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阎晓世洗漱完之后,看着一旁备好的换洗衣物,思虑再三后最终还是没有换上这些臭气烘烘的衣服。静静坐在火堆旁,虽然穿着单薄,但也没有感觉到多少的寒意,于是索性直接就这样坐着烤火。
想像近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阎晓世一直都感觉十分的违和感十足。本该毫无武力的自己实际却隐藏了自己所不知的强大武力,还有那些莫名的记忆。想到这里阎晓世就感觉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混乱。
自己也尝试着努力回想幼年时候的记忆,印象中本该有美好快乐的记忆却发现只有一丁点模糊的轮廓。并且时不时有和记忆不符合的片段不断跳出来,都是让自己感觉十分不舒服。近日阎晓世一直把记忆片段这些认定是虚假的,都不是真实的。不管如何自己目前只想着先活下去,然后才能自己去寻求真相。
自己的生父,阎良大将军,最敬仰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他曾经统帅卫国最强大的武卫军,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后来说是长年征战受了很严重的伤,在自己三岁时候就一直蜗居在家里,每天都要喝一大碗红褐色的汤药。
那汤药的气味自己记忆尤新,感觉很好喝,也曾向父亲讨要,却被他严令呵止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味道,刚刚还在沉浸回忆中的阎晓世突然浑身寒颤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身上的味道和那药汤的气味不就是很相似吗?“难道父亲喝的药引中有血吗?”
现在仔细回想到以前的一些点点滴滴,阎晓世越发感觉很多的不对劲的地方。父亲那总是惨白的脸色,白天大多在后屋治伤,只有阴天才会偶尔出门。除了那些护卫家中其他的仆人每天过的都是很恐慌的感觉。父亲母亲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就在阎晓世陷入沉思的时候,王胖将手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阎晓世下意识提气抵抗肩旁突然受到的‘袭击’。顿时,王胖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阎晓世体内奔袭而来的真气逼的身体倒退好几步,好不小心才定住了身形。王胖看向自己的手掌一片通红,只觉得酸麻疼痛无比。
看到此景,廖重六暗叹一声不好,都怪自己没有事先提醒王胖他一声。但在廖重六刚想跑上前检查王胖的伤势时候,只见王胖摔了摔酸痛的手掌,高兴地对着一脸惊愕状态的阎晓世呼喊道:“好厉害呀,我只是拍了下史大哥你的肩膀就能伤到自己,这武学我一定要学,有这功夫,将来我也可以当大将军。”
说罢就想再次赶到阎晓世的面前,但又想到刚刚的情景,王胖还是停在离阎晓世身体一段距离的地方,说道:“史大哥,我记得上次你不是说可以传授我们你的武学吗,我要学,我要学,教我,教我们。”
廖重六看着咋咋呼呼的王胖像是没事的样子,还把自己一直内心犹豫的事情就这样说了出来,也是无奈的看了阎晓世一眼。也发现此时阎晓世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没有之前的呆钝之感,看到史霄焱被一连兴奋的王胖问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又觉得十分有趣。廖重六将王胖受伤的手轻轻拉过来检查一番,除了手掌除了通红一些之外,筋骨并无影响的样子,于是送了口气。
这时廖重六心想既然王胖已经点出了自己纠结的事情,那自己何不顺时说下去呢?几步走到阎晓世跟前,然后席地正经地向着阎晓世鞠了一躬,这下把阎晓世搞的更懵了。廖重六不仅自己向阎晓世鞠躬,还拉了拉王胖一起向他滑稽的鞠了一躬。
“史兄弟,哦不,史大哥,昔日您曾经承诺,可向我们传授武学。今日在此,我与王胖拜你为大哥,希望史大哥能够不要嫌弃我与王胖身份低微。”说罢拉着王胖对着阎晓世正正经经行起了拜师礼。
刚还一直沉浸在记忆中的阎晓世到这时才缓和过来,连忙拉住行李的廖重六与王胖两人。哭笑不得说道:“对对对,我说过,我说过,不要拜了,我马上教你们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