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百式冲锋枪开路,鞑子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惨叫声连连;
枪身逆时针略微一斜,空弹夹卸下,满弹弹夹很快装上,顺势上膛;
这百式冲锋枪已经越用越顺手了;随着库房附近杀来的鞑子纷纷被击毙,弹夹也一个接一个的清空;
汪轶鸣也顾不上去数自己自打进大门开始到底打死了多少建奴鞑子,可满地倒毙的尸体目测已经至少一百多人了;
面前三四十步外已是那来过一次的银两存放处库房所在;
汪轶鸣再次清空了一个弹夹,六人小分队队形略微停顿,正待汪轶鸣更换新弹夹之时;
“哗哗哗…哗哗哗…”
大批人员奔跑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队足有七八十人的建奴鞑子从一侧跑出,列队成戒备姿态与汪轶鸣几人成对峙状态;
双方距离却诡异的保持在约三十步外;
汪轶鸣抬眸瞥了一眼,并未将其放在眼里,左手摸向腰间,准备赏这帮鞑子两三颗香瓜手雷尝尝味道;
“哗哗哗…”紧接着又是一队一百多人顶盔掼甲,刀枪齐备,还各持圆盾的建奴鞑子从其侧后横穿而过;
而这一百多人中间却护卫着七八个明显穿着不同的人;有的身披甲胄,有的绸衣华服,紧跟着的还有约么四五十个明显是汉人打扮手持各种武器的劲装护卫;
这帮人明显是想在这帮与汪轶鸣对峙的七八十个后金鞑子掩护之下准备突围转移;
“汪兄弟,有大鱼!”
“那…那是建奴的几个大人物!”张枭和宋焕一下便激动的几乎语无伦次的提醒道;
汪轶鸣双眼微眯,凝神瞥向那借机就想转移的两百来人;
“想跑?没那么容易!”
“嗖嗖…”汪轶鸣抡臂朝着那帮人投掷出两颗手雷;
已经有了经验的五人条件反射般的举起藤牌遮蔽,并后退了两步;
而那两队鞑子却是疑惑不解的望向那两个落入自己这边人群里黑乎乎的铁疙瘩;
“不好!是明狗子的掌心雷…”一鞑子突然高声吼道;
还未等两队其他鞑子反应过来;
“咚!咚!”
两颗手雷接连爆炸;
“啊!啊啊…”惨叫声紧接此起彼伏的响起;
那两颗手雷杀伤范围内的鞑子顿时死伤不少,趴倒了一大片;
目测鞑子和那几十个晋商护卫被这两颗手雷炸死炸伤三十来人;可惜那七八个重要人物却因身边护卫舍命抵挡而无一人死伤,最多是被爆炸惊吓到了而已;
看着未死的鞑子和晋商护卫将那几人搀扶起身;汪轶鸣不禁冷哼一声,操起百式冲锋枪对着那帮人就是一梭子;
“护住主子!护住主子!”
“啪啪啪…啪啪啪…”
后金鞑子兵竟不顾身上伤势,一个个悍不畏死的起身就用自己身体来替那几个人抵挡汪轶鸣射出的子弹;
看着一个个接连倒地的鞑子,八毫米手枪弹穿击力不足的问题此时便暴露了出来;虽然这一梭子下去也放倒了十来个后金鞑子,可是依然没伤到那七八个人;
汪轶鸣顾不得再给百式冲锋枪更换弹夹,将其向身后一背,又操起大正十一式歪把子轻机枪依旧对着那个方向扣动了扳机;
“护住主子!快!护住主子!”
后金建奴悍不畏死护主的场面再次上演;顾不得对峙,几十人纷纷用身体来堵汪轶鸣的枪口;
“嗵嗵嗵…嗵嗵嗵…”
这次穿击力极强的六点五毫米步枪弹可不是吃素的;来堵枪口的建奴鞑子如麦穗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鞑子反应虽快,可机枪的杀伤力更强,原刚从死人堆里死里逃生的另一队鞑子和晋商护卫这次也被波及,七八个人顿时被穿击力极强的步枪弹击中倒地;
弹斗清空,汪轶鸣熟练的重新更换弹斗;
“嗵嗵嗵…”歪把子机枪再次喷射出火舌;
“上!都上!宰了这几个明狗!”对峙的几十个鞑子还未被打死的瞬间便都回过了神来,纷纷举刀提枪扑了上来;
“该死!”汪轶鸣见此不得已,只好快速调转枪口向着这帮扑上来的鞑子人群中射击;
虽这一斗子子弹只有三分之一射向那正欲转移的一帮人,可汪轶鸣余光中已经看见那七八个重要人物当中已有两人中弹倒地,虽不知被击中的部位,也不知被打中的又是何人,看着应是一个穿着甲胄的鞑子和一个华服的家伙;即便这二人又被手下人快速救起抬走,可汪轶鸣却是断定这二人势必命不久矣;
弹斗很快便再次清空;来不及更换弹斗,汪轶鸣掏出两把南部十四式手枪;
“嗙!嗙!嗙…”张枭、宋焕几人纷纷举起燧发枪对着扑上来的建奴鞑子开火;
“啪!啪!啪!啪…”
五人射击完毕,也不装弹,收起燧发枪,举着藤牌,各举冷兵准备近战;
汪轶鸣则是左右手交替举枪射击,给即将冲到近前的鞑子一一点名;
弹夹很快又再次清空,收起两把南部十四王八盒子;
“狗日的小日子的枪真特么难用!”汪轶鸣不禁低声埋怨道;可手中动作不停,右手抬起从背后抽出雷明顿双筒短管霰弹枪;
“砰!砰!”近战杀伤力巨大的十八点五口径霰弹将两个鞑子崩飞之余,大面积喷射出的几十颗散弹弹丸也波及了一旁三个后金鞑子;
“啊!啊啊…”
如此血淋淋,威力、杀伤力惊人的武器顿时让剩下想要冲上来的鞑子不禁胆寒了起来,那三个被散弹波及的后金鞑子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满地打滚;捂不住而不断喷出血的创伤也是令人毛骨悚然;
汪轶鸣没心情关注这些鞑子们,而是快速依次再给所有枪支更换弹夹弹斗,重新装弹;
剩余对峙的不到二十个鞑子瞬间又再次回过神,本想再接再厉继续冲上来与汪轶鸣几人近战拼命,此时却只听一声暴喝传来;
“都住手!”
所有人都不禁寻声望去,汪轶鸣则不慌不忙的继续更换弹夹,抬眸看去;只见一身穿镶黄旗甲胄,满脸大胡子,其身高与自己差不多高,身材很是壮实的鞑子将领又带着五十来个建奴鞑子兵快步而来;
“章京大人!”那十几个鞑子纷纷后退,并分列两边给此人让开道路;
此人满脸凶相,一身煞气,双眼微眯,好似藐视眼前一切的走到近前,扫视了一遍汪轶鸣几人,冷哼一声;
“吾乃大金大汗镶黄旗亲卫甲喇章京鳌拜是也!你等明狗领头的是谁?出来说话!”
汪轶鸣凝眉看向此人;
“甲喇章京?甲喇章京又是什么狗屁玩意儿?多大的官?”
汪轶鸣毫不避讳的问向身边几个兄弟;
“呃…好像就是甲喇额真,建奴大汗皇太极才改的,大人。”常士荣挠了挠头不太确定的说道;
“哦?这样啊?”汪轶鸣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向此时满脸怒气的鳌拜;
“真特么矫情,一会儿额真,一会儿章京的,屁大点的蛮夷草台班子还整这么多道道出来。”汪轶鸣不屑一顾的埋怨道;
“哈哈哈哈哈…”身边几个兄弟听此,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混账!明狗竟敢辱我大金?”鞑子们听此,不禁咬牙切齿,举刀提枪恨不能将眼前几人剁成肉泥;
“满嘴喷粪的明狗子,你就是领头的?”鳌拜抬手约束手下鞑子贸然上前;
汪轶鸣冷笑一声,打量起这个领头的鞑子,虽满脸大胡子,可看年纪也就与王信相仿,高大魁梧,杀气腾腾;当瞥到他左臂包扎的布条绷带时,汪轶鸣顿时收住了笑容;
特么的,原来就是这混蛋今日差点好几次射死自己;
“怎么?你这明狗不是牙尖嘴利的吗?现在如何又不敢回爷爷的话了?”
鳌拜不禁藐视不屑的一声冷笑;
“呵呵…甲喇章京是吧?”汪轶鸣冷眼盯上鳌拜,
“正是你鳌拜爷爷我…”鳌拜抬起拳头回道;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鳌拜?”汪轶鸣突然反应了过来;
“正是你爷…”
“瓜尔佳氏?”
“没错!”
“卫齐家的三崽子?”
“嗯,正是…你…你个明狗有完没完?你特么来查户口的?”鳌拜突然反应过来,既意外又气愤的回道;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汪轶鸣不禁忍不住摇头大笑起来,“你就是满…呸,后金第一巴图鲁瓜尔佳氏,鳌拜。”
“没错!”鳌拜听此也是一脸傲气,“后金第一巴图鲁?”
汪轶鸣给他冠上这么个称号,确实令鳌拜没有想到;莫非自己的威名已经在大明传开来了?竟然给自己加上后金第一巴图鲁的称号;
原本满肚子怒气随着汪轶鸣一句后金第一巴图鲁而顿时烟消云散;
“哈哈哈…好一个后金第一巴图鲁,你个明狗还挺识时务,竟也知道爷爷的威名。”鳌拜也是忍不住仰头开怀大笑;
呵呵…老子当然知道你,后世影视剧都快把你这王八犊子拍烂大街了;不过多为老年时期,被康麻子带人将其胖揍一顿后拿下的居多;至于这家伙会不会什么密宗神功、十三太保衡面金钟罩的,力能断石,赤手生劈虎豹,汪轶鸣是不信的,那都是影视剧情需要;真要如此,康麻子带的那帮人再翻两倍的人数怕也拿不下这家伙。
此时的鳌拜年纪还很年轻,二十多岁,勇力肯定是有的,不过绝没演义中的那样夸张;和自己过去心中的那个形象相差不少。
“喂!”鳌拜厉声高喝,打断了汪轶鸣的思绪;“你个明狗愣什么神?莫不是被爷的威名吓住了吧?哈哈哈…”
回过神来的汪轶鸣,再次看向正一脸得意的鳌拜;
靠!这家伙没病吧?这么自恋?太自以为是了吧?莫非不知道自己手中枪械的威力?子弹面前可是众生平等;再猛也就是一颗花生米就了结的。
只是自己把这家伙现在干掉,估计后面的历史要改变不少吧?
汪轶鸣看傻子一般的揉搓着下巴打量起这个历史上有不少恶名的家伙。
“我说鳌拜,你乐够了没?”汪轶鸣不耐烦的回道,“瞅你一副傻兮兮,贱兮兮不值钱的样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跟老子这里玩拖延时间的鬼把戏,你们这帮子人一个也跑不了。”
“你…”鳌拜一下被噎住,满眼怒火的看向汪轶鸣;
“不说是吧?想特么浪费老子时间?那就开打!”
说罢,汪轶鸣抬起歪把子机枪将枪口对准了鳌拜等一帮鞑子;
随即张枭、宋焕几人重新给燧发枪装弹完毕,也抬枪瞄向了他们;
“等…等等…”鳌拜脸色一僵,忙后退两步,有些慌张的不停摆手叫道;
呵呵…居然这么一下就怂了;汪轶鸣顿觉好笑;
鳌拜也一下感到有失颜面,只是如此便命丧汪轶鸣枪口他觉得太憋屈了;一时身体条件反射般不受控制的就要后退;
“等等等,等你个蛋!敢再跟老子讲废话,老子这就突突了你!快说!”汪轶鸣不耐烦的对其喝道;
“行行行…我说,我说;”鳌拜此刻深感自己气势已丧,可此时又断不能退缩怯场,只得硬着头皮道:“你等明狗只敢逞火器之威,可敢与我拳脚刀剑一决生死否?”
呵呵…这傻大个既然跟自己耍起这个心眼儿来了;汪轶鸣自是也不怯场,自系统对其身手武力全方位不断提升,也不知如今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正巧拿这鳌拜试试自己个人的武力值如何;毕竟鳌拜此时年轻,定也是其武力巅峰的开始;
“哈哈…你是想和老子过过招?行!老子成全你。”汪轶鸣微微一笑,将歪把子轻机枪、百式冲锋枪和霰弹枪瞬间收入系统;
“来吧?是拳脚?还是刀剑?”汪轶鸣迈步向前走了几步;
“大人小心,他们人多!”
“是啊,汪兄弟!”
张枭几人并不担心汪轶鸣会打不过鳌拜,在他们心里自是对汪轶鸣武力上充满信心;而此时却是担心鞑子们不讲武德,借此对汪轶鸣群而攻之;
“放心,我心里有数。”汪轶鸣满脸自信的对着几人一笑说道。
言罢,汪轶鸣便又是向前走了两步;一脸轻松的望向一众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