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天娇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
待黑衣杀手全都进了门户,她意念拿出一锭金元宝,置于龙乘风手心,示意他掷到守门人脚下。
龙乘风握着金元宝一扬猿臂,恰到好处的滚过守门人脚边晃了几晃。
守门人察觉到脚边的动静,他垂下火把往地下定睛一瞧。
入眼便见一锭金元宝静静躺在脚边。
守门人的眼里射出贪婪的微光,轻声嘀咕道:“管他是谁丢的,我捡到便是我的。”
他说着蹲下身去捡金元宝。
龙乘风瞅准时机,一把拉起沈天娇纵身掠向门户,闪身进了密道,沈天娇随即意念带他进了空间。
守门人只觉一阵微风拂过,眼角余光瞟见黑白裙裾从身前闪过。
“谁?”守门人警惕的低喝,而后打起火把四下搜寻,哪里看得见半个人影?
“真踏马见鬼了!”
守门人摇摇头,自我安慰是守夜太久睡眠不足眼花了。
隐藏在峭壁边的青衫蒙面人大吃一惊,他明明亲眼看见王爷与那女人掷出金元宝引诱守门人后,施展轻功进了门户。
霎那间,他们两人又不见了?
他们已经引起守门人的警惕,他想依样画瓢进入密道是不可能了,何况他身上拿不出金元宝来。
青衫蒙面人眼睁睁看着守门人按下石门机关,无奈的击掌叹气。
看来想要进去悬崖密道,只能等待新的时机了。
守门人关好石门,折身走进石门旁边的石室,将火把插入石壁槽中,背过身从怀中掏出金元宝,凑近牙口一咬。
“嘶!咯牙,看来这锭金元宝是真的了。
哈哈!我铁蛋终于走狗屎运咯。”
铁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摸了摸金光灿灿的元宝,方才满足的纳入怀中。
沈天娇夫妻踏出空间看到这一幕冷嗤,贪婪的人大祸临头了犹不自知。
为防打草惊蛇,沈天娇并没有立即取他性命,而是拉起乘风往密道深处摸去。
幸运的是,他们一路上并没有碰到机关和关卡。
两人顺着密道走了三百米米左右,眼前的地势变得开阔起来,石壁四面间隔插着火把,照得两百平左右的空间亮如白昼。
沈天娇与龙乘风震惊的对视一眼,谁能想到这悬崖峭壁里竟别有洞天呢?
此刻四下无人,唯有不远处的石室门缝射出橘红的光线。
沈天娇抬手往那处一指,龙乘风立刻携带她飘身凑近石室,看不到里面情景。
沈天娇贴耳细听,隐约听见里面传出男子抽泣声,夹杂着两人沉重的对话声。
“阮老,您见多识广,可曾看出陌头领是怎么死的?”
“唔!老夫仔细查看了他全身,发现他胳膊与小腿有两处轻微的剑伤外,只余左胸处有一个绣花针大小的针眼。
如不仔细查看,根本难以发现。”
沈天娇闻言心中一凛,没想到这叫阮老的人有两把刷子。
“阮老,你怀疑陌头领之死与他左胸处的针眼有关?
这怎么可能?沈天娇那妖女内力全无,她绝没那本事将绣花针打入陌头领的心脏。”
“殷老二,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千万不要小瞧行走江湖的妇孺老幼,往往这种表面瞧着无害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阮老,可是那妖女根本算不得江湖中人,她只是个困在深宅大院里的官家千金,而且还是南明赫赫有名的草包废物。”
龙乘风听得此话,俊脸一沉很不高兴。
他的娇娇才不是草包废物!
“好,那老夫问你,换作是你,你没有自保的本事,你会将护卫和暗卫全都派出去护送下人,自己光带一个马夫上路吗?”
“这?阮老又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梁辉早就回来了,结合他说的情况,老夫猜出来的。”
“这么说,梁辉带人劫杀将军府那帮下人也失败了?”
那叫殷老二的显得十分吃惊。
“岂止是失败?简直就是死伤惨重,大皇子低估了那妖女的实力,她府里的那些护卫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护卫,而是与尔等不相上下的武林好手。”
“该死!那妖女深藏不露,又惯会扮猪吃老虎。
南明的皇帝与我等全都被她给骗了。”
龙乘风炽热的注视娇娇专心偷听的侧颜,心道就连我这枕边人都不知她能力深浅,你们被骗那不是很正常么?
南明的皇帝?沈天娇心中一动,这伙歹徒莫非不是南明的子民,而是敌国混入南明的奸细?
因为碟影组队长洛风曾跟她汇报过,许多不明人物趁机与难民一起混进了京城。
“殷老二,今夜便到此为止吧!明日我再给陌尘开膛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阮老,这……这岂不是让陌头领死了都不得安宁?”
“想要帮大皇子成就大事,便只能委屈陌尘了。
否则,老夫不找出那妖女的弱点,大皇子如何制胜?
依老夫之见,那妖女不死,大皇子就算坐上皇位也绝不会安稳的。”
阮老说着当先往石门而来。
沈天娇在他打开石门前快速拉着龙乘风进入空间。
“喂,走了傻子。”殷老二拉起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要出石室。
“我……我不走,我要陪陌尘哥哥睡觉觉。”
“嘿!你这傻子找打是不是?”
殷老二说着一巴掌甩向傻子,把他的脸都打偏了去。
沈天娇怜悯的瞅了傻子一眼,恰巧看到他左颊斜竖着一道伤疤,与大皇子的一般无二。
她心头猛然一跳,一瞬不瞬的盯着傻子,渴望能看清楚他的全貌。
然而她失望了,那傻子垂下蓬松的头颅呜呜咽咽抽泣。
许是怕再挨打,他不再坚持要陪陌尘哥哥睡觉觉。
乖乖任殷老二扯着走去石室。
“殷老二,他毕竟是陌尘救回来的人,难免对他有感情,你就不要太为难他了。
还有,虽然他是个傻子,但依然不妨碍他成为大皇子手里最大的底牌,所以你还是少欺负他为好。
万一他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的,日后你我怕是不好向大皇子交差。”
阮姓老者肃声警告殷老二。
殷老二神情一凛,心虚的躬身道:“阮老教训得是,殷超记下了。”
阮姓老者不置可否,转身返回自己的石室休息。
殷超暗自啐了一口,提溜傻子进了自己的石室插上栓。
沈天娇小声将自己发现傻子的疑点告诉龙乘风,并让他定要想办法看清那傻子的真面目,否则她心里不踏实。
龙乘风看一眼殷超紧闭的门户,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他担心闹得动静大了,会吵醒隔壁石室里的人。
龙乘风携着沈天娇来到殷超石室外,打算守在门边伺机而动。
哪知两人一靠近石室门,便听到里面传出殷超变态的声音:“嘿嘿!傻子,快把衣裤脱了,上来伺候爷睡觉。”
“不……不可以。”
“你踏马的装什么装,你陪陌老大睡觉睡得,陪我殷老老二便不行了?
老子告诉你,陌尘他死了,现在这里除了阮老,就数我殷超最大。
你最好乖乖脱了衣服上来伺候老子,否则老子打死你。”
“不……不陌尘哥哥睡觉觉不脱衣服。”
“切!老子信你个鬼。
你不脱是吧?老子亲自来给你脱。”
沈天娇听到此处眼神一厉,看样子那殷超想要对傻子图谋不轨。
她想都没想踏出空间用力敲响石门。
“谁啊!这么晚了敲魂吗?”
龙乘风适时压低嗓子道:“回殷副头领,大皇子传来密信,着你即刻出崖前去京城执行任务。”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殷超说完并没有打开石室门,而是骂骂咧咧的继续要脱傻子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