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的询问想必也是在座众人想问的;
大哥你好奇归好奇,突然这么问,要我如何回答?
对此没有准备任何说辞的汪轶鸣顿时无语的默默直愣愣的盯着崇祯;
被汪轶鸣如此盯的有些不自然得崇祯,此时也感觉到了有些尴尬;
“咳咳…这海风还真有些凉,王承恩,把鸣弟给的毯子拿来披一披;”
“是,主人。”
接过王承恩递过来的毯子,崇祯便是甩开往身上一披,又好似刚刚的尴尬不复存在一样,对着汪轶鸣摆摆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咳咳…鸣弟,别愣着了,这儿风挺大,着凉了可不妙,你快去快回,莫要让兄弟们久等了。”
“嗯嗯…”
汪轶鸣也只得将刚刚的一幕抛开,好似没有发声一般,对其点了点头,便转身再次登上了卡车,朝着远处一临海的山丘密林而去;
进了林子,熄火下车,汪轶鸣利用夜视仪开始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四周无人,便将卡车瞬间收入系统;
呼出一口气,点燃了一支烟,边吸着香烟,边漫步朝着山丘顶上而去;
要找一处能避开众人视线,又合适停靠pgm巡逻炮艇的位置;
来到山丘顶,又爬上一棵树的树梢,利用夜视仪的远程观察和热成像功能,再次确认周遭环境;
刚刚放下众人的地方,汪轶鸣通过热成像确定三十二个人和一盏灯都还在原地;
又看了看山丘的另一侧,除了些飞鸟和夜间出来觅食的小动物,人影是一个也没有;
可是周遭实在没有合适停靠巡逻炮艇的滩头;
麻麻的,这要是放不好,万一搁浅了就麻烦了;
看来只能将巡逻炮艇放置在一定距离的海面上才能稳妥。
可自己也得到达那片海上区域才行,就算自己能去,可后边又如何将众人也接到炮艇上呢?
从树上翻了下来,汪轶鸣也开始思索起对策来;
打开系统,汪轶鸣开始翻看储物空间和战备仓库,想想现有的物品;
有了,这如今东西多了就是容易健忘;
汪轶鸣找到在空间里尘封很久还没派上用场的两种物品,用途正是合适现在的情况;
翻下山丘,汪轶鸣快步来到海岸边,再次用夜视仪确认了一下四周无人,便从系统中取出2200cc高速摩托艇,驾驶着朝海上快速行驶而去;
跑了一段,回头看了一眼海岸,这距离离海岸滩头也有差不多一公里的距离了;
想必此处的水深也一定是足够的,再次打开系统将巡逻炮艇取了出来;
瞬间一艘可容纳近百人的全钢铁船身二战美制巡逻炮艇漂浮在海面上;
汪轶鸣为了以防万一,爬上炮艇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燃料、武器弹药、物资储备、设施、设备样样都没有问题;
放下船锚和登船梯,想了想又将两条船载救生艇放下,用绳索串联在摩托艇后,感觉这还是不足以将三十多人都一次性全带上,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两条橡皮冲锋舟也用绳索串联好;便再次发动摩托艇,拖着四条舟艇朝着众人等候的滩头而去。
“轰轰轰…”的摩托艇声吸引了正在滩头等待汪轶鸣驾船前来的一众三十二个人;
夜色之下他们无法看清海上是什么朝着他们而来,只能循着声响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靠近;
黄应祖举着煤油灯照亮的同时,也与其他人一样费力的向着光线昏暗的海面上张望;
而汪轶鸣却是将他们看的分明,不用夜视仪,仅是黄应祖手提照亮的煤油灯便可让汪轶鸣大致看清不断朝着自己方向循声而来的众人。
即便后面拖着四艘舟艇,摩托艇的速度也是极快;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汪轶鸣已经来到的滩头,一个甩尾,后面的舟艇也顺势一字排开,并排停靠在滩头;
“我回来了,大家快上船吧。”
众人来到近前才看清来的正是汪轶鸣,只见他骑着一个模样古怪的黑色小船,咧着嘴,冲着众人挥手;
“咳咳…汪千户,你这小船加你也最多再带一人,我等可是有三十二人,你让我等坐在何处?海里吗?”
鲁四有些没好气的指了指汪轶鸣身下骑着的摩托艇道;
“呵呵…鲁公公说笑了;诺,”汪轶鸣朝着身后方向一努嘴,又指了指,用绳索串联在身后的四艘舟艇道:“自然是坐后边的那四艘小舟内。”
顺着汪轶鸣所指得方向,众人这才注意到,汪轶鸣这脚下的小船后面还一字拴着四艘小船;
“这…”
“这是船?”
“这最后两条样子和材质怎如此怪异?”
看着四艘小船众人皆是眉头紧锁,咂舌不已;
汪轶鸣无奈,只得从摩托艇上跳了下来;
“鸣弟,你不会就要我等坐着这样的几条小船跟你泛海去往登莱吧?”
王信见此也有些心有余悸,满脸质疑的询问道;
“咳咳…鸣子,这海上风浪不可预测,要是去海里打打鱼,坐这小船倒是勉强可以;去登莱是不是太冒险了?”
此时连黄应祖也是满脸疑惑的劝说道;
“鸣弟,要不咱们别乘船了,还是坐卡车稳妥些;挤归挤,为兄也是问过他们的,行路也并不觉得辛苦;晚两日到也是没有关系;风险总比坐着小船出海小很多不是。”
闻此,汪轶鸣也是一头的黑线;无奈瞪圆了眼睛望着众人问道,
“什么?你们觉得我是让你们跟我坐这些小船走海路去登莱?”
“不…不然呢?”
“不然?”汪轶鸣一拍脑门儿,呼出一口气,又强自耐心的缓缓说道:“这里是海岸边,咱们走海路去登莱当然是要坐大船出海;我疯了才会让你们坐这些小船去登莱。”
“那鸣弟你的意思是?”
“咳咳…这不明摆着的嘛,这里水这么浅,又不是水港码头,哪里停的了大船?大船开到此处不得搁浅了个逑的?”
指了指海面上,汪轶鸣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要用着小船载着你们去深海区,这样才能登上我准备的大船;坐上大船,咱们才能安稳顺利的去往登莱。”
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了过来;
纷纷按着汪轶鸣的安排登上四艘小船;
前面两艘是木质救生艇,汪轶鸣让随行携带怕被海水打湿的物品分别放在这两艘船上,第一艘坐着黄应祖、郑豪、崇祯、王承恩、鲁四、方正化、章豪,后边一艘则是茅冲、宋焕、张枭、丁佳和崇祯四大护法的其余三人,剩下的十八人便分别乘坐在后面的两艘橡皮艇冲锋舟上;
嘱咐众人要抓紧船舷和橡皮艇上的安全绳索,尽量压低身型,不然容易因风浪颠簸被掀翻到海里;这要是在夜晚里坠海可是很难营救的。
看所有人都已经坐上救生艇和橡皮艇上;吆喝了一声让众人做好准备;
发动摩托艇,拖拽着四艘载着三十二人的小艇向着pgm巡逻炮艇而去;
原本轻松可在海面上快速行进的摩托艇此刻也因拖拽着四艘载满人的小艇而速度降低不少;
一公里多的距离,没几分钟便已到达;
一艘通体钢铁的大船展现在众人眼中;因是夜晚,众人也只是大致看清炮艇的轮廓;
震惊之余,还并未发出过多感叹;
在黄应祖手中煤油灯的照亮下,四艘小艇上的人也纷纷通过汪轶鸣事先放下的登船梯依次登上炮艇;
汪轶鸣也借着光线昏暗和众人登船无暇顾及的空又将摩托艇再次收入系统当中。
接着见众人已经登上不少,汪轶鸣又让几个已经登上炮艇的兄弟配合着将他们刚刚乘坐,现在已经无人的救生艇和橡皮艇依次回收上炮艇。
汪轶鸣则从舱室里取出一件件救生衣给每个人穿上;
“鸣弟,你这是怕海风大,怕我等受冷,给我们添置的厚马甲吗?怎么样子如此的怪?而这材质也是稀奇,像极了你给朕那自行车的轮子。”
崇祯抚摸着身上那刚被汪轶鸣帮忙套上的救生衣说道;
“呵呵…差不多吧,这上面确实有小弟给您提过的橡胶;然而这个衣服可不是用来御寒的,是用来保命的。”汪轶鸣边继续帮着其他人穿戴救生衣,边向崇祯解说道;
“哦?保命的?莫非是件罩甲?可是现在也没需要上阵啊,是不是穿的太早了?况且也没听你说这橡胶还能做成护甲啊。”
看着崇祯那满脸疑惑和别扭的样子,汪轶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信哥误会了,这可不是您想的那种保命的铠甲;这是一种穿上后,万一落水,可帮助漂浮在水面上而不沉的马甲,叫救生衣;这么说吧,无论海上风浪多大,不管人是清醒还是昏迷,会不会游水,只要穿着它,一旦落入水中就始终会漂浮在水面上不会下沉;您说在这茫茫大海上这是不是保命用的衣服。”
“这…”
原本还有些嫌弃这臃肿且又有些难看的救生衣,听此崇祯不禁吞咽了口口水,手也不由的再次紧了紧身上的救生衣;
而其他也同样如崇祯一般有些嫌弃,对此不屑一顾的几人听此也不禁重视了起来;
瞬间所有人都七手八脚的快速穿戴整理自己身上的救生衣起来。
“对了,鸣弟,方才没有注意,你这大船不但形制与其他朕见过的船只不同,竟然还通体是钢铁打造;这钢铁打造的船为何不会沉,反而和木船一样浮在海面上。”
“还有,这所望之处也不见桅杆和船帆,如此诺大的铁船又如何在这大海上航行?”
崇祯一面四处好奇打量着整艘巡逻炮艇,一面嘴上不断的输出,各种问题询问不断。
无奈,汪轶鸣也只能尽力向着崇祯一一解释。
船虽不小,可三十二个人却无一人敢四处乱走,纷纷紧跟汪轶鸣身后;
进入驾驶舱,汪轶鸣调试启动巡逻炮艇,随着船内设施一一启动,各处舱内灯光也纷纷亮了起来;
此时所有人才逐渐清晰的看清整艘巡逻炮艇的全貌;
这使得众人再次惊叹不已;
汪轶鸣无力再向众人过多解释,只得简单介绍了一下;
有了之前卡车的铺垫,再看到和听了汪轶鸣对巡逻炮艇的介绍,也未再发出更多的感叹,纷纷听从其安排进入了船舱。
安排崇祯去了艇长室休息,而王承恩、鲁四、方正化和章豪、章程、许信、邹展也分配到相邻的两间艇员休息室里;
嘱咐了崇祯时间已经不早,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而自己要安排尽快起航,用不了一天的航程便可到达登莱海域。
坐了一夜卡车,崇祯也是有些困乏疲惫,如今在这铁船上还有如此柔软舒适的床,崇祯也不强撑,裹了被子便睡了过去。
回到驾驶舱,见兄弟们还留在原地等着自己;
留了黄应祖、灵猴儿、陆兴、史憧、李山和茅冲;
其余的人全打发去其他舱室休息。
这巡逻炮艇如果只是常规航行,三人操作值班便可;
汪轶鸣留下六人,就是自己边操作驾驶,边教会他们,如此便可以轮班驾驶巡逻炮艇,自己也能歇息歇息,睡上一觉。
启动开动起来并不费事,在刚取出来检查之时,汪轶鸣便事先做好了准备。
六人也是目不转睛的跟着汪轶鸣学起如何驾驶等基本操作;
这大海之上,汪轶鸣倒不担心他们会撞上什么,即便是夜间航行,船上的远射大灯足矣照清前行的航路;
关键就是不能跑偏了航线,要是偏离了航线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幸操作不难,几人学的也快,汪轶鸣又看着轮流让他们每人都驾驶了一段,学会了看表盘,利用艇上配有的观测仪器和高倍望远镜,再者又与海岸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应是不会出错。
黄应祖、李山和茅冲值了第一班;接下来一班是陆兴、史憧、灵猴儿;
安排好了值守班次,汪轶鸣便和自己师兄师弟、还有灵猴儿去了隔壁最近的舱室休息,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便于黄应祖他们及时叫醒通知自己。至于其他设施设备,只得等天亮之后,再分配并教会其他兄弟们了。
躺在舱室的床上,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多了;
忙活儿一夜,也确实感到疲惫;又朝窗外看了看,天色依旧黑暗,炮艇也稳稳的向目标方向继续航行着;
自己也得赶紧睡,明日还要让众人熟悉和掌握炮艇上的设施,不然到了登莱,一旦投入海战,即便自己船坚炮利,那也得将性能和武器都发挥的出来才能达到目的。
舱室里,灵猴儿那阵阵打鼾声已经响起,片刻之后,陆兴、史憧的也接踵而至;
无论是三人的鼾声,还是船体的起伏,根本不足以影响汪轶鸣快速的进入梦乡。
睡了不知多久,阳光透过舱室玻璃窗照映在了汪轶鸣的脸上;
没了开始的打鼾声,换之只有海浪声和炮艇发动机运作的轰鸣声。
天亮了,汪轶鸣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五十,接近十点了;
自己已经睡了五个多小时;
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伸懒腰,汪轶鸣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出一口气,灌了一瓶可乐,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汪轶鸣边吸边朝驾驶舱而去;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可刚出舱室没两步,就发现驾驶舱内外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