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月很想叫大丫将这群贪得无厌的人全都干掉。
可惜这些只能想想。
现在他露出的破绽已经够多了,如果再横生枝节的话,说不定哪天就栽了。
萧七月想了半天,最后才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些旁支不就是因为好吃懒做才要求刘伯仁给他们舒适的环境和更大的权力吗?那他就暂时满足他们,反正这些银钱对于整个大局来说,只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
“叔父,不如这样吧,明天你派人去租一支花船,将这些旁支都叫上,就说我们马上要建大船了,让他们到花船上看看,以后建大船的时候可以多指点一下工匠们。”
听到萧七月的建议,刘伯仁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既满足了旁支那帮人好吃懒做的心理,又能将他们困在花船上,不会轻易回来捣乱。
只是这银钱……
萧七月表示银钱没问题。
为了坑萧家,他早备足了这次的活动经费。
因为这是刘家内部偷偷要做的事,自然不能让其他合作伙伴知道,所以租花船和供旁支们吃喝拉撒的银钱得他们出。
萧七月表示这些钱都从他的活动经费里出。
到时候等坑了萧张滕家的钱后,再将这笔活动经费填上。
见萧七月这么爽快,刘伯仁第一次猜测这位公子肯定和萧家有仇了。
难道他不仅仅是宫里派来的?
或许他是一位皇族也说不一定,不然他只是来执行个任务,怎么会对萧家有这么大的怨言?
可是……如果他真是宫里来人的话,那跟在他身边的那位又怎么解释?
刘伯仁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现在有很多个问题想问。
可是每个问题他都不敢问出来,不然他们刘家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甚至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他们刘家也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不然那位都找来了,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这些人呢?
纷乱的思绪过后,刘伯仁只能听话的收下了萧七月送来的银票,并且按原计划去租花船和找旁支的人商量。
想找到去南洋的船只不容易,但想找到花船却太简单了。
都不用刘伯仁亲自出马,随便派了个老仆,就把所有的事办妥了。
不过见旁支这样的事,还得刘伯仁自己来。
按萧七月的安排,这个也不难,毕竟这非常符合刘家旁支大部分人的利益。
只是有很小一部分旁支觉得刘伯仁此举肯定不会这么单纯。
这些旁支的老人以此还推测出了他们之前的猜测肯定是真的。
他们刘家有什么样的人,这些老人心里还是有数的。
如果传言非虚,那他们可以肯定这位刘家的侄子有问题。
正当几位老人想找机会去验证一下时,刘伯仁已经将他们送上花船了。
这时他们想要再反悔已经太迟,船早离岸了,好在船上的人伺候得他们很舒服。
慢慢的,他们也收起了求证的心思。
反正那些信息对他们来说又没有用,本来就是为了换取吃喝玩乐的生活,现在已经过上这种生活了,他们还管其他什么呢?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仗着是刘家旁支的身份耀武扬威。
不远的将来,他们将会为自身的贪念和今天所做的一切买单。
经过东来酒楼的一场宴席,琉璃生意的所有合作伙伴终于都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萧家真的拿出了五十万两白银,刘家也同时抛出了五万两的现银,而且将祖宅也挂出来出售了。
一时间,众合作者都觉得他们的生意指日可待。
等大船一造出来,他们就能马上派人去南洋,将一船船的琉璃和珠宝拉回来。
林家,林父看着萧刘几家的动作,心里像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难受。
可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劝自己,说这次合作看起来像一个局。
林之贤当然不敢出卖朋友,但又想拯救林家,只能不停的将他的分析说与父亲听。
可现在的林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
“你在安泰的时候,我还整天生气你做事太过不计后果,可天上你是怎么了?这么安稳的生意你都不敢去做?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是这次的软禁吓到你了?”
林父怀疑自己的儿子被这次的软禁吓到了。
以前他做事不是很激进的吗?
为什么现在转变会如此之快?
难道这就是有人说的人往往在犯了事后,性格会朝着之前性格的反方向发展。
以前林父觉得儿子不安分的样子太让他操心了。
可现在儿子安分了,他更操心。
他有意培养自己的儿子,所以才没有直接将他骂回去,而是和他摆事实,讲道理。
“你是怎么看出这是个局的?刘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你不知道吗?他们敢拿出五万两白银布局?”
见林之贤坚持的样子,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不能完全凭意气用事就随意揣测,就算滕张两家以前与刘家有怨,可是这些怨恨能抵得上真金白银吗?”
“不要说他们之间不是生死大仇了,就算是生死大仇,在众多的好处面前,他们也是会放心仇恨一起赚钱的。萧家兄弟就是这其中的例子。”
“而且你也看到了,这几天船厂除了招收工匠,还在招船工,这一共几百人,每天得要多少粮食养着,你觉得刘家付出了这么多,就只为了找这几家出口气?”
见父亲说得头头是道,林之贤心里很是无奈。
除了刘家的刘能是萧七月,林之贤已经很用心的将其他的推测都说出来了。
可惜最终林父还是不相信他。
郁闷的林之贤想去找找萧七月,问问他到底要怎么做?
于是他让人去给刘家送贴子,说想要去拜访他。
贴子送到之后,刘家的人回话了,邀请他明天到刘家一叙。
他只能带着复杂的心情,一大早的带上小厮往刘府赶。
当他赶到门口时,恰好另一辆马车也到了刘家的门口。
林之贤很有礼貌的停下马车,将贴子拿出来,准备递给门房。
正在此时,马车上的人也下来了。
居然是张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