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闻言这才点头同意,亲兵统领得到首肯深深看了王贲一眼,抱拳道:
“将军保重。”
说完,亲兵统领率领一千秦军锐士停下狂奔,一千秦军锐士目视着王贲离去的背影。
就在这时亲兵统领带头吟唱起秦人每一次出征前都会吟唱的战歌,《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随后一千秦军锐士也整齐而又高亢的跟着吟唱起来。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ji)。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chang)。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王贲听见后面传来《无衣》泪水不由自主从眼中夺眶而出,他抹掉泪水,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悲伤之时,只得在心中呐喊!
我王贲绝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总有一天我会踏平匈奴,一个不留,为你们报今日之仇。
跟随王贲一起狂奔的大秦锐士听见身后传来的《无衣》也是无比动容。
唱罢,亲兵统领看见匈奴骑兵离自己还有300步距离,他果断下令。
“放箭。”
“嗖嗖”漫天弩箭朝狂奔而来的匈奴骑兵呼啸而去,匈奴骑兵没来得及刹车,跑在最前面的被射杀一大片。
终究是寡不敌众,匈奴骑兵一个冲锋,秦军锐士牺牲一半。
秦军统领脸上沾满鲜血,手上武器也流淌着匈奴人的鲜血。
他杀得是气喘吁吁,随后大笑道:
“痛快,老子杀人无数,还从没有杀过化外蛮夷,今日算是如愿,老子死而无憾。”
“无憾!无憾!无憾!”
剩余秦军锐士齐声高喊,一股誓死无畏的气场,把匈奴人震惊当场都忘记继续冲锋。
匈奴人向来都是信服强者,今日确实被秦军这股气势所震撼。
冒顿心想。
怪不得这秦军能一统六国啊!就这士卒也不是六国士卒能比。
冒顿现在萌生了一股退军的想法,不知与秦国为敌这是好是坏啊!
不过退军这想法只在冒顿心中停留一瞬间。他不断为自己打气,既然在父王面前夸下海口就不能退缩。
于是乎,冒顿大声下令。
“杀!”
匈奴骑兵又一窝蜂朝剩余秦军锐士冲杀过去。
半刻钟后。
最后一个秦军锐士死在匈奴骑兵弯刀下,冒顿再次下令,“继续追。”
因为有一千秦军锐士拖延时间,王贲才得以逃脱与李信汇合。
一处山峰之上,李信看着王贲耷拉个脑袋回来,好奇问道:
“王贲,你怎么了?”
“末将一千亲兵为拖延时间,全部战死在匈奴骑兵之下。”
李信闻言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王贲肩膀,宽慰道:
“有战争就有牺牲,想开一点。等战争结束,我把战功都记上,大王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家眷。”
王贲点头。
就在这时“轰隆隆”马蹄声越来越近,李信听见顿时兴奋起来大声下令。
“王贲。”
王贲收拾好心情抱拳一礼。
“末将在。”
“你率领三千弓弩兵,两千床弩兵,五千长矛兵,五千盾兵,五千步兵,一万骑兵,下去堵住出口,拦住匈奴人退路,不得放跑一个匈奴人。”
“末将领命。”
王贲一扫刚才的颓废,下去布置作战任务。
李信接着下令。
“辛胜。”
辛胜抱拳一礼。
“末将在。”
“等匈奴骑兵一到谷中,你率领两万士卒往山谷中倒桐油,射火箭。”
“末将遵令。”辛胜接令后也退了下去。
“马兴。”
“末将在。”
“等谷中大火一起,你率领两万士卒扔巨石,滚木,滚木全部涂满桐油。”
“末将遵命。”
李信命令下达完毕,他就站在山峰之上看着匈奴人葬身火海。
李信心中冷哼。
哼,小小蛮夷敢与大秦为敌,怕不是找错了对手。
冒顿率领着五万匈奴骑兵逼急峡谷中,一进入峡谷,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手一扬说道:“停。”
匈奴的传令兵大声吼道:“停。”一声接着一声的吼叫声,才完全制止住后面的骑兵没有在向前冲。
飞狐峪山峰怪异、谷幽奇捡,地形南北走向,神幻复杂,逶迤蜿蜒20公里,最宽处达百米,最窄处不过十几米。
恰巧这匈奴骑兵全部聚集在最宽处,冒顿越走越窄所以察觉到不对劲,便下令停下。
辛胜在一处不高不矮的山峰上,他看见匈奴骑兵全部进入到这峡谷中,下令道。
“倒桐油。”
秦军锐士把早已准备好的桐油一股脑全部倒入谷中。
这突如其来的液体把匈奴骑兵搞懵逼了,都抬头望了望天。
一个匈奴骑兵用匈奴语问同伴。
“下雨了吗?”
“好像是下雨了。”
“咦!这雨咋这么大?我全身都湿透了。”
一个匈奴骑兵笑道。
“雨越下越大不是挺正常吗?别说,这里风景还错,可以跟我们大草原相比了,你看这四周全是山峰,而且山峰之上树木茂密,就是有点奇怪,没有听见鸟叫声。”
桐油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匈奴人长期生活在草原分辨不出来也正常。
匈奴骑兵话音一落,一支支带着火光的箭矢朝谷中倾泻而下。
一瞬间,整个峡谷成为一片火海,骑兵的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响彻整个山谷。
秦军却没有一丝一毫同情,继续倒着桐油和射着箭矢。
冒顿这时才猛然醒悟自己中计了,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
冒顿恼羞成怒道:“这些狡猾的秦人。”
匈奴左右大都尉管不得尊卑了,齐声叫道。
“太子,我们中了秦军诡计,快撤。”
冒顿闻言点头,手举弯刀高声吼道。
“大草原的勇士们,跟随本太子杀出去。”
冒顿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率领匈奴骑兵继续往前面冲,尽管他知道前面或许有更大的阴谋等着。
但是他别无选择,要是留在这里只有等着被活活烧死。
马兴看见战况冷哼一声。
“想跑没门。”
马兴随后下令。
“放。”
冒顿还没有走多远,一颗颗巨石从天而降,匈奴右大都尉被一颗巨石砸中脑袋,鲜血四溢,脑浆都给砸出来了,死得那叫一个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