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终于要动手了吗?
太子将药碗接过,毫不犹豫地摔在地上。
“这么多年了,看来你终于找到方法了。真是恭喜你呀,一条可怜虫。”
太子将脚重重地踩踏在那碎落于地的碗片之上,面容上挂着乖戾恶劣的笑容。
然而,夜冥并未动怒,他只是再度取出一只药碗。
碗中逸散出的浓郁药香,无声无息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太子,莫非是往昔的教训还不够吗?”夜冥的话语方才落下,太子便捂住头颅,痛苦不堪地倒伏于地。
“此刻再瞧瞧,究竟谁才是那可怜之虫呢,凝雪寒,你说呢?”夜冥凝望着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凝雪寒,那黝黑的肤色之上,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冷峻。
“孤想你是不会想听实话的吧。”凝雪寒摸着自己淡蓝色的发尾,不经意地笑道。
夜冥心中一团火气,多少年了。
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被气出火气。
“太子,起来吧,该喝药了。”
夜冥不顾太子的挣扎,强行将那药水灌了下去。
那药水宛如一条狂暴的火龙,在太子的喉咙中肆虐,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同吞噬。
太子的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扭曲着。
痛苦在他的脸上肆意蔓延,仿佛他正在承受着世间最惨烈的折磨。
然而,夜冥的笑容却在这幽暗中绽放,仿佛这无尽的黑暗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凝雪寒,许久不见你朋友来吧,和本帝来。”夜冥的声音,拂过耳畔,带着丝丝沙哑。
太子紧紧握住凝雪寒的手,轻声叹道:“这双手,当真是美极了,此前,确是我之过错,你们二人之间,着实毫无关系。毕竟,一个黑得宛如煤炭,一个却白得耀眼,犹如皓月当空。”
言罢,太子忽觉浑身剧痛袭来,如万蚁噬身。
“太子啊,你竟是愈发地不乖巧了。”夜冥的足尖轻踏在太子身躯之上,似是主宰一切的神只,俯瞰着世间众生。
实则,若不是时机尚未成熟,自己尚需借助太子之力,夜冥早已将其置之死地。
“走吧。”凝雪寒的声音,
二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这无尽的夜色之中,留下那太子,独自在黑暗中承受着痛苦的折磨。
“你何必激怒夜冥呢?”
脑中还在回响着凝雪寒的的话语。
“因为之后恐怕没办法了。”太子在地上笑着。
好想家,好想回家。
太子的笑声渐渐消失,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呜咽。
..........
“好无聊呀,苹果还要吗?”风乐北清拿出一苹果晃了晃。
“别了,我现在看到苹果都想吐了。”苏绘兮摆手,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那边刚来的几位大美人太高冷了。”白竹悦伸着腰。
“那边不还是有一个自来熟的吗?”周馨宁指着摆着羞耻姿势的蒂尔。
“可是他是蛇妖诶,想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鹿艽艽抱着双臂。
忽而,她觉有冷冰冰之物碰触她,回首一望,居然是一条小蛇。“啊——”其惊声尖叫。
“小姑娘,果真是怕蛇呢。”蒂尔轻抚小蛇之首,笑语晏晏。
鹿艽艽怒从胆边起,拿起堆于身侧之苹果,愤然砸了回去,“身为妖皇,居然如此小气!”
“妖皇怎么这么小气?”蒂尔接住苹果,旋即回砸过去。
一人一蛇此番幼稚打斗,令旁人大开眼界。
忽而,云寒笙捂住自家脑袋,叫苦不迭:“谁砸我!”
沈辞鸣抛弄苹果,嘻嘻笑曰:“嘿,我砸的,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云寒笙恶狠狠地砸将回去,怒道:“来呀!”
夜初辰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那姿态透着几分洒脱与惬意。
他嘴角轻扬,含笑问道:“帝疯子,你缘何沉默不语,小爷倒是颇想听听你有何高见呢?”
帝临别微微回首,沉默如渊,宛若一座沉寂的雕像,不言不语。
夜初辰灵巧地翻身而过,目光悠悠地投向另一边的笼子,轻声笑道:“尘离啊,沦为笼中鸟的滋味,你感觉如何呢?”
接着,他又侧过身子,望向另一个笼子,调侃道:“兄弟,室内打伞长不高的道理,你难道没听过吗?”
没错,他们全都被困在一个个笼子之中。
还是那种巨大的鸟笼子。
这一切的缘起,仅仅是苏绘兮等人觉得无聊,随口对夜冥说了一句:“有能耐就将我们关起来。”
未曾料到,夜冥竟然真的将他们囚禁于此,就连星辉等人也未能幸免。
“夜初辰,你这张嘴不要了我可以帮你切掉。”尘离心中有些烦躁,连带着那双异色眸都流露出些许焦急。
“尘离,离冕下,今日的火气怎么如此之大,莫不是思念某人……”夜初辰的话还未说完,嘴边便被一物件擦过,顿时红肿起来。
“你,你居然,给小爷来这一手,可恶啊……”夜初辰之后的话语已经模糊不清。
“活该。”霖穆将他的红色油纸伞收起来,放在腿边。
“哈哈哈。”此处传来一群吃瓜人的嘲笑声。
“此处真是喧闹不堪啊,雪寒,你可会嗔怨本帝?”夜冥缓缓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声音犹如洪钟一般。
“兄弟,咱们许久不见,这地方还挺舒服的。”夜初辰热情地向着凝雪寒招手。
“看来你们还挺喜欢,雪寒,你也进去吧,几日后,本帝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夜冥将凝雪寒也关了进去后,便如同幽灵遁入黑夜一般,倏忽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凝雪寒也被关进这封闭之地,每个人的反应皆是各异。
鹿艽艽不禁啧啧惊叹:“啊,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能与主角有一样的待遇!”
其言语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兴奋。
沐榇则低着头,轻声喃喃自语:“四舍五入,这便等同于我也做了一回主角。”
而祁散手中的画笔则如灵动的精灵一般,不停地舞动着。
她深知,这可是新形象,得画下来。
待她画完之后,只听见一声赞叹:“画得很好。”
祁散抬头,视线恰好与凝雪寒的目光交汇。
凝雪寒正静静地望着她,那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赞美。
祁散不由得抱紧了手中的画本,微微蜷缩起身体,轻声说道:“谢谢。”声音中带着一丝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