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满伦赶紧出面制止,道:“哎,余兄,俗语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你何必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余未然笑笑,道:“哦?万兄,我可是听闻你家也曾派过媒人联姻啊,怎么,被拒的滋味不好受吧。”
万满伦不急不慢,道:“这男女之事,讲究个缘份。我和这冬儿姑娘实属有缘无份,实属可惜啊!”
余未然:“就这暴躁丫头片子,万兄就不怕娶回去成了河东狮?”
云冬儿听二人拿自己开涮,目露凶光:“你们说什么呢?真是晦气,一大早出门就遇到犬吠,属实影响心情!哥,我们进去吧,这狗吠声让我头疼。”
云奎立马跟上云冬儿步伐,但被福流游给拉了回来。
福流游:“云奎兄,你看,这是啥宝贝?”
云奎:“不就是个破自行车吗?这也算宝贝?也好意思显摆?别拉住我了,我还要进去读书呢。”
这句话就很令福流游内心不爽了。
福流游:“破自行车?你可知道我是花了接近四百万才购得的。全世界仅此一辆啊。你竟然还瞧不上?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底气,如此大言不惭!”
云奎:“那你让它跑动跑动我看看啊?”
福流游:“我……我……我暂时还没学会,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很快就会学会的。到时候让你好好瞧瞧,本少爷的实力!”
云奎不屑一笑,道:“我冬儿妹妹还亲自坐过摩托呢,你这还需要人力才能驱使,那摩托却能自己跑起来,不比你这高级?”
云冬儿回头看了一眼云奎,心想大概是那日清晨白元枫驮着笑笑和自己,路过家门口时,无意被大哥看到了。
太尴尬了……
还没跟家里人说有喜欢的人了呢……
福流游:“你你你……我我我……”
“你们在吵什么呢?还不进去上学?”
一声呵斥声传来,正是翰林院院中,孔昌林,武都最有名的文人之一,被众多学士奉为文学泰斗,他是太上皇的老师,也曾替武皇授业解惑,虽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卸下了官身,但在文学造诣上也是人人敬仰,就连武皇见了也会礼让三分。
“啊?是孔夫子,快跑!”
不仅仅是福流游几人迅速逃离,就连那些看热闹的学士也纷纷避让,唯恐这严厉的孔夫子抓到自己。
孔昌林纳闷,这平日里都几乎不来课堂的这些人,怎么今儿个都来了?
突然间大家都变得这么爱学习了?
他一把抓住落在最后的小胖哥——福流游,福流游还搬着自行车准备过门槛呢,就感觉身后衣服被什么扯住了。
福流游从头到脚冒出一股凉意,回头,尴尬而不失礼貌笑笑:“孔夫子,早啊!”
孔昌林:“你们为何见到老夫这般逃窜?老夫又不会吃了你们!”
您老的那张嘴您自己不知道吗?
死得能说成活的,活人能被你念叨得生不如死!
福流游:“没有没有!这不,马上要上课了嘛……不想让里面的夫子久等了!”
孔昌林点点头,继续问道:“老夫记得你,你是那个什么富商之子,福流游对吧。整个学院就属你体征最为明显。我想问问,平日你都很难见到你们,今儿个怎么扎堆都过来了?”
说我胖就直说!
福流游:“这不,一大早武皇下达了法令,禁止各种娱乐活动。我们都是被家里人逼过来的,我父亲让我多读书,让我也钻研一些新的东西,到时候拿到集市上或者拍卖会上售卖,能赚不少银两呢!”
孔昌林:“庸俗!读书如果为了银两,就偏离了读书人的宗旨!不过一些奇技淫巧罢了,短时间内让人耳目一新,但终究上不了台面!”
福流游不想再继续与孔夫子独处,连连点头。
“对对对,您说什么都对!我先进去了!”
说完,快速将自行车扛了进去,推着自行车健步如飞快速逃离现场。
孔昌林无奈摇摇头,走后门的始终是走后门的,烂泥扶不上墙哦~~~
独孤轩带着白元枫直接来到教室,三皇子独孤渊和五皇子独孤泽都在里面。
独孤渊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独孤泽一直埋头写着什么,但很明显又不满意,让桌上纸张揉成一团,嫌弃似的丢到身后。他身后,已经有十几个纸团了。
独孤轩缓缓靠近独孤泽,想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写些什么。靠近一看,纸上空无一字!
独孤泽不知道面对洁白的纸张发什么呆。
“五弟,你在发什么呆呢?”
独孤轩敲了敲独孤泽面前的桌子。
“啊?大哥!参见太子!”
独孤泽醒了过来。
“五弟,你这是在作甚?”
“实不相瞒,夫子给我们布置了任务,太难了!”
“什么任务?”
“写一首关于中秋的诗词,还有关于重阳节的诗词。可我写了这么久,始终没有令自己满意的。对了,大哥,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白元枫细细打量着独孤泽,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头只到自己肩膀处。他的眼睛很清澈,很纯粹。只是这黑眼圈,有些形似国宝了!
难道这小家伙为了写一首像样的诗词不眠不休不成?
这也太敬业了吧!
咋看都不像是个有心机城府之人。
白元枫和诸葛亮对视一眼,二人都极小幅度摇了摇头。
独孤轩见状,道:“哦,这不,哥即将要去北丰城了嘛,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这不,特意过来看看你!”
独孤泽:“多谢大哥关心!可就是,哎……这诗词太难了……我写了四首都被夫子嫌弃了!”
看着独孤泽这弱小可怜模样,白元枫微微一笑:“这诗词,有何难?”
独孤泽抬头看了一眼白元枫,见这人人高马大,肩宽背厚,一看就是一个习武之人。一个武夫,竟然如此大言不惭,他不禁笑了。
这时,席笑白一行人也相继走了进来。他们远远就听到有人说诗词不难的大话。
席笑白:“五皇子,旁人说诗词不难,我席某自然当个笑话;可这白兄不简单啊,你可知那首《鹊桥仙》为何人所作?”
独孤泽双眼冒光,不可思议看向白元枫:“难道是他写的?”
那首《鹊桥仙》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啊,就连孔夫子也给与了很高的评价,还说足以流传千古,这作者的才学造诣,深奥莫测啊!
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对读书写诗词的一腔热血,不比任何人少。
如果那首《鹊桥仙》是自己写的,那真是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