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笑眯眯地搂着平安的肩膀：“我儿子！”
    平安微愣，没想到姜绾会当众承认，还一副很熟稔也很自豪的语气。
    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她却压根没看他，这会已经端着饭盒去打饭了。
    平安收回视线，又想到了陈阿姨的话。
    忽然觉得，这个胖阿姨做妈妈也还不错的样子。
    中午吃的是米饭和炒菜。
    乔平安吃的小肚子圆鼓鼓的，尤其是当厨师听说这孩子是姜绾的儿子时，特别多给加了一些菜。
    吃了饭出来，他甚至忍不住地打饱嗝，这是他生平第一次。
    “胖阿姨，为什么他们食堂的伙食那么好？”
    姜绾不在意地回答：“这里是派出所啊，派出所有经费，上面有补助，自己也有一部分收入，所以伙食好很正常！”
    乔平安闻言垂落了眸子，心底有了一丢丢将来想要做公安的想法。
    下午大概五点多，姜绾又卖出去几斤肉，眼见着今晚的肉不多了，她们很快就可以收摊回家的时候。
    忽然，一道尖锐的男孩声音响起：
    “妈妈，我要吃肉。”
    男孩的母亲闻言探头瞅了瞅：“这肉有啥好吃的，死贵死贵，走，回家妈妈给你炖！”
    男孩摇头，抓着姜绾的板车不肯走：
    “不，不要，我就要吃肉肉！”
    “这个好吃，那天叔叔来，爸爸买了的，比你做的好吃！”
    女人无奈，只能要了一斤猪头肉，姜绾给她称肉，看在孩子的份上，还多给了半两。
    女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着装好的牛皮纸袋子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平安喊了一声：“你还没给钱。”
    女人或许忘记了也或许是故意的，听到平安这么说，不悦地掏兜，嘴里却是不饶人：
    “小崽子还盯着要钱，我也不是不给钱，不过是忘记了而已！”
    女人掏出钱，数了数甩手丢在了平安身上。
    平安接住看了看：“不对，少一毛！”
    原本应该给两块，她给了一块九。
    女人冷哼：“就这些了，爱要不要。”
    平安气鼓鼓地瞪眼：“说好了两块，你怎么可以少给一毛。”
    女人尖酸刻薄地冷笑：“哎呀，你个小崽子倒是凶残，就不给咋地，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缺斤少两。”
    平安怒吼：“不行，差一分钱都不行！小本买卖概不赊欠。”
    女人恼羞成怒：“你个小屁崽子，敢这么和老娘说话，这肉，老娘还不要了呢。”
    女人说着伸手掏出牛皮纸袋子里的肉，直接丢回到锅里。
    她的手脏兮兮的，指甲盖里还有黑泥，就那么抓着做熟的肉丢回锅里，看上去特别恶心。
    丢完还怒气冲冲地对平安吼：“钱拿来，我不要了！”
    平安气炸了，正要和她理论。
    姜绾却扯住了他。
    “你干嘛拉我，她这是找事啊！”平安气恼地朝着姜绾怒吼。
    姜绾冷冷地看着女人道：“这肉是要入口的，不要你别买啊，既然买了，你的手抓了还要退货，你退回来的给谁吃？”
    女人冷笑：“我就是不要了怎样，把我的钱还给我！”
    姜绾不示弱地回应：“熟食商品，一旦售出概不退货。”
    女人撇嘴，忽然抓起来锅里的肉吧唧摔在了地上，末了还过去狠狠踩了两脚。
    “说老娘吃不起？老娘今天还就不吃了，给我钱，不然你今后都别想在这摆摊！”
    姜绾压着怒气，黑着脸道：“你把肉丢到地上踩，别人还怎么吃了？”
    女人得意地冷笑：“有什么的，又不是我吃了吐出来的，踩几脚，不过是脏了而已，洗洗不就行了。”
    “现在，把我的钱还我！”
    平安气得咬牙切齿，犹如一头愤怒的小狮子就要冲上去手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