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了任督二脉者,功力大增,与以前比较那是不可同日而语,有百倍以上的增长,最关键的是速度提升特别快,是靠意念来支配,突破了周天运行后,意念要比从前的动作快很多很多,原来悟性好的,通过意念引带功夫会更好,张澜对《易经》先天灵性,同是打通了小周天,张澜的气场要比李拓的气场要大,这点上了禅早已发现张澜气场较别人强大,张澜的气道宽又深,虽说没有动手比试,气在他张澜丹田时,就多了怒吼和咆哮,丹田之清泉决堤时的反应要比旁人更加的波涛汹涌,起码比自己当年要强烈很多,也比苦禅强。了禅给苦禅护过法,也为张澜护法,张澜当时的强烈,了禅心中大喜,曾在心里面暗想——悟性的不同出来的效果也不同,像张澜这样先天性的易经学,练出来的功也超级强横,后劲尾力奇大,杀伤力非同小可,了禅开始了留意着张澜的人生后程。了禅的关注点是在张澜的武学上,而没有苦禅的眼界宽,苦禅是关注在人生性格上,苦禅选中范文程就是看到他有特别的粘合力,范文程有特别的附着之力,是懂得应对上级的人,懂得对顶头上的人用心思,知道掌管命运之人在想什么,懂得满足于上面人的需求,苦禅最看中张澜的帅才,喜欢张澜的统驭力,张澜天生有领导力,张澜的言行深刻影响着身边之人,张澜带过的兵都乐意跟着张澜在一起,觉得从张澜身上有学不尽的能耐和奇思妙想。苦禅越认可张澜越不忍心对张澜下手,苦禅就是有了这个情怀,才几次留住了张澜的性命。在苦禅心目当中,把张澜当成了家人,其实,俩人早就是你死我活敌对的双方,苦禅认为张澜不是大清前进的绊脚石,张澜对大清王朝够不成威胁,这是苦禅反复算过的。
努尔哈赤宁远受伤后,回到京城不久于人世。
努尔哈赤薨后,权交皇太极,皇太极思想更先进,他不亲征,派人征战,本来新罕上任,苦禅应该是被疏远,可范文程上书,大意是向明朝施放传播不利于袁崇焕的消息,暂不与袁蛮子硬拼的建言,这建言出奇地好,皇太极立马重用范文程,范文程年龄小,眼界宽,他把精力用一个人的身上,专伺候主子爽,皇太极原不理解父罕为何重用此二人,这一上来才知道这二个人是真好使,每次都事先掐算好,结果都是事先预知,两个人太有大战略作用,有大格局,小事更是有先知先觉先定之能事。
皇太极依计把察哈尔草原收了,把蒙古兵编成蒙古八旗,又把汉人扩编成汉八旗,军队一下子扩大许多。一边组织与袁崇焕假议和,又偷偷大批派遣汉人入境造势,造谣,别看袁崇焕密派不成,皇太极可是派一个灵一个。有专放消息的,也有专收消息的,都能把事办得圆满。不但事关关宁锦的,大明朝廷的,连闯王的都门清,甚至于朝廷谁受牵连皇太极都掌握。张澜刚回到大营,袁崇焕找上来商量道:“现在满族人一时不敢跟咱们拼,改成了暗战,他们派遣很多汉人,关里关外造大谣,抹黑咱们,对我们的作为有的说,没的也说,只要是对咱们不利的话就乱说,把好事说成坏事,把没有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睛,把咱们袁家军说成了谋反的势力……形势紧急,你带着五台山众兄弟们去把这些个造谣生事的给办了!咱也跟他针锋相对,也要跟他玩上一玩,咱们在咱的辖区进行抓捕,还要在他的区域内弄出个动静。”张澜把大家伙叫过来,分散到各地,专门缉拿暗探,若确定身份,立刻法办,就地正法。
每个人都带有军务督办手谕,反造谣这可是相当难的一件大事,这点上满族人就高明,把查暗探细作的事交由民众来抓办,张澜查办起来便如大海捞针一般,逐村逐屯子进行排查,有时还是在人后,往往是人家造过谣好久张澜他们才到,也有的你头脚走,造谣者才到,造谣者开始大造特造。关外的多少稍微好办些,可以动用辖区内的官府力量,进关便不灵了,虽说是大明的江山,但不是归袁崇焕直接统领,军政分得很清,张澜他们没有直接关系,既便是抓到细作,也要悄悄地办,越接近京城,细作密探越多,皇太极密派的暗探大多是武林中人,一方面自保能力强,生存能力强,另一方面是这些武林人更会生事,造势,同样锔缸锔锅的,武林中人敢潜入房里躲严寒,普通真靠锔缸锔锅为生的只会钻柴火朵避寒。
张澜跟于美玲直接进关,果真,关内的谣言纷传,还有的人传说袁崇焕暗降了皇太极,传信的就是大清国的护国大喇嘛,在大清国担左翼王,现只等着机会到来,袁家军把头一剃,两军里外合伙便谋反了大明朝,甚至于两人多次当面商谈,商谈地点就是皮岛,为了这,先把毛文龙毛大帅给杀了,然后,皮岛便成了两人的秘密联络点,耿精忠和尚可喜是专门的通讯员,两个人达成的协议都传抄下来,被广泛传阅,这里面传的内容太丰富了,去年关外大旱,大清国没粮食吃,通过边贸,拿粮食换马匹,军粮都到察哈尔蒙古,察哈尔又都转给了大清国,被大清国当成了振灾之粮……张澜俩口子也看到了协议手抄本,里面的内容讲得更加难堪,讲得极清楚的是大明朝被灭的时间,两个人怎么谋得大明江山,又怎么安排划长江而治,双方达成了永结秦晋之好,互帮互助,暗结姻亲关系,以及袁崇焕资助八旗兵进关等,张澜也求得一份袖于身上,张澜觉得势态比来时想象得更为严重,谣言传得就跟真的一样,形势万分紧张,科好像两家合兵谋反即将要发生的一般,有钱的人家开始深埋珠宝了,张澜俩口子商量道:“这若传到深宫的皇上耳朵里,定是信以为真,朝廷一直多疑,刚愎自用,已拿杀了多名兵部尚书,为尽快拿住这造谣者,咱俩也分头找寻。”于美玲忙分头去追查,她是个女人,与张澜分开后吃住多有不便,夜晚睡觉都睡不安稳,防迷香之类的手法,或寄宿到尼姑庵,老天不负有心之人,于美玲抓住了一个卖染料的人,一边卖染料,包染料的纸就是张澜抄录的那份协议,那人说什么也不承认,不肯就犯,两个人打起来,那人长得不帅,功夫可是不赖,于美玲伸手抓拿他,他手顺势外翻手臂,绕了一圈,反拿握于美玲的手腕,动作之快,超出了于美玲的想象,这若是被抓住了手腕,不成了被人家抓拿,于美玲上前一步,使出了“大处落墨”自上而下全方位罩住,那人见这大招来了,向后退一大步,待于美玲势力刚过,抢上前,他也是有点欺于美玲一介女流,敢近身拼搏,一掌力劈华山,直取于美玲的中门,于美玲个子矮于他很多,又女人天生力弱,不敢硬接下这一招,忙向左跨步,抬举右手泻去他的劈势,左手掏向他的肋下最柔粥之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地流畅,那人的招式稍微使老了点,肋骨被于美玲扫重,觉得腋下微微发辣,回身就是一个鞭拳,也有意将拳位放低半尺,专打于美玲的耳朵,于美玲跟罗振坤久了,多多少少染了点猴性,头顺势一低,让过鞭拳,头往上一拱,正对上那个人的下巴颏子,动作玩皮,效果极佳,还真顶中了,那人受此撞击,虽说不是致命一击,让他产生了忌惮,不敢再轻视女人,那人的功夫虽说不上是顶级上乘功夫,可是在没遇到高手时也是挺抢眼的能耐,仗着男人,又高于美玲甚多,使起了脚、膝的功夫能耐,飞脚飞膝调换着来使,一时反把于美玲的凌厉的攻势打下去,两个人交手一时逞均衡之势,于美玲天生好强,她不占优势岂肯罢休?既不去马搭子上取峨嵋刺,又不拿石炮来打轰他,就是要靠实力硬拼下这造谣之小人。按想的去干,一下转身,人快速划转到那人的侧后方,使出来最无情的“大风大浪”招法,那人感觉情况不妙,忙躲闪,已然来不及,被击中,所幸的是于美玲击中的是他的胳膊,又因为女人力弱,招数虽说是阴毒损狠,部位又没好意思取男人的命根子,劲力又稍微小了点,只把那人打倒,人倒地,但不致命,就势起身再斗,于美玲得理不相让,紧跟进一招“大处落墨”,罩住了他的头胸位,那人也改变了路数,反正出拳没有她快,所幸就先受领一招,半路上打出致命一击,这就是武林中最常说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他这样一来,反倒是闹了个先手,常迫得于美玲半招时换招,自己身单力薄,个子又矮,一旦错过机会失了先手,便狠难打下去,随时会有生命之虞,于美玲是个极勇敢的好姑娘,遇到了艰难不退缩,镇定地正式使出来“金刚拳”,站住了双脚,认认真真从“金刚拳”第一招开打,再不管你使啥招法,自己抱着“金刚拳”一路往下打,攻守转换很及时到位,直打到“大动干戈”时,那人不敢硬架,向侧后退却,动作稍微慢一点点,衣角被扫到,那人被带出一个大趔趄,正好赶上的是小下坡,差点摔倒,于美玲的思想意识中都是武功,满脑子都是招法,顺势使出了“看脚打脸”,她在学张澜打毛文龙之法,一手撑地,这招法怪异,那人没见过,被于美玲的脚后跟结实地打在脸上,再站立不住,被打倒在地,于美玲上前,一针见血点中锁骨,只是美玲没能点裂了他的锁骨,“金刚拳”是有着压迫式的强势,由于于美玲的功力不够,竟没把强势的“金刚拳”使出精髓来,没有分毫狂暴猛劲,反把厚重的“金刚拳”打成了轻薄纤巧,依纤柔小巧取胜。美玲怕他再有挣扎,扯着他的左手脚踩其肩用力一点,手力一抖,这可是张志忠教的点穴手法,一下子把他的胳膊扯脱臼了。
反正他对于美玲也不愿意交待,于美玲把他直接送到衙门口,衙门口可不惯着,衙门里都是凶神恶煞的老爷们,这些凶神恶煞没几下子他就扛不住,全招认了,然后被游街示众,大声交待说:“我是汉人,被满人收买,过来散布谣言,专门挑拨离间,散布假消息,实是八旗人打不过袁崇焕,所采取的无奈之举,目的是假借崇祯皇上之手除去袁崇焕这个心头大患。自己以前所说的没有一点是真的,请大家不必相信,这都是我被雇出来之前统一学的瞎话……”府衙这样一搞,附近的府衙都更会搞这一套大戏,随意整出几个暗探,弄个细作绑上去游街示众,编出来的段子更绝……
姜海峰独自一个人打听来,打听去就是没碰到细作,很是失落,马也累了,人又饿了,到处找饭碗,看到了一处有幌的店,嘱咐店小二将马儿喂饱了,刚进店,就看见了赵凯跟一个人一唱一和地造大谣,一个搭腔一个扮成唱调的表演,这效果比独脚戏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姜海峰进店里,赵凯一时觉得眼熟,但仍然假装去向另一个打听袁崇焕合谈之事,姜海峰不像于美玲沾火就着的,走上前道:“你两还在这造谣呢,你们咋不说说努尔哈赤夜晚被一炮打死的事,咋不说说无敌的八旗兵败锦州城,再败宁远城,又败锦州城墙之下,这还是天下无敌的铁骑吗?”姜海峰这样一问,赵凯想起来了,这不是胡凯的徒弟儿吗,曾跟胡凯掠过他们,曾用绳索链锁赶着的,他是手下败将,但还够不成是手下败将,因而也没把他搁在眼里,继续演唱他的双簧,姜海峰抱拳对别人说道:“这两个狗奴才明明是汉人,他们不好好做人,偏去当汉奸卖国贼,给满人当奴才……”两个人卖国当奴才是事实,可就怕人当面说出来,好比女人不守妇道去跑破鞋,跑出多大的瘾无所谓,就怕有人当面把事说破,越是卖国贼越怕别人将其恶事说出口,就如同被揭穿摘下了面具,最是心虚,万难再演下去,起身要动手收了揭摘面具之人,姜海峰是个做事有根蔓的人,不在屋里设战场,领先出店门,来到当院子。赵凯叮嘱同桌道:“大师兄,你先慢慢喝着,我去去马上就来!”是赵凯低估了姜海峰,此时,姜海峰才打通任督二脉,全身充满了干劲,无论是遇到谁,都想试试看,试看自己的能耐,通过比试能耐,对自己的能耐有所了解和认识,没有强硬的对手做参照,也就没法评估自己的本事,不然,打通周天那一刻开始惊到的首先是自己。
两个人在当院开打,吃饭喝酒的都不吃不喝了,全趴窗户上向外看热闹,有的嫌窟窿眼小,把窗户纸都扯破了,这可是罕见的两大高手比武竞技,没有人敢不怕死到室外去观看,在百姓眼里这就是得道的高人现世,都是有天师仙人的大能耐,上可腾云驾雾升天,下能潜海避水的真神,每一出手都有千万斤的神力在,二人出手踢腿搅动得气浪翻腾,飞沙走石,众人虽说是在屋子里头,仍不时有劲风拂面,店小二怕门被震破,悄悄地把门掩了,也学着别人搞破坏,把门上的窗户纸抠出个大洞,不被他人打扰地独享这一处,任凭二位神仙在外破坏,眼瞅着心疼,断不敢出言来吆喝制止。有的食客没吃饱,跑到桌前抓上一把花生米,疾跑回窗前边看边往嘴里扔花生米,跟赵凯一搭一配的是十三太保里头的老大,叫赵吉民,是赵凯的远房叔叔,年龄大赵凯二岁,自打赵凯先打通了小周天后,主动称赵吉民为大师兄,以示敬意,赵吉民也接受了赵凯大长能耐这一事实,长了能耐也懂礼数,两个在这家红火的馆子里一唱一和表演开来。被姜海峰撞到,扯到当院子打得是天昏地暗,电闪雷鸣,连赵吉民都暗暗咂舌,称奇打通任督二脉者的威力咋能这般神奇?暗想——回到驻地,给苦禅大法师送过去重礼也要争取到这样的好机会,哪怕是送上百万两银票,先让自己得了道再说别的,否则,将永远永远是人家别人的下手,同样是在军中,由于你能耐大而倍受尊敬,就算是指派出来,自己也是当别人的手下,听命于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觉得外面是鸦雀无声,大伙奔到外面观看,只见满院子的残败景象,凡是吃硬挡横的物件全被秒杀,如晾衣绳的柱子也常当拴马的,遮阴纳凉棚子的柱子全没了身影,两个大仙也飘然而去,不知所踪,兴许是双双跑到南海找观世音菩萨去辨认真假?亦或是跑到御皇大帝那里去告御状。
欲知谁胜谁败?请往下看。