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臣彦护住许妍，一脚踹在顾哲宇肚子上。“你找死？动我的人。”
    “顾臣彦！许妍是我的人！”顾哲宇擦了擦眼角的血迹，怒意浓郁的看着顾臣彦。“我们十六岁就在一起，你问问她，心里还有没有我！”
    “十六岁？你还真是有脸说，小孩子过家家的时候，知道什么是爱？”顾臣彦声音低沉，将许妍紧紧护在怀里。
    他不需要问许妍心里有没有顾哲宇，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
    他只需要做好他该做的，许妍会不会爱上她，是许妍的自由。
    “许妍，你告诉他，你心里还有我，你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顾哲宇声音发颤，像极了极力表现自己的孩子，幼稚的想要一个肯定和答案。
    许妍全身发麻的颤抖，焦虑的症状让她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
    “顾臣彦，她不回答，就说明她心里有我。”顾哲宇不死心的挑衅顾臣彦，他就好像一定要在许妍这里赢顾臣彦才可以。
    “许妍，我们好好聊聊好吗？我知道六年前你不是自愿的，是蒋恒强迫你的对不对……我心里还有你，我忘不了你，我们聊聊……”顾哲宇紧张的说着，想要让许妍给他机会好好聊聊。
    “呵……”顾臣彦冷笑。
    顾哲宇口口声声说着爱许妍，还忘不了她，却连许妍有抑郁症，受了惊吓根本无法开口说话都不知道。
    双手捂住许妍的耳朵，顾臣彦柔声安抚。“别听，怕恶心到你。”
    这些年，害许妍至此的人，如今却有脸说他还忘不了她。
    这种话很脏。
    不能脏了许妍的耳朵。
    许妍缓缓闭上眼睛，全身僵硬颤抖的蜷缩在顾臣彦怀里。
    他的心跳很有力，却成了让她快速安静下来的良药。
    “顾臣彦……你不就是想要毁了我，你就是恨我妈妈抢走你爸爸，怕我抢走应该属于你的东西，所以你要报复我，所以你才利用许妍，你明知道我为了许妍命都可以不要……”在顾哲宇看来，顾臣彦就是故意要刺激他。
    顾臣彦就是故意的。
    顾臣彦就是在利用许妍，利用许妍对付他。
    “你也配？”顾臣彦护着许妍离开。
    利用许妍对付他？真是给他脸了。
    牵着许妍的手，顾臣彦将她带进了办公室。
    许妍僵硬的手指死死握着，她想张开手指，都很难。
    手抽筋的感觉，不受自己控制。
    还好，一路没有员工，没人看到顾总牵着助理的手……
    不然，员工群又要炸了。
    “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顾臣彦给许妍接了热水，将水杯放在她冰冷的双手上。
    许妍捧着水杯，暖和了些。
    喝了口热水才发现，这是顾臣彦的杯子。
    “顾……顾总……”许妍急的看着杯子，快哭了。
    她怎么可以用顾臣彦的杯子。
    顾臣彦有洁癖。
    许妍没给自己准备杯子，她在公司都是用的一次性杯子。
    “我……”
    见许妍紧张又说不出话，红着眼眶惊慌激动的看着他，顾臣彦只觉得心口发涩。
    他不敢让陈宇细查，查许妍这些年，究竟都经历了多少。
    摁住许妍的脑袋，顾臣彦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温柔，像是在无声的安抚许妍，别怕，别怕，有我在。
    许妍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却神奇的慢慢暖了下来。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涌了出来，许妍躲在顾臣彦怀里哭了很久。
    臣彦就那么由着她哭。
    “我……”
    不知哭了多久，许妍尝试着开口说话，声音沙哑。“我……”
    顾臣彦拍了拍许妍的后背。
    “不爱，不爱顾哲宇……”
    听到许妍的解释，顾臣彦扬了扬嘴角，心情极好。“嗯，我知道。”
    傻子才会继续爱那种人渣。
    许妍不是傻子，是聪明会咬人的小狐狸。
    “他……他坏。”
    “嗯，不是什么好人。”顾臣彦附和许妍。
    许妍又哭了。“对不起……我打，打了他……”
    她好像把顾哲宇打破头了，顾家人肯定要趁机小题大做，照顾臣彦的麻烦了。
    “确实是你的错，没给他一棍子打死。”顾臣彦揉了揉许妍的脑袋。
    许妍抬头看着顾臣彦，眼睛红红的，却明亮的很。
    顾臣彦倒吸一口气，许妍的眼睛，大概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眼睛了……
    “现在，慢慢把手指张开，嗯？”顾臣彦哄着许妍，张开手，别伤害自己。
    她激动了，害怕了，总是下意识死死握着手指，指甲会掐破掌心。
    许妍低头，努力想要张开手指，手指却不怎么听使唤。
    顾臣彦的大手捧着许妍的手。“我是不是说过，就算是害怕了，也不能伤害自己？”
    许妍心虚的咬住唇角，慢慢张开双手。
    顾臣彦这才发现，许妍手心还有几颗握变形的大白兔奶糖。
    眯了眯眼睛，顾臣彦瞬间警觉。“哪来的？”
    “陈……陈宇哥给的。”许妍小声说着。
    “不好吃。”顾臣彦将糖扔进了垃圾桶。
    许妍下意识想阻止，但已经晚了。“不，不会啊。”
    顾臣彦上次给她的糖，也是大白兔啊。
    很好吃的。
    “假的，他喜欢从某app上买便宜东西，假的，我给你买。”顾臣彦一本正经的批判陈宇。“他这个人喜欢贪小便宜。”
    “……”许妍哦了一声。
    顾臣彦拿了医药箱，先给许妍擦了擦掌心被自己掐出来的血痕，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许妍眼睛都亮了。“苹……果？”
    “嗯，比陈宇给你的那个好吃。”顾臣彦幽幽的说着。
    “我让他去找你，他哪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顾臣彦阴恻恻的说着，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让陈宇护着许妍，他就是这么护的？
    总裁办公室外，陈宇拿着顾哲宇说的材料，莫名打了个寒颤。
    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陈宇才鼓起勇气敲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顾总，顾哲宇……”
    门刚打开，陈宇就吓得一个激灵。
    顾臣彦阴沉着一张脸，就站在门后。
    “顾总……人吓人吓死人，您没事站门后做什么？”陈宇可不相信顾臣彦是来给他开门的。
    “沙漠的项目，顾哲宇不去，你去。”顾臣彦皮笑肉不笑。
    陈宇瞪大双眼，就差给顾臣彦跪下了，他又做错了什么？“顾总，您不能这么狠心，顾总，您离不开我，不行，我不能去……”
    一去就是半个月，他回来还有人样吗？他不去。
    “不去？”顾臣彦哼了一声。“给你第二个选择，找个没监控的地方，给顾哲宇套上麻袋揍一顿。”
    “……”陈宇倒吸一口凉气。“我还是去沙漠吧。”
    顾家人，他可惹不起。
    “臣彦。”顾臣彦的气还没消呢，钟婉童就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亲子鉴定中心的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