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好事?为兄愿闻其详!”
新皇露出一副很想听的样子。
萧七月认真的说道:“皇宫在全天下的百姓心中是极为神秘的存在。
以往别说普通人,就算是朝廷命官,他们也很少有机会进入皇宫参观。
这个地方皇兄以后住在这里不合适。
但要是拆除了,不仅皇兄痛心。
就算是我们,也会觉得太过可惜。
恰好皇族的各位离了供养短时间又不能找到其他营生。
他们对皇宫非常熟悉。
皇兄完全可以将这里改成可供天下官员百姓们瞻仰的地方。
只要付出些许银钱,就能进来参观。
这样既解决了皇宫放着浪费的问题。
也解决了皇族们的营生问题。
何乐而不为呢?”
新皇听后,觉得萧七月的这个方法似乎很好。
只是……
这样做的话,太有损皇家威仪了。
萧七月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接着道:“按我的想法,以后朝廷和百姓们的关系将会进一步拉近。
官员们要直接下到百姓中倾听民意。
只有这样做,官员才不至于拍着脑袋做决策。
官民的距离也不会如此疏远。
所以我决定,以后官员的办事机构,除了特殊场所。
百姓们都可以随意进出。
至于以前民告官要打板子等情况。
我也要全部取消。”
新皇听后不由得瞠目结舌。
“这样做……能治理好天下吗?”
萧七月摇头。
“我不知道,但总得试试。
先打破官员高高在上的形象再说。”
至于其他,只能慢慢来了。
每个时代的百姓思想是不一样的。
有的百姓习惯了父母官的思想,出现任何问题都想着有人出头帮他们做决策。
但有的百姓则不一样。
他们希望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
萧七月不能评判什么样的路更好。
他只是想给百姓们多几种选择。
人在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
他们是不太在意尊严的。
但一旦吃饱了。
人们就会有各种各样的诉求。
有的朝廷为了让百姓们永远受奴役。
于是精心计算了百姓生存的成本。
每年每个百姓生存的成本是三十两白银。
他们就想方设法让他们的支出超过三十两。
比如三十三两最为合适。
既让他们努力能养活自己。
又让他们永远不能挤出时间来考虑其他。
这样的顺民或许才是最好管控的。
然后萧七月知道,除了大盛,外面还有很大的世界。
如果将百姓们的命运都捆在这三十三两的白银上。
那等外面的世界变天以后。
这里的百姓只能是忍受屈辱的命运。
所以要给百姓们选择不同道路的机会。
即便最后证明他们只能适应强权管理。
他也觉得自己尽力了。
新皇没想到萧七月会有这么多超前的想法。
要知道这些每一项提出来,都可能是颠覆时局的存在。
这种宏愿,也只能新建立一个朝代,才可能完成。
这天晚上,两人谈了很晚。
从国家大事,谈到个人利益。
从社会发展,谈到个人追求。
总之一顿火锅下来。
两人似乎比亲兄弟还亲。
于是到了第二天。
当朝堂上看到新皇满面红光的将皇位禅让给萧七月时。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扔了一个烫手山芋呢。
只因萧七月最后告诉他。
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想要当官都行。
还封了他逍遥王的称号。
最让他开心的是。
皇宫营运的银钱全都归他和皇族所有。
要知道萧七月可是教了他很多赚取银钱的项目。
他觉得自己可以马上试试。
至于皇位。
新皇也想通了。
萧七月确实很有本事。
有他在,大盛朝不会再受外族的欺负。
这对于他和皇族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禅让之事敲定,整个朝廷也开始为萧七月称帝做准备。
可就在此时,萧七月却提出了准备迁都的意思。
而且还指出自己准备迁都沧州。
这可是难坏了当朝的文武百官。
当场就有几个老臣出来劝谏。
新的君臣还不熟悉。
几位老臣也不敢说话太过。
只敢委婉的表达迁都一事兹事体大,需要慢慢商议。
萧七月当然准许。
但他也指出,在未迁都之前,他还在金陵。
至于朝会……
他还没准备好。
那就各州府先自治。
没遇到大的问题前,不用向他汇报。
这让文武百官一时无法适应。
怎么感觉这萧王爷完全没有将自己当成皇帝。
萧七月也没管他们,而是安排完后,就带着自己的亲兵返回金陵了。
新皇自然没有再提其他要求。
他倒是严格按照萧七月提的意见,开始重新打理皇宫。
并将皇族都聚集起来。
商量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总之开始肯定是要按萧七月的安排进行。
至于以后,就要看萧七月是否会按他之前许诺的那样。
给他们真正的自由了。
而放任百官自治。
其实也是萧七月给他们提出的考题。
一方面,萧七月要迁都沧州。
这其中还有许多事要做。
光是沧州的建设,就要耗费不小的财产和精力。
他可以在沧州的建设中看出朝廷那些官员们的反应。
以往他控制的领地,现在已经恢复了生机。
但朝廷之前控制的地方,却还民不聊生。
如果此时有官员拿着银钱或者百姓们的劳役来拍马屁。
那这个人基本不会有继续为官的机会了。
如此种种,都是萧七月用来测试官员们的一场筛选局。
这也是萧七月思前想后才想出来的主意。
谁叫新皇是禅让的呢?
这让萧七月想将这些官员全部裁撤了都不可能。
而且朝廷的官员也不一定全都是尸位素餐的废物。
萧七月总得留几个优秀的。
不然他的幕僚就那么几个人。
让他们累死也不可能治理好整个国家。
青云老道等人早就知道萧七月的计划。
所以见他又返回了金陵,大家都不觉得意外。
“沧州的卢战骁到了吗?”
一到金陵萧七月就问林之贤。
“到了,已经安排他在庄子里住下。
按照主公的安排,让他多看看庄子上的东西。”
说着,林之贤露出个微笑。
“卢将军在看了庄子上的情况后,很是震撼,直言自己之前筹备战马的行为太愚蠢。
这两天他一直呆在庄子里,连我们请他到城里喝酒他都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