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了债务的白元枫只感觉无债一身轻,这狗系统又赐予了新功能,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被坑就不知晓了。只要我多一些心眼,系统就坑不到我。
如是想着,白元枫一边哼着小曲,“天是那么豁亮 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歌是那么悠扬,曲儿是那么狂,看什么都痛快,今儿我就是爽……就这个feel倍儿爽 ……”,一边换下伪装。
……
云康赶往梧桐林,见到大批士兵快速走过,见他们马车上放着许多箱子,想着应该是奖励下来了。他与唐明素不相识,二人擦肩而过。
云康继续往前走着,大队人马离开了梧桐林,此刻梧桐林显得格外空旷,安静。不多时,听到一阵阵哼哼声,听声音很像白大哥,云康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此刻的白元枫过于高兴,完全没有在意周边情形,当他脱去身上那件从李婶家顺来的衣服,摘去从李老头身上剪下的胡须后,眼前突然出现熟悉的一张面孔。诧异之际,还未开口,就见云康疑惑的看着他,二人大眼瞪小眼。
“白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在干嘛呢?”
白元枫尬在原地,内心一万头羊驼飘过。这小子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而忽略了周遭情况了。他是不是都看见了?这我要怎么解释呢?
“我说我在这里赏风景,你信吗?”
“信!当然信啊!这里绿树成荫,空气清新,加上虫鸣鸟叫,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白大哥好兴致啊。”
白元枫对着云康眨了眨眼,“你刚才没有看见我在做什么吗?”
云康头摇的飞快,“我就听着白大哥你的声音找过来了。对了,白大哥,你刚刚哼的是什么曲子,怪奇特的,听着很高兴啊!”
白元枫仔细看了看云康的眼神,发现他好像真的没有看见自己脱下伪装那一幕。笑了笑,“哦,没什么。想学?我教你啊!”
白元枫将胡须和外套放入准备好的包袱中,挂在拴着的驴身上,然后看了看云康,眨了眨眼睛,问道:“康兄,可带有银两?”
“有有有,白大哥要多少?”
“不多,三个铜板吧!”
“给!”
云康从袖口中随手掏出一两银子,递给白元枫,“我身上没有铜板,这个行不行?”
白元枫竖起大拇指,“有钱人啊,出手就是阔绰!”
随后将一两白银放入驴背上包袱中,拍了拍驴的屁股,对着驴说道:“走吧,回家!”
古有老马识途,这驴应该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吧!
“白大哥,你这是做甚?”云康不解问。
“哦,没事!就是一大早出来溜达,在这梧桐林里发现了这驴,想着应该是某位人家丢的,给点银两驴主人给那驴子买点好的吃食,你看那驴瘦的。”
“也好,那待会就委屈白大哥和我一同骑马回去了!”
“有劳!”
“那白大哥,我们走吧!”
白元枫看着那还未远走的驴,摆了摆手,再等一会。你不是要学歌么,我现在就教你。
“要大声喊出来……”
“不对不对,你声音太拘谨了,要有男子气概一点,豁达一点……”
“再来,状态拉满……”
“特别是唱到‘爽’字的时候,一定要犹如酣畅淋漓那般痛快……”
两人还在梧桐林里愉快的唱着《倍儿爽》,那边锦西城县衙里却异常热闹。
“大人,你可要为老妇做主啊!”
“大人,老夫的胡子不知道被哪个兔崽子刮了,您一定要替我找出那作恶之人,绳之以法啊!”
“大人,我家的驴被偷了,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找回啊……”
县衙县令被吵昏了头,还在睡梦中呢,就被李淳给叫醒了。梧桐林虽然位于复州城和锦西城之间,都不属于两者管辖范畴,但是地理位置靠近锦州城,这锦西城出了那劫道之人,这笔账就算在了章鹏章县令身上。那可是十万两白银啊,赔掉他全部身家也不及百分之一啊。
自己也迅速派人跟着李淳赶了过去,可半途碰上了唐明,被告知歹人跑了,银两也丢了。对方硬是将责任推到了自己头上,自己管辖的地界出现如此猖獗之辈,命令他七日内破案,找回丢失银两。否则轻则官帽不保,重则性命堪忧啊。
这边还没缓过神呢,那边又陆陆续续有人报官。此刻的章县令真是比吃了黄连还难受,有苦说不出,有气没处撒,自己比他们还冤呢。
这找谁说理去!我太难啦!
“肃静!!!肃静!!!”
章鹏整理好情绪后,大声呵斥下方报官几人无果后,无奈用力拍了拍惊堂木,随着“啪啪啪”几声入耳,两旁衙役齐声高呼“威——武——”,这才让下方几人安静了些。
“唉!”章鹏叹了口气,吐出内心这一大早的不快。稳了稳心神,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堂下何人告状?所谓何事?”
堂下几人又开始叽叽喳喳各说各的,又陷入了一片嘈杂,衙门外看热闹的人也开始纷纷议论,一片‘热闹’景象。
“停停停!你们一个一个细说。你先说!”
章鹏指了指那个妇人,李婶。
“大人啦,您要为民妇做主啊。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贼人偷老妇的衣服啊。大人啊,这偷衣服是小,万一入室抢劫或者对我图谋不轨,那老妇就不活啦!大人啊,您一定要抓住那贼人啊。”
“你可有瞧见那贼人是何模样?”
李婶迅速摇头。章鹏长叹一声,继而看向张大爷,“你呢?有何冤情?”
“哎哟大人啊,您看!”张大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人啊,老夫的胡须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起床就不见了,肯定是被哪个贼人割去了。这要是贼人刀子再下三寸,老夫就在睡梦中一命呜呼了啊。大人,您一定要严惩那贼子。”
“那你可有瞧见是何人所为?”
“老夫不知!一醒来就这样了。”
章鹏继而看向王大爷和她女儿,“你们呢?”
“大人,老夫在睡梦中被女儿叫醒,咱家的驴被偷了!那可是老夫辛辛苦苦养大的,好不容易长大了能干点农活,可不知被哪个杀千刀的偷了去。大人啊,您一定要捉拿那贼子,严惩不贷啊。”
毫无线索,毫无头绪,都发生在一大早。章鹏一个头两个大,那边十万两被劫,这边同一时间发生这些怪事。这锦西城好不容易才退敌,怎么一天之内发生如此多事,这可如何是好。
他章鹏虽然政绩上不突出,但是也没有做过作奸犯科之事,一直规规矩矩,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做事,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百姓也对他赞赏有加。
“这妇人的衣服都有人偷,那李婶都胖成那样了,偷她衣服作甚?那贼子真是可恶啊,口味真重!”
“是啊是啊,你说那贼人要那胡子做什么?又不果腹又不饱暖的,莫非贼人是个女人,嫉妒男人的胡子?”
“说不过去说不过去啊,我觉得那个偷驴的贼人还算正常一点。那偷衣服偷胡子的,真是脑子缺根筋。”
衙门口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就在章鹏继续审问三人,看能否提供更多线索时,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王大爷,那不是您家驴子么?”
“在哪?”章鹏听闻,两眼放光,似乎找到了救星。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壮汉手指着衙门外面。
“走,快随我去看看!”
众人立即随着章鹏跑出衙门外,一衙役将那驴子给牵了过来。
“王大爷,这可是您家的驴子?”
王大爷对着驴子左看右看,围绕一圈观察后,点了点头。“正是我家的驴子。”
担心王大爷年老眼花看错,章鹏又看向王大爷女儿,“王姑娘,你也确认下吧。”
“大人,这正是我家丢失的那头驴子。”
“既然这样,那你将它牵回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