵呵…信哥,不是我怕不怕鞑子的问题;我既然以前敢,今天也同样不会怂;可是如今我在京城中能带的部下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人,这里面还包括了我那三个还没正式加入锦衣卫的半大小子年级的表弟在内。虽说是在京城,可危险一点儿也不比在关外少;里面是不低于一个牛录数量的鞑子,还有不少晋商的护卫;说是京基之地,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和鞑子有所勾联的?到时一旦闹大了,混乱中根本很难分的清敌我;再说,那些鞑子都是亡命之徒,如果在这京城之中乱窜,不但剿灭抓捕困难,甚至会危害到京中百姓的安危,到时满京城人心惶惶,加之再有有心人居心叵测,那局面就难以收场了。”
听此,王信微微低下了头思索;
“主人,汪百户所言有理,还请三思啊!”一旁的陈恩也上前劝慰起王信。
“不!我不能容忍这些贼逆如此嚣张;”王信突然抬起头来,满脸的坚毅,“我既已知晓就断不可放过这些个鞑虏和逆贼逍遥法外,任其堂而皇之的在这天子脚下肆意妄为!”
“但是,主人…”陈恩又想再次劝阻;
“住口,你也敢我忤逆我了不成?”王信喝住还想再劝阻的陈恩。
“咳咳…信哥,你是真的坚决要把这些家伙今夜遍全部拿下吗?”
“不然呢?我一刻也等不了,必须今夜一个不留全部拿下!鸣弟,你可愿意帮我?”
看着王信双眼通红,义愤填膺的样子;汪轶鸣知道已经没法阻止王信对这里的晋商和鞑子动手;即使现在将他硬拖了回去,保不齐明日他会有更激进,更大的动作;到时自己更加的被动,与其如此,还不如配合一把;尽量将鞑子一个也不放过全解决了。而会馆中的晋商也不能放走一个。
略微思索片刻,汪轶鸣对着王信点了点头,道:“好!”
“大人…”
“汪百户…”
汪轶鸣摆了摆手,对着王信说道:“信哥,我可以答应你,但,咱们有言在先,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没二话。”
“好,我答应你;不过有一点,我要和你们一起进去。”
“主人…”陈恩听此惊慌的想要阻止;
“无需多言!我意已决!”王信再次喝住自己的忠仆;“鸣弟,你有什么条件就直接讲吧。”
“好,一、一切要听我的安排和指挥,不得自作主张;二、既然做了,那就做绝,里面的人,无论是晋商还是鞑子一个都不能留,全部干掉;三、里面的财物我们兄弟能拿多少拿多少,不能有异议。”
听此,王信盯着汪轶鸣的双眼半晌,最终点头同意,“好,听你的鸣弟。”
汪轶鸣微微点头,又对着郑豪说道:“小豪,你去把兄弟们全都叫来,让他们穿好夜行衣,家伙事儿带齐了。”
“好,汪哥,我这就去。”
郑豪便急匆匆的向汪轶鸣家中跑去;
“鸣弟,你手下人太少,我也排人去召集些人手吧。”
汪轶鸣略微思索道:“可以,不过咱们主要靠偷袭和暗杀;信哥你召集来的人就负责暗中围住这晋商会馆,切不可放走一人。”
王信点点头,对着一旁陈恩说道:“你听明白了吗?拿我的信物去召集人手吧。”
陈恩点点头:“是主人,听明白了。”可突然又觉得不妥,“可是,主人,老奴得陪在您身边啊,怎可在此时离你而去?”
“你无需担忧,有章豪、章成、许信和邹展四人贴身护卫即可;你还是尽快去召集人手吧。”
陈恩无奈,只得拜别王信,又嘱咐了几句那四名护卫便小跑着离开了。
汪轶鸣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盘腿而坐,对着众人说道:“都歇息一下吧,保持体力;那帮鞑子过一会儿必定醉酒,那时才是我等出手之时。”
有了之前的经验,黄应祖、丁佳和张枭也盘腿坐下,养精蓄锐。
而王信和那四名护卫却是没有坐,尤其是王信,焦急的盯着晋商会馆,或是陈恩离开的方向。
汪轶鸣也不劝阻,而是继续休息的同时,又打开了系统;今天又完成三项任务,不知又能领到什么奖励;
这回奖励并不是特别出彩,总共获得九万一千块的军饷,储备空间增加了六个空;而战备空间也再次增加了两次,变为了一百二十平米大小;其他的奖励:日军将官刀一把;日军士官刀三把;大型医疗包五个;pvs7b军用夜视仪一套;长柄消防斧三把;德军精英m43原野灰陆军战斗帽三顶;德军精英m43黑色装甲兵战斗帽三顶;sas黑色短檐奔尼帽两顶;手持式防弹防爆金属长方盾两面;军用黑色桨划式橡皮艇两艘;德军黑色羊皮手套长短各两双;美军swdg风镜两套。
一番整理,汪轶鸣也想趁乱借这个机会把里面无论是晋商倒卖给鞑子的物资,还是他们的财物,能搜刮带走的都尽量带走。
约么过了一柱香多一点的时间,郑豪领着黄峰楼、雷虎、杜猛、宋焕、郭海、林宏、李山和茅冲表弟三人组前来了;
所有人都身穿黑色的夜行衣,各自带着趁手的武器;只是茅冲三人因为还没正式加入锦衣卫,所以也没发他们佩刀,只得空着手前来;
“呃…哥,俺们三人手里没武器咋办啊?”
“是啊,大表哥,杀鞑子,杀贼子俺们都不怕,可是这手里没有武器啊。”
汪轶鸣看着这三个急得抓耳挠腮的表弟,呵呵一笑,道:“我当哥的还能不给你们准备好武器嘛;怎么可能让你们赤手上阵;都在这等着我,我去给你们拿。”
汪轶鸣转身步入一无人阴暗角落,趁人不注意随手扯了一麻袋,又从空间里取出三把士官刀一塞;又转了回到三人面前,亮了亮手中麻袋。
“是长刀?”
“哥,给俺们的?”三人欣喜若狂起来;
“嗯,本来要到你们历练一番,正式加入锦衣卫后再给你们的,不过最近见你们训练刻苦,表现优异;而且今日特殊,就提前送给你们使用。”汪轶鸣一把把拿出,分别交到三人手中;“如何?喜欢吗?”
“呀!这是上品的倭刀啊,和老黄哥、灵猴哥的刀差不多!”
“是啊!是啊!俺喜欢!”
“喜欢就好好利用,多杀鞑子,多立功!”
一旁的王信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便上前说道:“鸣弟,我们是不是要行动了?”
“嗯,差不多了;大家伙儿整理一下装备,布置一下就行动。”
“呃…那个办事不力的陈恩调人过来怕是没有这么快,万一他们到了后不知晓布置再莽撞行事怕是要坏事。”
“嗯,这样吧,信哥,你留一两人在此等老陈,把计划给他讲明。”
王信一听,心中就些打鼓了,有些不太情愿的说道:“鸣弟,我没啥战阵经验,这…这后面还要靠他们四人配合护卫…”
靠,你那是没啥经验吗?是根本就没有;想呈英雄就得靠那四个护卫;
“信哥,放心吧,我让郑小旗带着我那三个表弟专门护卫你,难不成他们四个还顶不上你这护卫里的一两人嘛。”
一听汪轶鸣这样安排,王信心中稍定;也只得同意:“那如此我就听从鸣弟安排了。”又转身吩咐道:“一切听从汪百户安排,许信和邹展留下等候陈恩带人前来。”
四名护卫相视一眼,躬身行礼道:“遵命!主人。”
汪轶鸣又看了一眼手表,对众人道:“好了,不能再耽搁了,必须一股作气把里面所有的鞑子和狗杂碎全部干掉!我们时间紧,任务重!这次的鞑子比上次更多,还有数量更多的逆贼狗腿子;而我们的人却比上次要少,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以暗杀为主,虽然这次是在京城,可凶险一点儿也不比在关外小,甚至更甚!要知道一旦惊动其他衙门的人,来的是敌是友,我们根本无从考证;而我们唯一的援军也只有一会儿王大人安排在外堵截封住口子的人马,其他的都无法相信。所以我们要快、准、狠;战阵之事既要谨慎保命,且不能犹豫,里面的人无一是无辜的。就一个字—杀!”
众人听了汪轶鸣的话,所有人都坚定的点头称是;
“是!大人,杀!”
“现在我来安排行动次序,和行动方向,以及人员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