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曾经的主角
作者:徒文自苦   诡秘修仙:吾等皆为养料最新章节     
    “倒也不能算是暗算吧,我的人生可能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

    “我以一介白身走到今日地步,已经算是精彩万分,只是时运已去,曾经的角自然需要面对真实的世界。”

    这一位盗跖的经历,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与某些小说中的主角,几无二致。

    曾经的他,是整个益阳山最普通的贼子,正如他所说,一介白身,既不出身于三大盗脉的主脉,所得法门,也是与在诸有流传的一样,最基础,最普通的那种。

    转机来自于“奇遇”,没什么特殊的,家中已逝老母的遗物,一枚戒指中藏有一道碎碎念念的残魂,上来就交代了自己的悲惨境遇。

    说是被弟子背叛,侥幸脱逃了这一丝残魂,已是弥留之际,希望能找个纯良的弟子继承他衣钵,帮他报仇。

    拜托,这里是益阳山,别看表面光鲜亮丽地像个大罗道统,实际上是个万古贼窝,背刺师尊?那不是传统艺能吗,真正的好师尊就应该把一切都传给自己的弟子嘛,这一切,自然就包括了自己的命运。

    而且,在益阳山你被弟子背刺了,那人还能给你留个残魂下来?不是从命运层面上就被吃干抹净了吗?

    所以,哪怕当时的盗跖是绝对的最底层,可他也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母亲遗物里面的残魂,有大问题。

    只是当时的盗跖想法很是光棍,他想着,自己本就是一介白身,当时所有的东西对于益阳山来说,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能有什么好被人算计,被人觊觎的?

    倒不如趁此机会,抓住这位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的“老前辈”,先把能得的好处捞到手再说,至于以后要怎么摆脱这老东西,或者说让这老东西再体验一次来自弟子的背刺嘛,视情况而定。

    只是,盗跖做梦也没想到,这戒指里的残魂,竟当真与他演起“师慈子孝”来,不仅帮他规划成长路线,事事为他考虑,帮他度过劫难不计其数。

    更是在一次必死之局中,以“自身”为代价,帮助盗跖脱身,简直正得不像是发生在益阳山的事情,让当时一直对残魂抱有高度警惕之心的盗跖一时愕然。

    而这吞噬一切命运,裹挟整个益阳山夺取盗跖之位,顺带尝试击破盗跖命运的法子,甚至是盗跖根据对方传给他的法门自己推断出来。

    如今看来,对方这哪里是牺牲了自己啊,分明是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退场,从台前隐于幕后,更是利用了盗跖一直以来对祂的警惕,将之转化为足额的愧疚。。

    在这种情况下盗跖必然会去深研残魂留下的法门,结合残魂“被逼死”一事的刺激,让盗跖推断出这个方法成为必然。

    好算计。

    可不管怎么说,在盗跖成为盗跖之前,他这经历,的确当得起“主角”二字,就是不知道这残魂的来历,以及其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总不能是覆灭益阳山吧?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对方其实已经成功了,盗跖剩余的寿命,便是益阳山覆灭的倒计时。

    如今盗跖想要挽救自己,必须重新回到被他亲手打破的既定命运中去,也就是说他得重新构建一个可被称为大罗道统的益阳山来。

    其中难度,可比当初那一位盗跖,从零开始白手起家,要难上不少啊。

    讲到这王沂河已经有些品出来这位盗跖的目的了,无非就是想让他在重建益阳山这件事上能帮一手。

    毕竟从盗跖的角度来看,能手持VIp门票进来这益阳山道场,必是大罗道统无疑,哪怕如长歌泽这等尊主归寂,以至似乎陷入沉寂的道统,但实际上其治下世界可不在少数。

    长歌泽弟子只是散作了满天星,又不是死了。

    只是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手持长歌泽门票进来的王沂河,不仅不是长歌泽弟子,甚至也算不上是大罗道统传人。

    祂根本不可能提供那么多优质韭菜给盗跖。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王沂河打断盗跖没有意义的表演,直入主题。

    既然真正的“益阳山巅”,被益阳山隐藏,没有摆在台面上,那王沂河也没有这个自信能在短时间内寻得其下落,那毕竟是一位大罗的收藏室,被施加特殊手段掩藏也实属正常。

    既然短时间内不可能靠自己找到,那倒不如与盗跖说开来,直接表明态度,做个交易。

    “将我落下的那位棋手,必将在我寿尽之前完成其目的,届时我或可从祂身上咬下一口来,按照我的预计,这一口可给我续上一口气,以便我日后谋划。”盗跖见此,也坦然说出自己的计划。

    但也不是说他信任王沂河,主要是如今的他拿王沂河是毫无办法的,他有把握从那执棋人的命运中咬下一口,是因为他能走到今日地步,皆是对方算计的结果,二者天然便有联系,盗跖自然可以操作。

    可王沂河不行,他如今毕竟只是凡人,哪怕可借藏品之利,却也需要满足不少苛刻条件。

    这也是那位曾经的盗跖选择“收徒”,传下三大盗脉的原因,那件藏品,唯有产生联系,有了命运上的勾连,盗跖才能借此吮吸命运。

    既然不可为敌,自然要选择合作,盗跖已是穷途末路,他深知眼下这等情况,他必须取信王沂河,方可有一线生机,自然是坦诚相告,甚至都没有发挥益阳山的光荣传统,做出什么九真一假的蠢事。

    “我虽有把握撕咬下其部分命运为自己续命,可我却没有把握在对方的舞台下活下来。”盗跖无奈道。

    这也是没法的事,彼时盗跖只需藏于诡辩宫深处,便可从容地趴在整个益阳山诸贼子的身上吸血,可现在,他必须直面那位棋手的命运,才有可能咬下来一口。

    正如第一位盗跖的死因,离开了诡辩宫,他没有把握能活。

    “只要您答应可以保我一条性命,我现在便可带您去往诡辩宫,宫中一切,任君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