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一翘,凝气境后,他的地位将会越来越高。
给未出世的孙子打好强大的武道根基,他这一脉,将会在他的手上,越来越强盛。
自从妻子去世之后,他的心思一半放在武道上,一半放在杜兴那身上, 但或许是曾经脑袋受创的缘故,不管他怎么管教,都无法扭转他的性子。
最终,也只是听之任之。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叫声音。
杜海生眉头微蹙,便想要斥责。
很快,之前跟在杜兴安背后的几个仆从,慌慌张张的跑进后院,当看到杜海生时,脸上更加慌乱了。
还未等杜海生说话,几名仆从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发颤。
“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杜海生从躺椅上坐起,神情不悦,怒斥道。
几名奴仆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咬牙说道:“老爷,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他又闯什么祸了?”杜海生眉头紧锁
在他的印象中,那混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让身边的奴仆回来禀报。
“少爷....少爷他被人杀了!”
嘭!
杜海生浑身一颤,随即一股恐怖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几名奴仆直接被狂暴的劲力吹飞。
他的身形有些不稳,怒目圆瞪,充满血丝,冷声问道:“你说什么,兴安...死了?!”
“是...是。”几名奴仆连忙跪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是谁干的?”
“不...不知道。”
“一群废物,什么都不知道,留你们有何用。”杜海生一掌轰出,顿时有三人被轰成碎渣,血肉骨渣爆射而出,将古雅的小院染成猩红之地。
“少爷,在哪?”杜海生看着仅存的一人,寒声道。
“黎雨轩。”
杜海生脚步一跃,朝着黎雨玄冲去。
仅存的一人还未放松, 一道劲力便击碎他的头颅。
······
城东,黎雨轩街道上。
密密麻麻的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将黎雨轩包围在里面。
杜家杜海生独自身死的消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整个城东传播。
“听说了吗?杜兴安那个杂碎死了。”
“什么,杜海生的独子被杀?”
“有人对杜家动手?”
消息愈演愈烈,已经有了谣言止不住的现象。
无数人拍手称快,就差当街放鞭炮庆祝。
凭借着杜家的名头,杜兴安可没少欺负他们平民百姓,但黎山城本就是杜家做主,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事情,基本不会对杜兴安惩罚。
不知多少人受其荼毒。
黎雨轩内,所有人都被喝止端坐在位置上,每人的脸色异常难看,像是等候审判的犯人。
杜兴安的两名守卫,正在逐一排查。
“你,报上家门。”守卫眉头紧锁,沉声道。
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敢得罪杜家,只能一五一十的将身份说出来;“在下清河赌坊王.......”
另一名守卫则在二楼排查,来到沈源面前:“报上家门。”
“在下刚来黎山城不久,还未落户下来。”沈源故作颤抖的道。
“嗯?”
守卫目光一凝,语气有些不善,阴沉的道:“你,去那边待着。”
他手指的方向,赫然站着两人,他们和沈源一样,都是外来人口。
“大人,在下不过炼血武者,没那个本事杀害杜公子啊。”沈源面色惊恐的道。
“叫你过去就过去,哪有那么多废话?”守卫脸色变的狰狞,怒斥道。
“是...是。”沈源连忙点头,颤颤巍巍的走过去。
现在杜海生还未露面,暂时还不能暴露自己。
将所有人排查完后,两名守卫面色异常难看,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凶手,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出彼此的惊恐,能让他们在没反应的情况下杀死杜兴安,肯定是淬体境的强者。
“两位,已经排查清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一位锦衣男子走上前,笑着问道。
“闭嘴,在杜海生大人没来之前,所有人不许离开!”侍卫冷冷的道。
“你....锦衣男子面色变的难看起来,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锦衣男子身后,正是杜海生,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哦,我倒想知道你是谁?”
锦衣男子面色一滞,犹如生锈的齿轮,缓缓回头,看到杜海生,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杜大人,我...”
杜海生一巴掌扇飞对方,看着杜兴安残缺不堪的尸体,整个人好似抽去了精气,身形变的佝偻,苍老了十几岁。
杜兴安破碎成渣的头颅,被两名侍卫收起,放在一个大盆中。
“大人,是我等的失职。”两名侍卫单膝跪地,颤声道。
“兴安,爹来带你回家了。”他颤颤巍巍的抓起杜兴安的手,老泪纵横。
“等一下,爹马上带你回家!”
杜海生擦了擦面容上的眼泪,脸色变的无比狰狞,他看着跪地的两人,心生怨念:“凶手呢?”
“凶手是淬体境武者,已经....逃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淬体境,但只能这样说下去。
“两个废物,连少爷都保护不好,你们还活着干什么。”杜海生状若癫狂。
一掌拍出,宽达丈许的掌印浮现,朝着两人碾压而来。
“大人,我....”两人神情惊恐万分,没想到杜海生已经完全疯了,他们并不是奴仆,而是杜家招收的武者。
没有理由,即便是杜家家主也不能随意杀害,否则投靠杜家的武者哪里还敢待下去,这也是他们敢待在这里的原因。
可事与愿违,没想到杜海生完全不在乎了。
两人联手抵抗,但双方的差距犹如天堑,瞬间便被恐怖的掌印拍成一摊血泥。
所有人毛骨悚然,惊恐的看着杜海生。
杜海生猩红的眸子扫视着整个大堂,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你们生前跟兴安的关系很好,现在他走了,作为朋友的你们,是不是应该陪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