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哪个系的。”和梅泽由里子对坐的短发女生注意到了汪羽,这家伙站在梅泽由里子背后也不说话,这场面自从由里子进学校见过几次了。
汪羽不说话,还在想怎么开口问个明白,当初她为什么突然就和自己断了联系。
梅泽由里子通过短发女生也发现了身后的异样,转过身来正好和汪羽四目相对。
一瞬间,同样的的紧张感也把梅泽由里子包围,她的手心也开始出汗,心也跳得更加猛烈。她尽量保持冷静,但当她与汪羽四目相对时,她知道自己的掩饰完全无效。
“你怎么在这儿?”汪羽竭力把自己表现得很随意,用日语轻轻询问着。
“留学。”梅泽由里子低下了头。
汪羽看梅泽由里子的样子,突然意识到,对此刻的他来说,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是重要的。
汪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手微微颤抖着,但坚定地看着梅泽由里子说道:“梅泽由里子同学,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啊?”满面通红的女生抬起头,眼中流露出的尽是慌乱和惊讶。
“我说汪羽喜欢梅泽由里子,拜托了,请和我交往!”这句话汪羽加大了音量,直接在空旷的食堂上空炸响。引得周围吃饭的大学生纷纷侧目。
远处,陈筑德站了起来,却被懂日语的华裔刚一把拉住。
梅泽由里子感觉自己的脸像被火烧一样,她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一样无法动弹。
良久,梅泽由里子支支吾吾的,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我...我也喜欢汪桑。”说完双手捂脸,冲出了食堂。
汪羽是在整个食堂一片加油喝彩声中追出去的,没办法,他也不想上演这么沙雕的霸总剧情。但这次重逢,他深知表白的重要性。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追!
梅泽由里子冲出食堂是为了躲避那尴尬的场景,但跑出一段距离到旁边没人地方后,她下意识觉得应该等等身后的人儿。没成想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旋即,一股大力拉着她转了个身。一个宽厚的胸膛贴了上来,接着是一张温暖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呜...呜...唔...唔。”梅泽由里子竭力抵挡着汪羽的亲吻,无奈此时的他被汪羽紧紧熊抱着,无力抵抗的她只好选择接受,唔...这种滋味真好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汪羽小心吻干了梅泽由里子脸颊的泪水,把她拥到怀中轻声说着:“答应我,我们不要再错过了好嘛?”
“我答应你。”梅泽由里子依偎在汪羽怀中轻声说着:“不会再错过了。”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两个年轻人的心紧紧相依,共同迈向未来。而这一次,他们发誓不再让彼此错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汪羽是过得极其愉快的。因为回归棋院后没有任何比赛任务。每天就是按时点卯,然后看着国家队在各条战线全线溃败自己还不用挨训。偶尔去国少队讲讲棋,然后最期待的就是每天的晚饭。
每天下午,汪羽会派车去接由里子到潘家胡同吃晚饭。吃完饭一对小情侣或者一起摆棋,或者坐一起看书或电视。也可以什么都不干,两人在一起傻笑就是最甜。
当然晚上是要送梅泽由里子回学校的。要照顾由里子在学校的风评,而汪羽也偷偷计划,在今年的暑假,陪由里子回日本给她准备一份神秘大礼包。
虽然晚饭后的日子过不腻,但白天的乏味让汪羽觉得无聊。现在家里的事情也不用自己操心。说到赚钱,明年把日本的钱兑回中国的话,一年的货币差异在40%以上。综上所述,白天的无所事事让汪羽想起了两个人。
于是,五月初的一个上午,汪羽摸进了院长办公室。
“你要收徒弟?”陈筑德瞪大眼看着汪羽,心里却在想这小子是不是太闲了,回头得给他找点事做。一天异想天开的。
“算是一帮一助吧,我看上两个好苗子。”汪羽肯定地点点头。
因汪羽现在是中国棋院最大的善长仁翁,陈筑德也不好直接拒绝,顺着他口气问道:“来,说说,国少队哪两位入你法眼了。”
“不是国少队的。”汪羽摇头,说心里话,现在国少队这批他一个都无感。看上的两人一个是有发展潜力,一个是自己故人。
“还不是国少队的?那是哪儿的?”陈筑德觉得这小子是不是闲出毛病了。
“重庆队的叶力,成都棋院的柳溪。”汪羽缓缓说出两个名字。
“叶力我知道,据说潜力不错。柳溪在成都棋院报告上也见过。”陈筑德听闻过叶力和柳溪,但当前的关注点不在这些10岁孩子身上。
“叶力83年,柳溪82年。都很有潜力。”汪羽调查了两天,决定提前把这二人带到国少队来,反正也就只差了两三年时间。
“不行不行,太小了,不光是他们,还有你也太小了,不合适。”陈筑德直接给汪羽否了。作为院长,他考虑的其实不是汪羽所说的人选,而出发点更多从汪羽自身成绩上考虑。
“别人都可以收徒,我一个世界冠军怎么就不能收了。”汪羽略带不满的说着。
陈筑德看面前这小子轻狂的样子就不舒服,决定给他加加压,想了片刻肯定的说道:“你也知道你是一个世界冠军,等你拿到第二个世界冠军我就同意你带徒弟。”语气里还特意加重了“一个”这两字。
本来最近汪羽就看他们下富仕通和东洋证券杯心里腻歪,陈筑德这样一说他肯定不服气了,开口带点小怨气,“今年我全没报上,最近得是明年初的比赛了吧,等下完起码隔了一年半。这种说法不公平。”
“那这样,三个国内头衔也作数,什么时候你拿到三个国内头衔或者第二个世界冠军,再来和我谈。要知道你在国内可是个白板。”陈筑德拿出院长的威严,直接一锤定音。
“我...”汪羽语塞了,想了半天只好发狠说道:“好,三个就三个,等着。”说完跟陈筑德点点头,直接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陈筑德看着汪羽走出去的背影,烦躁的揉搓着自己太阳穴。这小子,当初没回来盼他回来,现在回来之后,说轻了不起作用,说重了不合适,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