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用力揉着老黄的头。
“老黄,怎么只有你自己?看见陆军了吗?看见胖子了吗?豆沙和你在一起吗?”陈歌很担心这些人的安全。
老黄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陈歌记得,当初大家被女体怪包围,老黄直接一个音速冲击从千军万马里冲出来,之后就再也没了踪迹。
看样子老黄并没有碰到其他人。
不过这已经让陈歌很开心了。
有老黄在,至少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怪不敢靠近。
营地里的人一看老黄跟着陈歌走了,立刻都跳出来。
“你们干什么的?凭什么牵走我们的牛?”一个戴着眼镜的三十岁左右男人喝道。
“你们的牛?你叫一声它答应吗?”陈歌瞪着他。
眼镜男喝道:“你们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我叫它它就答应。”陈歌轻轻摸着老黄的头:“黄哥。”
“牟。”
“黄哥。”
“牟。”
“你看。”
这一营地的人都无语了,他们还以为这头牛是天降神物,没想到还是都家养牛。
可是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三个人把牛神带走。
营帐里的女人慢慢后退,男人们都拿起各种自制武器。
有简易的长矛,菜刀,斧头,榔头……
张大友直接掏出手枪。
哗啦!
一大排人全都跪下。
大哥,你有枪你早拿出来呀,我们何苦和你多费口舌?早就给你跪下了。
不过一帮人里总有几个那么不怕死的。
“他一把枪,七颗子弹,咱们这里二十几个人,怕什么?都站起来,把这些个王八蛋弄死。”一个染了黄毛的青年大叫。
“砰!”
张大友一枪崩断他的小腿。
真当军用手枪的威力和警枪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
黄毛躺在地上惨叫。
一把枪七颗子弹可能无法震慑二十个人。
但一把枪六颗子弹绝对可以震慑十九个人。
剩下的人要么蹲着要么跪着,瑟瑟发抖。
陈歌却将目光放在远处那个怪兽尸体上,他发现这只怪兽的两颗利齿在阳光下微微闪烁,看样子应该是个不错的东西,他拔出黑剑,把这两颗牙撬起来。
可惜不知道这怪兽的肉有没有毒,要不然非砍下两块带走。
“你们一直往西走有个小镇,还算是安全,小镇里面也有不少物资,你们可以暂时去那里落脚。”陈歌对着这帮人说道。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赶尽杀绝。
能遇到人本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歌拿着怪兽的牙齿,带着老黄直接离开。
良久之后,这些人才敢从地上站起来。
只有黄毛躺在地上不停惨叫。
“咱们这里没医生啊,如果不快点给他止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一个女人小声说道。
众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黄毛,眼神非常复杂。
有的不忍,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冷漠,有的根本就不去看。
眼镜男伸手轻轻推了一下眼镜:“黄毛触怒神使,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神使不是已经给咱们指明方向了吗?西方有个小镇子,我们可以暂时落脚。至于黄毛……”
眼镜男的眼镜上闪过一片白光,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我们的粮食快吃完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寒而栗,却没有一个人反驳。
黄毛脸色煞白:“等等,你们要干什么,住手!救命!”
……
聚集地之后发生的事情陈歌他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想管,尊重他人命运。
这次轮到张大友蹬车,陈歌正在研究那对从怪物嘴里撬下来的牙。
这对牙齿质地莹润如玉,却极其坚硬,甚至凌驾于蜘蛛剑之上。
陈歌把这两颗牙齿打磨成匕首的形状,其中一把递给林蕊。
“你不是一直嚷嚷自己没有一把武器吗?这个给你。”
林蕊抿嘴一笑。
“大友,这把送给你。”陈歌将第二把匕首递给张大友。
林蕊脸色一垮。
张大友眨眨眼:“我这装备都够多的了,你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陈歌握在手里挥舞两下,还算顺手。
难道以后自己改行双刀流?
他们在前面蹬车,老黄在后面悠哉悠哉的跟着,时不时低头啃两口嫩草。
偶尔还能从草丛里揪出两个变异的植物,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林蕊一直在把玩刚得到的装备,突然,张大友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把车停了。
陈歌立刻握紧黑剑,警惕地看着四周:“大友?”
张大友紧张的盯着正前方:“老陈,我是不是眼花了?大街上怎么有只兔子?”
陈歌心底一沉,立刻看去。
只见马路正中央站着一只雪白的兔子,两只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这只兔子他实在太熟悉了。
曾经好几次遇到过这只兔子,每次遇到都没好事。
“大友,后退后退!立刻往后退。”陈歌紧张的盯着兔子。
陈歌一共遇到过三次兔子。
第一次没多久就碰到了食人鲨。
第二次碰到了忘忧蛛。
第三次遇到了魔音。
玛德,这次又会碰到什么?
“老陈?”张大友和林蕊都不知道这只兔子有多邪门。
“总之听我的,先往后撤,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解释给你们听。”陈歌厉声喝道。
林蕊和张大友看陈歌这么紧张也不敢怠慢,一个警惕一个蹬车。
那只兔子就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张大友玩命的蹬车,很快那只兔子就从地平线上消失。
一直蹬出二里地,林蕊这才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歌小声说道:“那只兔子出现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有危险。最后一次见到它,我和陆军他们遇到了一种通过声音传播的怪物,谁说话谁就死。你认不认识刚子?他就是死在那个怪物的手里。”
张大友脸色难看,刚子正是他手下的兵。
就在他们三个精神紧绷的时候,张大友的腰间突然发出一连串电流声。
三人都吓一跳。
张大友脸色微变,急忙伸手去摸,发现发出声明的是自己的对讲机。
对讲机里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电流声,但电流声很快消失,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男人的声音。
“喂,有人吗?能听到吗?”
林蕊欣喜若狂:“对讲机能用?”
张大友脸都白了:“可是……对讲机是关着的,我根本就没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