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呃？”一只手在汪羽眼前晃动，汪羽抬头，小刘老师正站他旁边好奇的看着他，趁他入神，动手调戏上了。
    自从上次答应了她留下来授课，兴许是发现汪羽很好说话，接下来几次教课，两人互动多了，关系处得还不错。
    “哦，小刘老师来了，坐，我都忘记今天是上课的日子了。”汪羽连忙和她打招呼。
    “老师就老师，加什么小，我可比你大多了。”刘玲做个鬼脸说道，手提袋掏出袋樱桃展示给汪羽看，“look，路上看到才上市的樱桃，姐姐去洗了请你吃。”
    说完去洗樱桃了，走了一半又回头笑道：“樱桃用英语怎么说？”
    “cherry 恩头儿”汪羽点点头，待刘玲走后无奈笑笑，不愧是北大外语学院高材生，顺杆爬的本事不小，从小老师，一句话无缝切换到姐姐。
    但汪羽不喜欢这种没边界感的女生，他本来是打算等两个月她毕业了，吸收来当自己秘书或者拓展业务之类的，后面几年事情太多，不可能全部自己来做。但从她今天这个表现，还有待观察。
    不过随即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三十年前的人，本该如此单纯？
    嗯，再观察观察。这个年代精通外语的高材生可是稀缺物资。葛大爷那句话不是没道理的。
    汪羽认同道家的说法，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而教育机制本就是筛选社会人才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能在这个年代脱颖而出的北大外语学院毕业生，智力，坚韧的学习品质，无一不是上上之选。社会阅历这个急不来。缺的只是给他们个机会和平台。
    至于佛家那套众生平等，唬鬼去吧。
    存了这个心思的汪羽，下午两小时的英语课，上了半小时就叫停了。接下来一顿极限的东拉西扯，汪羽的问话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毫无联系，实际却是极为完整的高级背调。
    “哎，对了，现在大学生是包分配的吧？你这毕业后分配到哪儿？”汪羽记得大学生停止就业分配是九十年代初期，但确切是哪一年不清楚。
    “多数是央企国企，外交部会来挑一些尖子，也有进电视台的，还有一部分会去到外企。”刘玲咽下颗樱桃说道：“对了，今年外企来我们学院招聘的特别多，比往年多出几倍。我还在考虑。”
    “我艹，抢人啊。”汪羽听得心中一紧，为了后面大计，再不下手，不对，现在下手感觉都有点晚了，连忙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说完发觉没对，立马补充道：“你觉得跟着我们干怎么样？”
    “你们？”刘玲看了汪羽一眼，好像听说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笑着说道：“知道你们有钱，东边潘家园最大的老板，还做东欧的贸易。而且从我观察来看，潘哥和汪叔好像都挺听你的。”
    汪羽抿嘴点头，没说话。小姑娘果然是打听过他们的，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目的，反正省得汪羽自己介绍了。但刘玲信息有限，不知道他成都和日本的产业。
    “不过。”刘玲马上说出了汪羽最不愿听到的两个字，刘玲说到：“不过你们的业务好像跟我专业没什么关系，东欧都是说俄语的，你要有兴趣，我给你介绍俄语系的同学，日语就算了，知道你说得地道。”
    “我要俄语系的搞鸡毛啊，那边业务都吃不了几年了。”汪羽叹口气，看来还是名气不够大，没办法，只能亲自下场画饼。
    接下来汪羽利用超前的观念，言语中一栋栋高楼平地起，未来一片波澜壮阔，什么一年二十四薪，两年配车，三年分房解决北京户口，蓝海啊，赛道啊，一股脑全砸上去。
    就这，汪羽已经是尽量保守的在画饼了，很多很正常，但这个年代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他都不敢讲，生怕别人把他当傻子。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随便进一家公司，只要公司不垮掉，什么人熬几十年都是老总级别的，更何况是汪羽这种划时代人物开创的企业。
    不过这些已经足够砸得刘玲一愣一愣的了。吃惊的表情一直没停过。过了半天，清醒点的刘玲追问道：“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能发挥我们的专业？”
    “真过珍珠，要的就是你们的专业，写到合同里。”汪羽点头。
    “比外企工资高一半？”刘玲追问。
    “打住，这个地方有个小错误。基本工资比外企高一半，年终还有十二个月薪水。还是写到合同里。首签三年。”汪羽再次点头。
    “包住宿，两年配车，三年分房解决北京户口？”刘玲倒吸一口凉气，继续确认。
    “只要照做听话，没二心，这个是最低预期，实际上有多快，说了你也不信。这个还是写到合同里。”汪羽心一横，全部拍板写进合同，只要公司有他在，他还怕这些大学生以后嫌分得少了呢。
    “好的老板，现在我是你的人了，您就说要干嘛。”刘玲说完发觉自己太激动了，说得有点过，脸上瞬间出现一抹红晕。
    “招人，不限于你们外语学院，北大，清华，招到一个，我面试过关，干满一年，奖励你一个月工资，多多益善。对了，你们学院我需要精通日语的2个，英语3个，葡语系1个。所谓精通是指可以跟外国人对骂，骂得外国人还不了嘴的那种。”汪羽暗搓搓的笑道，人才啊，是这个年代最稀缺的物资了。更多，我还要更多。
    就这样，刘玲加入了汪羽的集团公司，成为第0001号正式员工，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刷新了她的认知，汪羽给外地忙的潘棋王打去了电话，确认了自己要开商业公司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就拿到了5000万，打入汪家伟户头。就这样潘棋王都还一个劲追问会不会少了。
    至于汪家伟那边就更简单了，不久后，云泰集团公司悄然成立，法人汪家伟，注册资金1个亿。实际掌控人是没出一分钱的汪羽。
    成立公司后，汪羽火速在中关村，以汪家伟名义买了栋7层的商业大楼用于办公，一栋21层，半商品房模式的楼用来员工住宿，顺带订了3辆桑塔纳，自己订了台c级奔驰，虽然很俗，但那个年代人就认这个。
    就这两栋楼和几辆车花掉了他4000多万，不过他觉得很值，房价，很快要开始坐火箭了。
    接下来，4月初北京的各大高校，一个叫云泰集团的公司搅动了今年的毕业市场，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神秘公司抢了不少企业，特别是外企的人才。很多公司高层都拍桌子骂娘，指责云泰老总汪家伟不讲武德。搞得那段时间汪家伟人在外地，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老是怀疑自己衣服穿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