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编号1005，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曾多次违反规则？你以为我们公司是多么仁慈的公司吗？“

    boss看向顾知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搞笑的小丑一样。

    所以她努力了这么久，只是给boss他们看了笑话而已。

    “就算300首歌的任务我没有完成，但是我其他任务都完成了，如果不是你出手的话，我的时间还是够的，我完全可以继续完成任务。”

    顾知渺据理力争，完全不肯放弃任何可以营救乔星恒的机会。

    boss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搭在一起，呈一个塔字形。

    “没办法，给过你机会，做错了就要认。”

    “可是我已经接受过惩罚了呀，而且做错的是我，为什么要惩罚编号9967？”顾知渺面对强权也不甘示弱。

    “9967是你的守护人啊，守护人的第一要务就是替你承担所有的过错，在他承担不了之后才会轮到你的身上，怎么？你要跟他交换一下吗？”

    boss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怎么样？你想要交换吗？”

    “……”

    顾知渺不知道这个坑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陷阱等着她，所以一直在思考。

    “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吧，在这个演唱会结束之前怎么样？按照你的计划，这演唱会可没几首歌了。”

    boss又恢复到轻松愉悦的样子，拿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看着顾知渺的告别演唱会。

    现在是，几个女生在合唱。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路过人间》。

    乔雪莉开口唱道：

    【嘿，意不意外，她背影，那么轻快】

    余清芳接上了下一句：

    【嘿，要明白，人会来，就会离开】

    ……

    镜头转向了龙诗敏：

    【世上唯一不变，是人都善变】

    【路过人间，爱都有期限】

    【天可怜见，心碎在所难免】

    ……

    天知道，她们几个来唱这首歌的心情是什么样子。

    这真的就是被人砍了一刀之后，又在伤口上撒上了蜜糖，最后在蜜糖上面撒上了盐。

    那种伤痛的感觉密密麻麻，让人有些痛不欲生。

    而这首歌，恰好又是在跟她们，她也只是路过了人间一趟。

    月有阴晴圆缺，人就有悲欢离合。

    来来去去，总是要走的。

    纵观整个演唱会下来，感觉顾知渺就是在给大家做一场脱敏的演唱会，让大家不要过分沉浸于悲伤当中。

    任琳琳的声音再甜美，也阻挡不了这首歌的悲伤情绪。

    【路过人间，无非一瞬间】

    【每段并肩，都不过是擦肩】

    【曾经辜负哪位，这才被亏欠】

    ……

    【woo~~woo~~ha 】

    【A~~ha A~~】

    四位女生合唱的这一段简直声如天籁。

    清脆如百灵鸟，温柔如潺潺溪水，沁人心脾。

    观众们的掌声连绵不断，没有什么能够表达他们的心情，那就鼓掌吧，把这掌声献给所有表演的歌者，也献给创作出这些歌曲的顾知渺。

    希望她能够一路走好。

    当所有人都表演完毕，鞠躬谢幕之后，大家以为这场演唱会就到此结束了。

    可是并没有想到的是，最开始演唱《像阳光那样》的顾知渺，又出现了。

    这种出现是顾知渺提前录制好的。

    也就是说，一头一尾两首歌都是顾知渺亲自去录制的动态捕捉最后合成的全息影像。

    这个技术非常的成熟，所以大家看到舞台上的顾知渺的时候，都会觉得她从未离开过。

    “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这最后一场告别演唱会，其实我的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太多了，怎么说都说不完，所以就写了几首歌，希望你们能够听懂它。”

    顾知渺的影像在舞台上走来走去，就好像是真实存在着的，还不忘跟观众们打招呼，这边挥挥手，那边送几个飞吻，还有她招牌的动作比心。

    又看见她拿起话筒：“其实听不懂也没关系，很多歌其实听不懂，你才是幸福的。”

    顾知渺低着头，像是地上有一颗，大家看不见的石子一样，她踢了踢。

    “来到这个世界，我非常的开心，因为我拥有了一群好朋友，也拥有了一群好粉丝，可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却不想要说再见。”

    她抬起头来，面对着观众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八颗牙露的整整齐齐，大家都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了，有些正在抹眼泪的人也不禁破涕而笑。

    “可是人生终归还是有一些遗憾的，那么希望我们在有时间的时候，不给自己留遗憾。”

    “接下来是最后一首歌，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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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路过人间》是郁可唯演唱的歌曲，由施人诚作词，张简君伟作曲，收录于郁可唯2019年发行的音乐专辑《路过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