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娇听到季太妃的声音,猜测她这时亲自赶来新房听床,意在撞破好事逼龙乘风娶季芙蓉。
这个时候,她带着中毒的龙乘风哪里逃得出去,可若不及时给他解毒,只怕他……。
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意识到他们今晚不同房也得同房了。
反正都是夫妻了,早晚都得做。
若是她借这次给龙乘风解毒的机会,让他彻底颠覆对季太妃和季芙蓉的认知,从而打心底的厌弃她们姑侄。
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沈天娇打定主意决定顺其自然。
她看一眼受她俩刺激陷入癫狂中的季芙蓉,此时正像只蚯蚓一样在地上拱来拱去寻求安慰,喉咙溢出的呻吟尽数堵在她塞进她嘴里的那团红盖头里。
于是抬手拾起龙乘风扒拉下来的夜行衣,一扬手盖在季芙蓉的头上。
心道季芙蓉,你若能有命捱到我们俩完事,本小姐定会用心替你寻门‘好亲事’。
免得你与季太妃狼狈为奸,时刻想着夺走我的男人。
耳听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天娇无奈故意哑着嗓子一边摇床一边呐喊。
不料她意在迷惑前来听床的季太妃,却深深刺激了烈火焚烧的龙乘风。
他滚烫的大手三下五除二将沈天娇身下的障碍物撕得精光,而后急哄哄的欺身而上攻城掠地。
“啊……!”这次沈天娇是真的呐喊,疼的~~。
季太妃凑近门边,耳听新房里激烈的‘打斗声’勾唇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她亲自出手促成的好事,哪能容得乘风说不。
且待蓉儿和乘风俩完事后生米煮成熟饭,乘风他不娶也得娶了。
遗憾的是,又让沈天娇那贱人逃过一劫,也不知道她此刻藏身在何处?
待王府侍卫搜出她,她定要将她与小蛮带回来的乞丐锁在暗牢里七天七夜不放。
好叫她知道,这烈王府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季太妃沉思间,房里刚才传出的痛呼声已经变成愉悦的咏鹅声。
没错,正是沈天娇情不自禁发出来的声音。
她骤然听到自己嘴里溢出的高亢咏鹅声吓一大跳,可还来不及害羞,龙乘风又再次发起总攻。
如此反复折腾了一个时辰,季太妃站着听累了,索性吩咐钱嬷嬷搬来小榻坐着听。
沈天娇被折腾得快要散架了,嗓子也喊沙哑了。
终于,龙乘风再次低吼一声后,彻底排清了体内媚毒。
他神清气爽的将沈天娇紧紧拥在怀里,轻啄她的额头:“爱妃,今夜委屈你了。”
沈天娇有气无力的道:“王爷,太妃还在门外等着给你和季芙蓉主婚呢!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过这关吧。”
天呐!浑身软绵绵汗津津湿粘粘的,他们刚才的战况也太……激烈了吧。
“爱妃,母妃与季芙蓉算计本王也就罢了,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想出那等毒计谋害你。
你要怎么处置她们,本王全力支持决不干涉。”
“好,有王爷这句话,臣妾今夜受的委屈也值了。”
沈天娇看了眼喜床上碎成片片的肚兜里衣,轻轻推开紧拥自己的男人。
“王爷,你且在床上休息片刻,待臣妾下床去藏好季芙蓉,你再宣人送衣裙进来,先备水沐浴净身,再处理余下的事。”
“嗯!就按爱妃说的办。”
沈天娇披起床单下床趿上大红绣花鞋,姿势怪异的走向季芙蓉。
嘶!走一步粘一下疼一阵,她强忍身下不适慢慢挪向地上趴拱起来的人影。
突然心中一紧:咦!她怎么没拱了,莫不是捱不过药效死了。
她上前踢了踢黑衣盖头的女人,依然没动静。
沈天娇蹲下身来,拿走夜行衣将季芙蓉翻转身来,伸手探向她的鼻息。
还有微薄气息,这女人还真是命大,胸前两团肉都蹭得鲜血模糊了,竟然还没死成。
沈天娇投向她胸前磨破三层衣料露出来的两团肉,心想那媚药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季芙蓉昏迷过去倒是歪打正着捡回了一条小命。
不过这女人也是真的狠,竟自己给自己下媚药?
她哪里知道,季芙蓉为让自己大胆放得开点抓住龙乘风的心,不惜豁出去喝下媚药。
没成想最终自食恶果。
沈天娇拖起她将她塞进床底下藏好,再拉好床幔加以遮盖,她顾不上擦拭地上细碎的血痕,小心爬上喜床收拾好碎布料藏进被窝。
她自己也钻进被窝背对龙乘风躺好:“王爷,臣妾已准备妥当,你可以宣人进来了。”
龙乘风舍不得这坦身相对的机会,他猿臂轻舒霸道的翻过爱妃娇躯,一头扎进她怀里忘情啃咬,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亦不闲着,很不老实的四处游走。
刚才中了媚药只想着要发泄,还没好好品尝爱妃的味道呢!
沈天娇:臭男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这是吃肉吃上瘾了么?
她感受到龙乘风的爱怜轻抚,以及紧贴自己腹部蠢蠢欲动的龙乘风老二,片刻后忍不住娇哼出声。
她前世今生第一次经人事,哪里经得起男人如此撩拨。
龙乘风大受鼓舞,抬头张嘴擒住她柔软娇嫩的小嘴,沈天娇化被动为主动生涩的予以回应。
门外听床的季太妃侧耳细听好一阵子,才发现里头的战火不知何时停熄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钱嬷嬷赶紧下去准备洗漱事宜。
那知房里突然传来龙乘风清冷的声音:“来人,给本王与爱妃备衣放水。”
爱妃?季太妃听到这话快要乐疯了。
她小声吩咐钱嬷嬷赶紧去办。
她就说嘛,女追男隔层纱,乘风食髓知味方知道蓉儿的好。
这不蓉儿刚睡服他,他便改口唤爱妃了。
早知道乘风一睡就轻易接纳蓉儿,她何必等到现在才撮合两个孩子,白白害蓉儿受了许多委屈。
季太妃想着想着扼腕叹息:若是早点撮合他们俩,哪来沈天娇那贱人什么事儿?
稍顷,钱嬷嬷端着两身里衣和锦衣进入内室,而后挥手让两名丫鬟去隔间放水。
龙乘风听得有人进来,沉声吩咐道:“放下衣裳备好水便退下去。”
“是,王爷。”钱嬷嬷伸长脖子看向喜床上背身而睡的女子,暗道太妃与表小姐的心愿总算是达成了。
她喜滋滋的跨出房门,小声向太妃道贺:“奴婢恭喜太妃贺喜太妃得偿所愿,接下来便安心等着抱金孙吧!”
季太妃笑得合不拢嘴:“赏,本宫今日了却一桩心事,实乃天大的喜事,王府众人皆有赏赐。”
两名放水的丫鬟跨出房门,听到这个好消息高兴的上前谢恩。
季太妃疑惑的问:“怎么?表小姐没留下你们俩伺候沐浴更衣吗?”
其中一个丫鬟恭敬的福身道:“回太妃,王爷有令他们自行洗漱更衣无需伺候。”
季太妃一愣,随即欣喜的道:“好好,本宫的蓉儿一夕之间成长了,懂得伺候夫君讨他欢心,本宫甚是欣慰!”
钱嬷嬷讨巧的上前给主子捏肩:“太妃,今儿操劳一日怕是累坏了吧!奴婢给您松松筋骨。”
季太妃这才想起她光贴门听床都听了一个多时辰。
“哎!这年轻人啊,就是体力好经折腾,哪像本宫这个老太婆才站了一个多时辰,经你这一提,如今便觉着全身哪哪都疼。”
钱嬷嬷吓得停下手头活计,躬身向季太妃道歉:“太妃,是奴婢的不是。”
季太妃笑着摆摆手:“无碍,本宫今儿助蓉儿达成心愿,累点也值了。”
这时屋里传出哒哒的脚步声,季太妃赶紧使了个眼色,而后匆匆走下台阶。
钱嬷嬷故意大声道:“太妃,你怎的来清心轩了?”
屋里的沈天娇听了勾唇冷笑:“王爷,太妃这是故意来撞破你和季芙蓉的好事撮合你们俩,你可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